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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卻知道他很痛苦,這份痛苦他卻並不表露。
“在想什麼?”我已經坐在休息區發呆了很久,久到文鄭赫已經練習完披著毛巾大汗淋漓的坐在我身邊。
一股熱氣迎面而來。
我扭頭看他,問:“累嗎?”
“累。”文鄭赫想也沒想脫口而出,擰著水瓶一口氣灌下半瓶水,他擦了擦汗邊扭緊瓶蓋邊問我:“不是要健身嗎?怎麼練了一會兒不練了。”
我愣了愣,無所謂的笑道:“反正練不練我都不會變胖,如果真胖了用神力立馬我就可以瘦下來,幹嘛這麼累?”
文鄭赫眨眨眼,沒什麼表情的笑了笑:“的確,你是神。”他大咧咧的癱在椅子上休息,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水。
這句話突然聽起來讓我很不舒服,想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一樣。
旁人都在努力奮鬥,而我卻仗著天賦沾沾自喜,這讓我想到曾經母親問我為何想到人間來,我說我想過人的生活,母親問我什麼是人的生活,我搖搖頭不知道。
現在,一語點醒夢中人。
人類從出生就是在走向死亡的過程,這份過程中他們努力奮鬥,為了生存賺錢養家,為了夢想付出時間和精力甚至健康,為了*不斷爭取機會得到想要的一切,這份過程中有痛苦,有心酸,有失敗的沮喪,有絕望的困境,可也是因為這些不同的情緒與經歷,在人一生盡頭處會有人感慨一生無憾,也會有人感嘆一事無成卻不後悔。
神無慾無求,相比較人類太過於平淡平庸,好像一張白紙上,神的畫面只有一條平直光滑的直線,而人類卻是曲折複雜的七彩畫卷,人類羨慕成神,而作為神卻羨慕著屬於人類那份精彩人生,不管成功也罷,失敗也好,經歷過,想得到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想進入人類的生活,卻一直依舊認為自己是神。
以為自己是人,可是潛意識卻遠遠拒絕成為人類這個身份,所以做的事情,在旁人眼中看起來像個笑話,同時也像個神經病毫不為過。
“文鄭赫。”
“嗯?”文鄭赫迷糊的應了聲,我一扭頭,見他睡眼朦朧的樣子,知曉他絕對是累乏了。見他稜角分明的下巴已經冒起了鬍渣,眼底一片濃重的青黑色,聯想到他之前說他每天練習的事情,一時間心裡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情緒。
休息區是在健身房的陽臺處,現在已經不早了,落地窗前是首爾的繁華夜景,人越來越少,休息區只剩下我和他兩人,窗外飄起了小雪,淅淅瀝瀝打在窗子上,甚是好看。
我想起2014年和文鄭赫的相遇,那真是個美麗的誤會,一夜春風她不記得,他也不記得,兩個人明明那麼親近在一起卻互不相識,她的強硬和任性遇到了他,而在2004年,她依舊遇見了他,這就是人類所說的緣分吧,前世五百次回眸換來今生一次擦肩而過。
“睡吧。”伸手蓋在他額頭上,稍稍用了點神力將他身上的汗漬消除,又脫下衣服蓋在他身上,文鄭赫真的睡著了,就這樣癱在休息區的椅子上閉眼就陷入沉睡。
身旁的男人發出均勻的呼吸聲,我不忍打擾,便望著窗外的夜景出神,卻頓感舒心。
“嗡——”
從哪傳出手機振動聲,我就像被耗子咬了一般跳起來,見文鄭赫未見轉醒,便急忙伸手去掏他口袋的手機。
該死,這手機怎麼還在響呀。
“怎麼了?”文鄭赫猛地抓住我握住他手機的手腕,迷茫地瞧了我一眼,呆呆地問:“電話嗎?”
“你的,你要接嗎?”我遞給他手機。
文鄭赫打了個哈欠,極為嫌棄的將手機推給我:“好睏,你接吧……”說完,他又倒向一旁閉上了眼。
我:“……”
沒法,手機不停響,我只好幫他接通電話。
“喂?”
“……”那頭靜了一瞬,然後一個好聽的男聲傳來:“你好,您是?”
“噢,我是文鄭赫xi的朋友,他剛睡著了在我身邊,你急著找他嗎?”
“……睡、睡在您的身邊?”那頭男音驚慌失措,連忙道:“不急不急,我們不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睡……咳咳咳咳!”
莫名其妙掛上電話,我正好對上文鄭赫望過來的深邃黑眸,那繁若星辰般的雙瞳直直盯著我,像宇宙中的黑洞一般,讓人移不開眼。
他醒了?
“怎、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