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我了嗎?”
杜珣果斷扭過了頭。
下午是小盆友們的彙報演出。梅布童鞋飾演一朵很大的向日葵,站在舞臺角落裡顧盼生姿。禮堂燈光昏暗,杜珣縮在柔軟的椅子裡昏昏欲睡,梅雍捏住他的手指,在掌心裡把玩。
“你又幹嘛……”杜珣抽了抽手,沒抽出來,就任由梅雍去了。
“最近法術練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倒是發出了火球和水幕。雷法怎麼也搞不出來。”
“你笨嘛。沒關係的。”
“……”
“我說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什麼事?”
“裝傻吧你。”梅雍忽然抬起杜珣的手,放在嘴邊,輕輕一吻。杜珣渾身一顫,他連忙用力要把手抽回來,梅雍卻牢牢地禁錮住,回過頭盯著杜珣,他的眼睛在黑暗中瑩瑩發亮,有一種蕩人心魄的魅力。
杜珣腦子一熱,不知怎麼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師,師父和徒弟是亂倫……”
梅雍怎麼也想不到他會說這種話,撲哧一聲笑出來,隨即越笑越大聲,杜珣臉發紅地慌忙捂住他的嘴,低聲道:“發神經啊!布兒他們在臺上演戲呢。”
梅雍還在他的手掌下一笑一笑的,噴吐的熱氣全聚在杜珣的掌心,杜珣覺得一股熱流從他的手掌傳到整個身體,他忙收回手,臉扭過一旁正襟危坐。
梅雍湊到他耳邊道:“亂倫麼……這個沒什麼的。真的。”
杜珣不知為何臉紅心跳得厲害:“你坐好!這裡人都看著呢!”
“那麼黑,他們又看不見。”
“混……混蛋,你坐好啦。”杜珣把梅雍推回去,梅雍又故技重施,順手捏住杜珣的手掌,一邊蹂躪一邊道:“你就是臉皮薄。”
“我說過我不是同志!”
“反正你現在又沒有女人喜歡,和我在一起又能怎麼樣?”
杜珣咬牙:“我不是gay,怎麼能說喜歡就喜歡!”
“說到底你還是討厭我。”
“……不是啦,拜託……”
為什麼梅雍這麼一廂情願呢?喜歡一個人,又不是像吃哪種口味的冰激凌,香草是香草,巧克力是巧克力。杜珣想就算是冰激凌口味他到現在還沒有決定好呢,何況是喜歡某人。
他也都還沒有做好準備。
真正地接受一個人進入他的生活。
“兩位。”
杜珣還在少女,呸,少年情懷,旁邊突然有人輕聲叫了一句。杜珣嚇一跳,轉過頭去看,居然是那個女的蜀山弟子。
梅雍身邊沒有人,黃鐘樂就不請自來地坐下了,還順勢道:“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黃鐘樂。”
杜珣看看她,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黃鐘樂覺得有些尷尬。她來這是為了梅雍,沒想到梅雍理也不理她,而那個凡人則瞪大了眼像瞧珍稀動物似的,她心裡不免窩火,稍稍抬高了點聲音道:“黃鐘樂見過前輩了。”
梅雍這才眼皮子稍微抬了一下,淡淡地瞥一眼黃鐘樂,道:“怎麼,有事?”
黃鐘樂一揮手,在兩人之間佈下隔音的法陣,梅雍卻一指頭戳破了,指著杜珣道:“這是我徒弟,想說什麼就說吧。”
徒弟?怎麼身上沒有半點靈氣波動?黃鐘樂心裡一轉,馬上明白了,這個凡人身上應帶著某種隔絕靈氣波動的寶物。
梅雍橫了她一眼:“有事快說,沒事就滾。坐在這裡幹什麼?”
黃鐘樂從小身份地位尊貴,還是頭一次有人這樣對她,但她想到對方修為已達金丹,伸出兩根指頭就能捏死她和萬習寶,不免降下了些火氣,又想到是有事求他,便耐著性子頗溫柔道:“前輩,晚輩敢問前輩是否已達金丹期?”
梅雍半眯著眼睛,半天道:“是又怎樣?”
杜珣看在眼裡,差點笑出來。梅雍是個很有本事的大仙,當然他最大的本事就是氣人。
黃鐘樂倒還能忍:“前輩既然確實是金丹期,那倒好辦了。晚輩是蜀山當今長老未老笙的曾孫,此次和師兄一起下山歷練,為追一隻妖到達蘇州。今妖以伏誅,晚輩兩人僥天之倖,竟在此地發現一名身具天靈根的小孩,當是蜀山之大運道。”
梅雍聽她囉嗦這麼一堆,已經有點不耐煩,道:“所以?”
黃鐘樂道:“本來晚輩二人打算就此帶著這小孩回蜀山,但方才卻忽然聽到訊息,這附近竟要召開一個修仙集市。”
“修仙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