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老婆,明明都快奔三了,怎麼還是這麼招蜂引蝶。
真不明白,這樣又笨又沒有良心的女人哪裡招那些人喜歡了。
回頭看自家老婆的時候,卻發現她的眼光全然不在自己的身上。
甚至踮著腳尖往人群密集舞池的方向看。
容靳修皺眉:“還看什麼,人都走了,難不成你還真想同別的男人跳舞?”
蘇櫻故意瞪了他一眼:“說什麼呢,我在看新郎。”
一句話說的容靳修更加鬱悶了:“你看他做什麼?”
蘇櫻說:“你剛剛沒聽剛剛那人說,現在和新郎跳舞的人不是新娘,真是奇怪,這舞會原本就是為了向世人展示他們之間的甜蜜,他為什麼不跟柯善美跳舞呢,這不是落人口舌嗎?”
蘇櫻似乎挺感興趣的,拉著容靳修的手臂就往那邊走:“走,我們去看看。”
容靳修卻一下子拉住了蘇櫻的手臂:“別人夫妻的事情,你就別管了,說不定惹禍上身。”
容靳修這樣一說,蘇櫻心裡倒是咯噔了一下。
這個倒是,她可千萬不能再攙和一腳了。
不管陸成灝跟誰跳舞,都已經不關她的事情了。
蘇櫻的眼神還凝視在那邊一對金童玉女的身上。
陸成灝沒有帶面具,但是同他跳舞的女子卻帶著藍色寶石面具,上面還有七彩的羽毛,顯得華貴無比。
一身深藍色長裙,就像是這夜幕的大海,神秘而美麗。
而她的身材高挑玲瓏,在場的所有女士,估計也沒幾個比得上。
一看就是大美女。
但蘇櫻,怎麼
覺得這美女的氣質,這舉手投足,都這麼熟悉呢?
“好了,我們回去了,說不定果果已經醒了。”容靳修摟住她的肩膀。
“喂!小心!”
蘇櫻忽然大喊一聲,然後掙脫容靳修,朝著舞池中央衝了過去。
—————————————————————————————————————————————— 蘇櫻看著那雙空靈的眼眸,心一下子就軟了起來。
又將果果抱了過來,親了親她的臉:“媽咪沒有生氣,媽咪是擔心你,知道嗎?”
果果忽然笑了起來:“媽咪,果果知道了,果果不吃大蝦了,果果吃青菜。”
一桌子人看到這個小娃娃剛剛還哭的傷心,現在又笑的燦爛,一時間都笑了窠。
尤其是蘇櫻旁邊的貴婦人,喜歡的不得了,說:“這小娃娃真是了不得,剛剛哭的時候,我們覺得天都要下雨了,這會兒一笑,就覺得太陽都出來了,來,讓奶奶抱抱。”
果果一點不認生,笑著朝她張開手臂,奶聲奶氣的說:“阿姨一點都不老,果果不叫奶奶,叫你阿姨。”
一句話逗得貴婦人心花怒放,像是捧著寶貝似得:“天那,怎麼會有這麼可人的小寶貝,我要是有這樣一個孫女也就此生無憾了。”
一桌子人看到果果這樣可愛,紛紛也要求抱抱。
果果像個寶貝似得從這個人懷裡傳到那個人懷裡,大家對這她的小臉蛋又親又摸,喜歡的不得了。
果果還給大家表演唱歌,這小丫頭嗓子不錯,一桌人都給她喝彩鼓掌。
蘇櫻這一桌變得格外的熱鬧,引來了四周鄰桌的注意。
“容太太家的這位可真是個寶貝。”
背後傳來低沉而熟悉的聲音。
蘇櫻條件反射的脊背一僵。
轉頭。
陸成灝同柯善美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端著酒杯站在他們的身後。
原來,他們已經開始敬酒,正好輪到了他們這桌。
蘇櫻譁然站了起來。
容靳修也站了起來,率先打招呼:“陸先生,恭喜了。”
陸成灝同他碰杯:“容先生,久違了。”
敬完容靳修,他又轉向蘇櫻,臉上帶著一種溫和坦然的笑容:“四年未見,你還好嗎?”
他的語氣甚是自然。
就真如多年未見的老友。
蘇櫻忽然想到在五年前老太太生日宴會上第一次見到從美國回來的他。
那時候,她差不多也問的這樣的話:小櫻,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那時候,他叫她小櫻,而如今,他甚至沒有稱謂她,沒有叫她小櫻,也沒有叫她容太太。
不親暱,也不故作疏離,就這樣淡淡的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