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豆,位置特殊又不能動手術,我從小頗有醫學天賦,當初是六哥央求我的,他為此還吃了我很多刁難,他是這個世界上對你最好的人。”
蘇櫻緩不過神來。
為什麼又會是這樣?
陸成灝安排小魚過來是為了救她?為了給她看病?
就像是有人告訴她,原來秦檜不是個奸臣,而是精忠報國的大忠臣一樣的感覺。
她的世界觀有些顛覆。
其實周小魚說道這裡,蘇櫻的很多問題都不必問了。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蘇櫻連說話都有些氣若游絲。
周小魚說:“因為我不想你恨六哥了,他對你這樣好,你不該從心裡還埋怨他。”
蘇櫻沉默。
周小魚也沉默了一會兒說:“而且,我希望你回到六哥的身邊,六哥活得很痛苦,只有你才能帶給他快樂和安慰。”
很多事情,蘇櫻還沒有弄清楚。
周小魚這句話叫蘇櫻覺得荒唐。
陸成灝為什麼會活得很痛苦?
而且不管怎樣,她同陸成灝已經沒有關係了。
他們之間各自有了家庭,怎麼可能重新在一起?
“小魚,你別說了,我知道是你們救了我,我很感激,我不會埋怨陸成灝了,過往的一切也都可以一筆勾銷,但是我同他,肯定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為什麼,你們原本不就是青梅竹馬不是嗎?你也深深的愛過他,不是嗎?六哥那樣愛你,你不能辜負他,你根本不知道他經歷了些什麼?沒有你,他會死的。”
周小魚捏著她的胳膊,力道大的,蘇櫻覺得自己的手臂快要脫臼了。
“小魚,你冷靜點,我知道你喜歡阿修,我知道你希望我放棄阿修,可是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的。”
周小魚愣了一下。
隨後放開蘇櫻,哈哈大笑起來。
她笑的淚花往外流:“你覺得我是為了得到你丈夫才說這樣一番話的嗎?你覺得我說這些是為了我自己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周小魚不笑了,眼淚卻沒有停下來:“我並不愛容大哥。”
蘇櫻倒是驚詫了:“你親口告訴我的,你說過你有個求而不得人,你說這四年裡,是你陪著那個人一天一天熬過來的,你說我不該回來跟你搶,小魚,你騙不了我,你愛阿修。”
蘇櫻沉沉的嘆了一口氣:“也許你不記得了,因為那晚,你喝醉了。”
周小魚微微仰起頭來,閉上眼睛:“那晚,我是醉了,但是我還記得我說了些什麼,我所說的那個人,不是容先生,而是……我的六哥。”
今天蘇櫻得到的意外實在太多。
她的六哥,不就是陸成灝?
周小魚愛陸成灝?
到底怎麼回事?
“其實早上的時候,你們吵架我就發現了,你可能誤會了,可是當時我想,誤會了也好,說不定你們因為一個誤會分開了,說不定你會因此回到我六哥的身邊,但是,我也並沒有如願。”
實在有太多謎團,蘇櫻心裡像是扯著一團毛線,現在已經亂七八糟,理都理不清楚了。
“既然,你愛陸成灝,為什麼又要撮合我和他?我不懂,真的不懂?”
周小魚的嘴角揚起一個弧度,甚是淒涼:“其實
,我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要掙扎,一方面我希望六哥快樂,我希望你能回到六哥身邊,一方面我又希望陪在六哥身邊的女人是我,我很痛苦,我知道他愛你,我卻控制不住自己愛他,甚至我越是知道他愛你有多深,我越是陷的無法自拔,我真的快要崩潰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到底應該怎麼辦?” 說罷,容靳修就摟著蘇櫻的腰進了船艙。
在走廊上的時候,蘇櫻終於長長的撥出一口氣。
“阿修,你真是太厲害了,簡直是神探柯南。”
容靳修被自家老婆這樣誇,顯然還是比較受用的窠。
不過蘇櫻還有一些不解:“阿修,當時你剛剛過來,怎麼能確定柯善美手上的香檳杯就是倒下的香檳塔裡面的呢?”
容靳修的位置根本不可能看清楚柯善美杯子底部淡淡的光圈。
容靳修清清淡淡的說:“我也不確定,就是猜的。”
蘇櫻驚的腳步都停了下來:“什麼?你猜的?”
容靳修一本正經的點頭:“柯善美這種人,既然做出推倒香檳塔這種事情,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