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嫁人?”
周小魚覺得今天的陸成灝有點不對勁。
很多事情,她也只是舉個例子,煽煽情。
但是他確實一副較真的模樣。
周小魚微微笑了笑:“當然,我也可以有個丈夫,如果以後遇到一個合適的……”
還沒有說完,陸成灝卻突然打算她,甚至有些粗魯。
“可以,既然你有這樣的打算,作為六哥,到時候一定送你一份大禮。”
周小魚微微的錯愕了一下,終究還是笑了:“那我先謝謝六哥了。”
接下來房間裡面就是無邊無際的沉默。
正待蘇櫻思考是否應該先離開的時候,陸成灝便又開口了:“你也知道果果得的是白血病,既然你是果果的生母,過會兒你也去做一下骨髓配型。”
周小魚說:“那是自然,六哥,你好像忘了,其實,我是個醫生。”
不知道為什麼,陸成灝好像被激怒了。
轉身就走向門口,拉開門就要踏了出去。
蘇櫻站在門口,還沒有來得及躲避,正好被撞了個正著。
陸成灝腳步微微一頓,看到蘇櫻眉頭一鎖。
蘇櫻知道偷聽不好,忙訕訕的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但是說著又覺得不對,連忙補充:“我是故意的……”
更加不對了。
蘇櫻索性低下頭,什麼都不說了。
陸成灝的模樣似乎非常的生氣。
轉身就離開了。
周小魚也已經走了過來。
蘇櫻道歉:“小魚對不起,我剛剛在門口偷聽。”
周小魚笑了笑:“這有什麼,如果是我,也會這樣做的。”
蘇櫻看了看陸成灝的背影:“我把他惹生氣了。”
周小魚的臉上也閃過了一絲若有所思,說道:“並不是你。”
蘇櫻沒有聽的清楚,回過頭來,說:“什麼?”
周小魚一笑:“姐姐,能帶我去看看果果嗎?”
蘇櫻說:“好。”
果果現在正在注射室。
蘇櫻和周小魚過去的時候,果果正在做腰穿。
果果最害怕的一種治療。
但是這是一種重要的診治手段。
果果每隔離一段時間就會做一次腰穿,這已經是第三次。
容靳修沒有告訴她。
大約也是怕她看到這一幕。
果果被幾個護士按在床上,不停的嘶喊,因為疼痛頭髮已經全部溼透。
她的聲音撕心裂肺,已經哭到沙啞。
那種樣子就像是一個掉在蜘蛛網上的螞蟻,生命那樣的脆弱無力,唯一能做的就只是掙扎和哭喊。
蘇櫻是第二次面對這樣的場景。
第一次的時候,她踢開門就闖了就去,一下子將果果抱了起來,差點將醫生所有的器械打翻。
但是,現在,蘇櫻知道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從巨大的玻璃外面看著裡面的果果。
蘇櫻的心臟就像是掉在了沸油裡面,她恨不得所有的疼痛都在自己的身上。
為什麼要叫一個孩子去承受那麼多?
果果一聲一聲的嘶喊像是一雙無形的手,撕扯著蘇櫻靈魂。
終究是被容靳修按在的懷裡。
實在沒有辦法看到一個孩子忍受這樣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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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魚卻是平靜的看完了整個過程。
她同蘇櫻不一樣。
她是一個醫生,見慣了太多生命的苦痛。
她的醫術並不是在正規的醫學院學的,而是有幾位妙手回春的師傅。
其中一位中醫師傅對她說過:做醫生的最忌諱的就是感同身受,如果病人痛的時候你也在痛,如何還能冷靜的去治療?
以前,周小魚一直將這句話奉為真理。
只是現在,真實的感覺似乎背棄了她。
周小魚雖然面無表情,那是她的這麼多年的職業素養。
但是此時此刻,看到那個孩子這樣痛苦無力的樣子,周小魚也是心如刀絞。
忽然間,她忽然十分的後悔。
心裡湧上了一種強烈的自我譴責。
是一切都是她親手造成的。
當初是她執意要創造這個孩子。
其實試管嬰兒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