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態珂。
可是這種姿態叫她絕望闋。
她寧願他衝著她大發雷霆,寧願他將她狠狠的大罵一頓。
也不想看到他衝著她笑。
這一刻,周小魚才知道。
原來,這些天來,她從來沒有走進陸成灝的心。
絕望……
陸成灝始終沒有一絲怒意,看著她的樣子也只是看著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是啊,他一直當她是個孩子而已。
不管她做錯了什麼,他從來不會苛責她。
因為於他來說,她根本就是無足輕重的。
周小魚驀然呵呵的笑起來,她悲傷的看著陸成灝:“六哥,你對我動過心嗎?哪怕一秒鐘?”
陸成灝卻是對她說:“小七,你再睡一會兒吧。”
這是他的答案嗎?
周小魚再也剋制不住,捂著胸口,狠狠的流眼淚。
為什麼一切來得這樣快。
最愛的乾爹走了,她最愛的男人不要她了。
她真的,真的……一無所有了。
在旁人眼裡,她一直是眾星捧月的黑道公主。
那樣多了不起的哥哥寵著她,護著她。
所有的人以為她擁有了一切,其實,她想要的也不過就是一個人的心而已。
心口像是被捅了一個大窟窿,空的發疼,再也填補不上。
這個時候,房門忽然被開啟了。
事實上,剛剛陸成灝進來的時候,房門也就虛虛的掩著。
門口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他的手上還捧著一束剛剛摘的金盞菊。
是剛剛從花園那邊摘下來的,淡淡的幽香,明亮的顏色。
他不過是來尋個花瓶,想放在小七的房間,叫她舒緩一下心情。
偏偏看到了這一幕。
周小魚坐在床邊,將臉埋在膝蓋之間,哭的渾身發顫,連頭也沒有抬。
陸成灝倒是站起來,看著門口進來的人,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大哥。”
門口佇立的人正是厲先生。
他不疾不徐的走了進來,因為腿部的舊傷,他走路依舊有些僵硬。
他也不曾說話,只是進來找了個花瓶,然後將手裡的金盞菊全部放了進去。
然後將花瓶放在床邊的桌臺上,灰暗的房間立刻多了一抹亮色,彷彿一束陽光。
陸成灝說:“大哥的花藝現在真的是無人能及了。”
厲先生驀然轉過身來,看著陸成灝:“六弟忘恩負義的本事也真是無人能及了。”
陸成灝倒是笑笑:“我不明白大哥的意思。”
厲先生的臉儘管沒有什麼表情,卻是陰沉的厲害,渾身散發著一種冰冷的氣場,每說的一句話就能成冰一樣。
厲先生說:“陸成灝,八年之前,你的命就是小七救回來的,她從來沒有指望你感激涕零,一直對你無微不至,可是你是怎樣報答她的,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你倒真是狠的下心,我這個妹妹是從小被我們幾兄弟疼到大的,我們這樣寵著她不是為了叫你玩弄的,七妹愛你,所以我們認你是我們的六弟,七妹哪天要是被你傷的死心了……”
厲先生冷冷的哼了一聲:“你以為我們會輕易的放過你。”
陸成灝確實雲淡風輕:“大哥說的是,大哥疼愛七妹,我也一樣,我這樣不過是不想傷害她罷了。”
厲先生森然的開口:“你還想怎麼傷害,叫她終日以淚洗面,變成一個只會流淚的行屍走肉你就滿意了,我知道你如今恢復記憶了,又開始惦記蘇櫻,你究竟要何時才肯罷手,那個女人終究不屬於你,你再執著也沒有用
tang。”
好像被死掉了最後一層遮羞布。
陸成灝的心思被暴露在陽光之下。
事實上,連他自己都不是很明白。
他的確是記起來了,過往的一切,點點滴滴。
也知道這段時間,他被所有的人欺騙了。
那種感覺就像,他是一個失去記憶的瘋子,一個會亂咬人,叫人忌憚的瘋子。
誰都害怕他會恢復記憶,然後帶來一場災難。
他的心裡也是痛楚的。
那種欺騙叫陸成灝覺得自己被所有的人厭棄,包括他自己。
他也從來沒想到,一向對他最為真心的小七會欺騙他。
他沒有發脾氣,不代表,他心裡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