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房裡休息一會兒。”
管家看著她無精打采的樣子有點擔心。
但是,這個時候,客廳的座機響了。
管家也顧不得了,忙去接聽電話,蘇櫻正好打算上樓梯。
剛上了兩節樓梯,管家忽然衝著她喊:“大小姐,是您的電話。”
蘇櫻身形一怔,轉過神來。
管家正舉著聽筒,一臉的欣喜:“是容先生的電話。”
蘇櫻握著樓梯護欄的手指變得發白。
心裡冷的發笑。
容靳修此刻不是應該溫柔鄉里,美人在懷,竟然有功夫給她打電話。
她站在原處足足有半分鐘。
管家一再催促:“大小姐,快點過來啊,是容先生呀……”
蘇櫻最後還是走了過去,接過聽筒。
江家的座機還是老是的電話機,金屬質感,聽筒握在手裡,放在耳邊,均是一派冰涼。
“喂……”
短短的一個字,蘇櫻彷彿確實用盡全身的力氣。
那邊的聲音確實輕鬆愉悅:“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蘇櫻沉默了一會兒,直接問:“你找我什麼事?”
容靳修的聲音似乎還帶著一絲笑意:“沒有事情就不能找你了?”
蘇櫻冷冰冰的說:“你不說,我掛電話了。”
容靳修說:“兩件事,第一件事,我今天晚上不能過去了,這邊有點公事要處理,你幫我跟果果好好解釋一下。”
蘇櫻的語氣很淡漠:“我知
道了。”
容靳修似乎聽到蘇櫻的語氣有些不對勁兒,有些狐疑的問:“蘇櫻,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蘇櫻的心裡異常煩躁,此時此刻,她不願意多聽他說一個字,只想儘快結束這個電話。
於是單刀直入:“第二件事情呢?”
容靳修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出聲的時候語氣竟然沉斂溫柔,像是月光下的海面,給人一種奇異的蠱惑。
他說:“第二件事情,老婆,我想你了。”
蘇櫻聽到“老婆”這兩個字,心裡像是穿透了一把利劍。
而這把利劍上淬了蝕骨腐心的毒藥,可這毒藥卻有著美麗的色彩,香甜的味道……
她已經四年沒有聽到這兩個字,親暱無比,包含著所有的愛戀。
從容靳修那種一向不屑甜言蜜語的男人嘴裡吐出來,更是繾。綣酥。骨。
蘇櫻久久沒有說話。
那邊竟是輕笑出聲:“不是感動的哭了吧?”
蘇櫻的確哭了。
容靳修還真是瞭解她。
只是,他絕對不會知道,她只是覺得悲涼,覺得難受的快要死掉……
她咬著牙,說:“容先生,我還不是你的老婆!”
蘇櫻森冷的,極其疏離的聲音竟是讓那邊的容靳修微微一怔。
“蘇櫻,你怎麼了?”
“容先生,還記得我們的賭約嗎?我覺得有必要有始有終,一個月之內,只要我不主動找你,你就會永遠從我的生活中消失,這個賭約,我要繼續。”
那邊的容靳修早已經斂起了所有的心緒,聲音低沉:“蘇櫻,你到底怎麼了?”
“我沒有怎麼樣,我只是想通了,我們兩個還是不合適,畢竟我們分開了四年,回不到過去了,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自己的想要的生活,我們兩個還是不要再有牽扯了。”
容靳修瞬時怒了,聲音大了幾分:“我說你這女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早上不是還好好的!”
蘇櫻也毫不退卻:“我一向是這樣的人,你難道不知道嗎?”
蘇櫻聽到那邊的聲音逐漸有些粗重,她知道容靳修已經生氣了。
她甚至能夠想到,他額頭上青筋暴起的樣子。
蘇櫻繼續說:“容先生,這個賭約當時是你定的,所以,我希望你一言九鼎!”
蘇櫻幾乎還沒有說完。
那邊暴怒的容靳修只氣憤的丟下四個字:“不可理喻!”
隨即就狠狠的掛掉電話。
聽到電話裡面的盲音,蘇櫻整個人的力氣似乎都被抽乾了。
她垂下手臂,手上的聽筒彷彿變成了一塊壓人的大石頭。
她費盡力氣才把聽筒放回原處。
她一隻手撐在沙發的邊沿,驚訝的發現手心裡面全是冷汗。
客廳裡面已經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