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難應付。
“請問,你不去休息嗎?”突然注意到戴楊的打扮,夏露薇好奇的問出來。
“我?我去守夜啦。”戴楊示意般的舉了舉手裡的毛毯。“那些混帳傢伙,說什麼我把他們的晚餐給吃了,非要我去守夜作為補償……哼,我還不知道找誰來補償營業額的損失呢……”
“守夜?”夏露薇眼睛一亮。“我能和你一起去嗎?”
11 三代而終的隱秘
銀色的弦月高懸於夜晚的森林上,透過薄紗般的雲霧散放出若有若無的光芒。
沿著狹長的通道走出十多米遠,便來到崖洞的出口。從篝火旁傳來的喧囂聲被拋在腦後,剩下的只有統治森林的靜謐與黑暗。在一處灑落月光的空地上,兩人找個塊地方坐下。雖然現在是盛夏的八月,但晚上的氣溫要比白天來得低,就這樣坐著不動多少還是有些寒冷的感覺。
“哈嚏!”
夏露薇忍不住打個小小的噴嚏。而等她回過神來時,一張毛毯已落到了她的身上。
“……咦?”
“披上吧,免得著涼。”
戴楊這樣表示著,不過他本人的衣著看上去要比夏露薇來得單薄。
“我……我不用,你自己用吧。”夏露薇有些臉紅,試著把毛毯推回去。
“鍛練的方法不一樣,這點寒氣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你儘管披著就是了。”戴楊這樣的說著,並強行把毛毯披到她的肩上。
雖然戴楊並沒有刻意炫耀的意思,但那種居高臨下的態度還是令夏露薇感到輕微的不愉快。不過一想到某人蹂躪食人魔時的場面,夏露薇便很難提出任何有力的反駁,結果只好帶著不甘心的表情接受黑髮青年的好意。
(這個人……到底是……)夏露薇把腦袋藏在毛毯下,只露出眼睛偷偷打量著黑髮青年。
似乎沒察覺到她的目光,旁邊的戴楊無聊的打了個哈欠,然後便盯著前面的森林發起呆來。月光灑落在他的臉上,黑髮青年的表情平靜而安詳,身上亦沒有絲毫的波盪,簡直像要和黑夜融為一體似的。看著看著,夏露薇的眼睛突然失去了焦距,連眨了好幾下眼睛,才重新把黑髮青年納入視線。
(怎麼回事……氣息完全消失了……)
夏露薇感到驚詫不已。由於先前的戴楊看來完全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所以她有些懷疑自己白天所看到的是不是幻覺,但現在這種懷疑已經不復存在——不管白天那狂毆食人魔的黑髮暴君也好,還是眼前完全隱藏起氣息的無害模樣也好,都足以證明眼前這名黑髮青年絕非常人。
(他到底是什麼人……)
強烈的好奇心從夏露薇心裡湧出來,像岩漿似的翻滾著。她不禁咬著嘴唇,苦惱的看著已經開始閉目養神的某人。
“……你有什麼問題的話,想問就問吧。”
大概是被她的視線瞪得難以招架,戴楊睜開眼睛,有些無奈的看著她。
“咦?可以嗎?”
“反正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你要想聽,告訴你也無所謂。”
戴楊苦笑著的表示道,看起來他好像已經猜到夏露薇想問什麼了。
“那……”夏露薇先深呼吸了一下,鎮定下心情,然後試探著問出來。
“那個,你……好像很厲害?”
“不是好像,我本來就很厲害。”
戴楊完全沒有謙虛的意思,不過那態度卻多少有些自暴自棄的感覺。“我從五歲起就跟著老爹修習‘無相神演’,第一次和食人魔單挑,大概是十二歲的時候吧?具體情況是記不清了,不過在那以後它們對我就構不成威脅了。”
“十二歲……”夏露薇瞪大眼睛。
十二歲的她連騎士劍都拿不動,而戴楊卻已達到精英騎士的水準。兩者的實力差就如同食人魔和哥布林般的令人絕望,在感到沮喪的同時,夏露薇突然對戴楊提到的武技充滿好奇。
“那個,‘無相神演’是……”
“啊,那是我家的家傳武技。”
所謂家傳武技,大概就跟伊斯埃雷家的無名五式一樣吧?夏露薇點點頭表示理解,但還是有些疑惑。
“聽起來,名字好像很奇怪呢?”
“那當然,因為本來就不是帕拉米亞這邊的。”
“不……不是帕拉米亞大陸的?”
“嗯,戴家原本是住在中土神州,從我爺爺那一代起才到帕拉米亞定居。”
戴楊報出自家的祖藉,然而夏露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