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再一次下樓,給蕭墨騰出地方來修練,便發現蕭墨已經睜開了眼睛。
“你怎麼會在這裡?”蕭墨首先開口說話,問出來的,竟然是這個。對於南宮染救了他的事情,他卻是隻字未提。
南宮染覺得,蕭墨要的,不過是一個答案,以他們之間的牽絆線索,早就應該知道了南宮染在紫欒島,蕭墨不知道的,便是南宮染在紫欒島的原因。
南宮染卻沒有直接回答蕭墨,而是歪了歪頭,問蕭墨:“你為什麼受傷?”
南宮染與蕭墨的對話,總是會有些不平等,南宮染總是受著蕭墨的壓迫,現在蕭墨是受傷在身,南宮染更是救過蕭墨的人,就該與蕭墨平等的對話。
蕭墨那樣的問話,讓南宮染十分不喜歡。
蕭墨看著南宮染,思考了一下,接著一笑,這笑十分清冷,還帶著些許嘲諷,他深黑色的眸子中,帶著一股子淒涼之意。
“你先告訴我。”蕭墨沒有生氣,而是讓南宮染先回答他的問題,自己便會回答南宮染的問題。
南宮染沒有著急回答,而是捧著湯藥,用靈力護住手掌,不至於被湯藥燙到,接著端到了蕭墨的面前。“這個是可以補血的湯藥,你剛剛失血過多,面色有些蒼白。”
蕭墨先是看了看南宮染的眼睛,這才接過了湯藥,一口喝了下去。
南宮染本想提醒蕭墨湯藥十分的燙,可是知道蕭墨的修為後,這種提醒便顯得無趣了,她吞回了嘴邊的話,轉而回答:“我做了地藏菩薩的徒弟,卻是不公開的。”
“你同意了?”蕭墨皺了皺眉頭,明顯是覺得南宮染這樣做有些不妥。
南宮染還是點了點頭:“是的。”
“那你那位四重門的師父呢?你這樣做,可曾顧忌他的感受?”蕭墨的話語犀利,問得南宮染有些覺得自己理虧。
“邱嵐先生仍舊是我的師父,而且邱嵐先生是為我高興的。”
“你是真傻,還是裝出來的天真,他表現得高興,你就確定他心中真的毫無芥蒂?尊師重道你懂不懂?”蕭墨竟然就這般的責備起了南宮染,好像有些氣急,還咳嗽了起來。
南宮染想要伸手去幫蕭墨順順氣,但是注意到蕭墨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就收回了自己的手,低下頭道:“我……其實……地藏菩薩他不是可以看透人心的嗎?”
“地藏菩薩親自開口,邱嵐怎麼可能不同意,地藏菩薩就算能夠看出邱嵐的心思,可是自己已經開口,怎麼可能收回之前的話來?”蕭墨的話語顯得有些咄咄逼人,讓南宮染張了張嘴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什麼。
是她做錯了嗎?
她當時只沉浸在地藏菩薩願意收自己為徒的喜悅中,而忘記了邱嵐的感受嗎?
南宮染內心開始強烈的不安與內疚,久久不能平息。
“罷了,既然已經如此,你便要努力修行,待以後有了出息,多替你這兩位師父增增光吧,你莫要對外人去說你是地藏菩薩的二徒弟,記住,你僅僅是邱嵐的徒弟,你是邱嵐教出來的。地藏菩薩不會在乎那一點功勞,邱嵐卻不一樣,他不是菩薩。”蕭墨一聲嘆息,竟然是為了安慰南宮染此時十分內疚的心情。
南宮染聽了,點了點頭,抿著嘴,半天不說一句話。
“至於我的傷……”蕭墨在這個時候再一次開口,接著苦笑了一聲,“我被我的部下從背後襲擊了。”
南宮染看著蕭墨,覺得這個答案她已經猜到了些許:“襲擊你的人呢?”
“我殺了她。”蕭墨回答得語調十分平穩,情緒也幾乎沒有任何的波瀾,明顯殺了一個人,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
蕭墨殺了人,仍舊可以進入善人結界,這個結界的定義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不問問她的身份,再殺了她?”南宮染納悶的道。
蕭墨眼中閃過一絲輕蔑:“既然準備殺我,就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決心,對於一個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怎麼可能說出這些來?而且她應該是瞭解我脾氣的人,他知道,我只要還有一口氣,就不會放過她,就算殺了我,我手下的人,也不會就這樣讓她走,她便不會說出什麼,問也是白問。”
南宮染這才啞然。
這些事情,南宮染是不瞭解的。她只是用一些十分正常的思維去想事情,熟不知,這麼去想,完全就是一些小聰明,在蕭墨看來,更像一個笑話。
“然後你便來了這裡?”南宮染問。
“嗯,你是我想到的,唯一一個在我重傷的時候,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