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染的面具被拿下來,其他人也沒能直接看到南宮染額頭上的金色蓮花,待南宮染真正的動用了金色蓮花的力量的時候,這朵蓮花才會出現在南宮染的額頭之上。
南宮染並不是想要隱藏身份,覺得做妖蓮教主是一件丟人的事情,而是南宮染不想為自己平白無故的引來麻煩,或者是太引人注意,她不喜歡被許多人看著,就算是之前在南宮府中也是一樣,她在府中是嫡女,也不喜歡經常走動,就算她的容貌不錯,也不喜歡穿豔麗的衣服,更是一頭垂鬢一直到了死亡。
南宮染看著南宮雨,臉上出現了一抹冷笑,面前這個女子是她的妹妹,因為出身卑微,所以才會嚮往自己得到極高的地位,卻出現了扭曲的性格,南宮染覺得她可憐,卻生不出絲毫的同情來。
她現在已經沒有那麼多氾濫的感情可以施捨,她更不想繼續做一名傻瓜一樣的好人。她經歷了幾次的背叛,終於發現自己的心都已經麻木了。
她站在那裡,手中已經收起了拂塵,卻在她的身體上,慢慢的升騰起了黑色的符文。
這種符文極其複雜,它們印在南宮染原本美麗的臉孔之上,竟然顯得有些詭異,南宮染的目光冷冷的,她看著南宮雨,周身升騰起了一股子殺意。“用得著你來告訴我什麼是木屬性?可笑,真是可笑之極……”
南宮染說著,便是一陣大笑,這種笑聲十分張狂,其中的狂傲竟然顯得可以傲視天下,這與南宮染的性格極其不符,偏偏又不顯得彆扭。
突然間,南宮染身上的符文直接擴散開來,圍繞著南宮染的身體旋轉,在符文的幫助下,南宮染的身體自然騰起,她口中唸唸有詞,竟然是在化解封印。
擂臺之上的靈壓越來越強,有一股子強烈的靈壓在南宮染的身上爆發,南宮雨下意識的後退,因為她在南宮染的身上感受到了木屬性的力量,更是強大到讓她恐懼的力量。
南宮染的身上好像存在著木系靈骨……
怎麼會……
怎麼會這樣?不可能的,南宮染明明是四系靈骨,獨獨缺了木系,此時在她的身上怎麼會出現木屬性的力量?難道是南宮染那種詭異的法術為她帶來的?南宮雨顫抖著嘴唇不肯相信。
南宮染是在化解蕭墨在她身上施展過的封印,她要釋放她的木屬性力量,她並不是弱者,她並不想一直裝成弱者,她要保護她的朋友們,就算是她自己死亡,她也不要去當一個弱者,看著自己的朋友受欺負。
蕭墨依舊是表情淡淡的,他並不擔心南宮染能不能控制那股子力量,因為南宮染是不會做她不能掌握的事情的,他放心南宮染,並且信任南宮染,卻還是忍不住嘆息。
他的嘆息十分莫名,自己也找不到源頭,因為他每次看到冷漠的南宮染,心中都有些不是滋味。
聚英匯結束之後就把所有的都放棄吧,明明早就答應過閻王,當他報仇完畢,便會將冥王府的勢力交給閻王殿,自己則會做一名散修,不問世事,這也是閻王殿對他一再放縱的原因。他現在想的,僅僅是與南宮染在一起,一生修練,一生僅伴南宮染一人,找一處安靜的地方,過屬於他們的安靜日子。
可是……
南宮染的父親的逃出,卻讓他的想法全部破滅,為什麼南宮染要是南宮亦云的女兒?如果不是,他們是不是就可以浪跡天涯了?如果自己不是大夫人的兒子,他是不是就可以輕鬆自在的生活了?
蕭墨抬起頭,眼中僅有南宮染一個人,已經有些沉迷了……
蕭墨一直是極為鄙視人間感情的,他竟然也陷了進去,無法自拔……蕭墨都忍不住嘲笑自己。
蕭墨曾經在回來的時候問過南宮染,“如果聚英匯結束,我帶你離開,你會與我走嗎?”如果他們兩個單獨離開,南宮染就算背棄了曾經的誓言又能怎樣?誰又會在乎呢?
南宮染只是靠在蕭墨的懷裡,埋著頭,好半天才回答說:“蕭墨,你已經陷入復仇之中無法自拔,而我,同樣有著我的牽絆,我們都經歷了太多,註定無法釋然,你又何必要逃?”
“你可會離開我,或者與其他人在一起?”蕭墨吻著南宮染的頭頂,那種依戀,任誰都能看得出。
“我南宮染,一生僅蕭墨一人,不離不棄,直到死亡。”南宮染緩緩抬起頭來,對上了蕭墨的眼睛,眼中滿是認真。
蕭墨又是一聲嘆息,停止回憶,去看比賽,此時周圍已經有一片驚呼之聲,更是有許多長老都齊齊驚歎,蕭墨去看沈薔,果然見到沈薔直接站起身,震驚的看向了擂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