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戲!? 眾人聞言,盡皆都是眉頭一挑,望著侯君集的目光之中閃過一抹異色。 他們都知道侯君集是心高氣傲之人,自然也能夠從方才一系列的話語之中聽出來侯君集心中的不屑和憤懣。 但是,這都是眾人能夠理解的,畢竟被一個比自己年幼的人壓了一頭,更是最近出盡了風頭,這樣的事情換在任何一個心高氣傲的人身上肯定不會平靜,所以大家都理解。 只是,此刻的侯君集作為軍中大將,竟然這樣說萬騎軍,顯然已經有些失了風度了。 其實,他們也都覺得王成訓練萬騎軍的方法有些簡單,看著確實是有些兒戲,但是他們也都清楚,王成帶領萬騎軍這數月以來征戰不斷,捷報頻傳,顯然也是有能耐的人,這麼做的話絕對就有王成自己的盤算,現在就下結論的話,尚還為之尚早了。 更何況,王成的命令雖然有些簡單,但是他們從遠處看的話卻是看著萬騎軍在王成的號令之下,頗為有些氣勢,更是煞氣十足,就更加覺得這號令不一般。 甚至。 長孫無忌掃了一眼人群裡面沉默不言的李靖,站出來說道:“雖然這方法聞所未聞,但是觀看遠方的大軍,近三千人的大軍卻是進退有序,頗有些融合為一的感覺,更是感覺氣勢森然。我觀此,王成頗有漢之周亞夫的風範!!!” 聽到長孫無忌的話語,房玄齡等人盡皆贊同的點了點頭,口中說道: “說的沒錯。” “王成也許另有深意。” “觀此大軍氣勢雄渾,若以陣勢而論,僅僅只是此種陣勢,也能壓敵軍一頭。” “大軍首重氣勢,更重士氣,如此訓練,兩者兼重,頗有章法!” 房玄齡等人一人一句的說到,他們這幫人都是從亂世裡面走出來的人,對於大軍一點都不陌生,他們更是看重那些實際的東西,王成這一套的訓練,他們雖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肉眼可見的變化,卻是能夠一眼看出來。 “哼!!!”侯君集卻是根本就不在乎這幫人的話語,也不在乎長孫無忌等人的身份,直接就說道:“一切都只是花架子罷了。” “陣勢擺的再好又如何?士卒們不操練兵器,不操練旗幟,不操練陣型,光是這些前前後後的轉向又什麼用?” 說到這裡,侯君集一臉譏諷的說道:“難不成等到上了戰場上的時候,還要等敵人擺明車馬了再戰。” “兵者,詭道也!!!” 侯君集直接就用孫子兵馬的總綱做了最後的總結,言語之中的意義已經表述的十分清楚。 長孫無忌等人聞言盡皆皺了皺眉頭,但是卻沒有跟侯君集一樣的人來瘋,出言反駁他的話語。 他們此刻也都算是徹底的看明白了,侯君集今日這份分明就是要借題發揮,發洩自己往日心中堆積的憤懣了。 他們可不是一幫蠢人,也是瞬間就清楚了侯君集今日的目的就是李靖。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有意無意的都看向了李靖,但可惜的是李靖就像是沒有察覺一樣,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仍舊是一臉淡然。 僅僅只是這氣度就讓周圍所有人的都為之折服,尤其是邊上有侯君集做對比的情況下。 長孫無忌心中更是暗歎了一聲: “這當初幸虧藥師兄沒有教授侯君集兵法,若不然以侯君集的為人,將來不知道狂傲到了什麼程度,決不是大唐之福。” “就是不知道藥師兄和陛下究竟是如何所想?為何今日就這般縱容侯君集這般?” “藥師兄性子淡然也就罷了,陛下為何如此?他不可能看不出來啊。我等都能看出來,陛下絕對能夠看出來。” “莫不是陛下心中另有安排?” 想到這裡,長孫無忌的心頭更是思緒萬千,一時間也就沉默了下來,原本還想要說的話語頓時就壓了下去,打算再看看再說。 只是,他心裡面感覺若是繼續任由侯君集這般下去的話,恐怕日後就不好收場了。 正當長孫無忌在這裡想著的時候,耳畔忽然就又響起了尉遲敬德粗豪的話語:“屁的詭道!!!” “你!!!”侯君集霎時間就被這句話給氣的兩眼冒煙,一雙眼睛怒瞪向了尉遲敬德:“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尉遲敬德挺著將軍肚,根本就沒有將暴怒的侯君集看在眼中,不屑的說道:“嘴皮子耍的再利索,最後還不是要真刀真槍的廝殺一場!” “你既然這麼瞧不上王成的那些東西,何不跟他來對上一場?” “怎麼樣?你侯大將軍敢不敢?你不是說那是花架子嗎?究竟是不是自己去體會一次不就行了?!” “怎麼?侯大將軍敢不敢?” 尉遲恭一臉睥睨的望著侯君集,就差在臉上明寫上‘慫貨’兩個字了。 周圍的群臣聞言盡皆都是望向了侯君集,眼底閃爍著異色,誰都沒有注意到邊上李世民那微微上翹的嘴角,有種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自得之色,但卻是一閃即逝。 “我不敢!?”侯君集怒目圓瞪:“我有什麼不敢?當初頡利三十萬大軍兵臨渭水,我帶領飛虎軍直殺頡利本部……”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