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就在王成率領大軍佔領高句麗村莊休整的時候,侯君集率領的三萬人的大軍也抵達了涿州城。 “哈哈哈。終於到啦!!!” 寒風吹拂,旗幟獵獵,大軍最前方,風塵僕僕的侯君集望著眼前的涿州縣城,高興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雙眼之中滿是興奮之色。 五日的時間。 不多不少五日的時間。 整個三萬人的大軍轉進千里多的距離,終於從太原城趕到了涿州城下。 不容易。 屬實不容易。 哪怕是一直以來都保持著強悍、桀驁形象的侯君集,此刻也是從內心裡面承認,這是一個不可複製的壯舉,一個極少有人能夠做到的壯舉。 但是,他的飛虎軍卻是做到了。 原本他還以為大軍這一次是徹底的趕不上王成的萬騎軍了,但是沒有想到薛仁貴竟然給了他一個驚喜,出乎他預料的說動了大軍士卒,讓所有計程車卒都咬著牙關堅持了下來。 此刻,侯君集的心中除了興奮之外,就是有一種巨大的幸福感,感覺這一次老天爺都在幫助他,若不是有老天爺相助,他又如何能夠收下薛仁貴這等人,更別說是帶著大軍一路疾馳到了此處了。 侯君集在這裡思緒翻飛,忍不住就轉頭看向了身後的大軍。 此刻,那如雲的旗幟下面,一名名原本威武計程車卒此刻盡皆都被塵土所覆蓋,所有人的眼睛裡面是包不住的疲憊,甚至有部分計程車卒已經累的杵著長槍,彎下了腰桿在原地休息,口中呼吸是一下比一下沉重。 “呼哧、呼哧。” “唏律律。” “噗噗噗!” 哪怕是有戰馬代步的騎兵,此刻也不比步卒輕鬆多少,甚至他們感覺自己的兩條腿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尤其是大腿內側更是火辣辣的疼,戰馬更是一直都在打著響鼻,煩躁的刨著地面,顯然戰馬也已經堅持到了極限,若是在繼續驅策的話,就會有戰馬倒斃在路上了。 不過。 侯君集眼底閃過一道精光,握著馬韁的手猛的一緊,這一切都值得了! 大軍終究是在五日的時間裡面趕到了涿州城,縮短了和萬騎軍的距離,他們也可以在這城池裡面好好的休整一番了。 侯君集嚥了咽口水,滋潤了一下冒煙的喉嚨,轉頭看向了前面的涿州城的方向,眉頭不禁的皺了起來。 他方才就已經派遣士卒前去通知涿州城的人,怎的此刻涿州城的人還不出來迎接? 不迎接也就罷了,但是為何一丁點的動靜都沒有? 正此時,伴隨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薛仁貴騎著一匹棕紅色的戰馬從涿州方向飛奔而來,三兩下就奔到了侯君集的面前,猛的勒住了戰馬。 “籲!大將軍。” “城裡究竟是怎麼回事?羅藝怎麼沒有派人出來迎接大軍入城?”侯君集不等薛仁貴開口就先一步的將心裡面的話語給問了出來。 他的話語一落,就看到面前的薛仁貴一臉無奈的說道:“啟稟大將軍,城頭上的人回話,燕郡王有令,此刻天色已經臨近傍晚,涿州城已經關閉了城門,任何大軍都不得在此時刻進入城池,以免驚擾百姓。” “什麼?”侯君集聞言頓時就怒了,他帶著大軍一路疾馳,就是為了能夠早一日抵達涿州成城,好讓全軍上下有個舒服的地方休整。 誰知道到了涿州城下,他侯君集竟然被拒之城外? 霎時間,侯君集就怒了:“這是何道理?我帶領大軍千辛萬苦而來,他竟然將我拒之城外?他人呢?” “燕郡王並沒在城頭上,只是守城計程車卒轉述了燕郡王的話語。”薛仁貴老老實實的說了出來。 “好啊,好啊!好他個羅藝,不讓我大軍入城也就罷了。竟然都不出面見我一見,好好好,這筆賬我侯君集記下來了。”侯君集心中的怒火頓時就冒了出來,整個眼睛都發紅了,整個面孔都有些發黑的跡象。 “大將軍息怒,城頭上計程車卒方才說,最近草原上有些異樣,所以整個幽州的都已經戒嚴,燕郡王此刻也已經不在涿州城裡了,已經帶領大軍前去靠近草原一線坐鎮了。”薛仁貴見此一幕,急急忙忙的將自己打聽到的情況說了出來,他方才聽到守城士卒的話語也十分的氣氛,他們一路疾馳而來不能入城休息,換了任何一個人都要生氣。 但是,薛仁貴畢竟也是個講道理的人,打聽到了具體的緣由之後,心中的怒火也就消散了。 只是。 薛仁貴這樣說,可侯君集的怒火非但沒有消散,反而更加的高漲了,望著涿州城的方向冷笑了一聲:“哈!根本都是藉口。” “全部都是藉口!早不出去,晚不出去,偏偏在我率領大軍到來的時候出塞坐鎮,這分明是故意避開我!!!“ 侯君集是越說越氣,整個人更是有些怒髮衝冠,甚至他偏執的在心裡面吼道:“這分明是看不起我侯君集!!!” 雖然,羅藝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規矩來,換了任何一個人來看都挑不出絲毫的毛病,但是此刻的侯君集根本就不這麼想,甚至是旁人的勸解都聽不進去。 “大將軍,這都是草原上情況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