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內,氣氛瞬間就怪異了起來,泊汋城主望著火光裡面的柳劍鳴,心頭忍不住的狂跳了起來,嗓子發乾的喊了一聲: “帛、帛衣頭大兄?” 沙啞的聲音打破了地道里面的寂靜,怪異的氣氛瞬間不在,柳劍鳴抬頭看過來:“何事?” 泊汋城主望著一臉驚訝的柳劍鳴,遲疑了一瞬,旋即乾笑一聲:“是否在這裡休息一番,然後再出去?” 柳劍鳴想都不想的說道:“不用等。現在就出去,外面此刻已經天黑,正好方便我們撤離,若是耽擱的久了,恐怕生出變故。” “好。”泊汋城主當即應了下來,旋即就對著等待在一邊的嫡子揮了揮手:“你先上去,將上面插上火把,我們隨後就來。” 說著,他就將手中燃著的火把交給了嫡子,後者點了點頭,接過了火把,就順著長梯子攀爬了上去,地道里面頓時就響起了一陣沙沙沙的聲音,那是錦袍拖過長梯發出的聲音。 所有人眼睜睜的看著泊汋城主的兒子爬了上去,明亮的火光裡面,頓時就映照出了一塊相對空曠的地方,約莫有一間普通人家的房間那麼大。 火光閃爍間,更是能夠看到周圍掛著的肉乾以及一些皮毛做的衣裳,還有諸多沒有點燃的火把。 “好了,帛衣頭大兄,請吧!!”泊汋城主一臉欣喜的轉頭看向了柳劍鳴,示意柳劍鳴先一步上去,雖然方才的情況已經不在,但是泊汋城主心中始終存在一根刺。 此刻,他已經想起了一句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夫妻都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其他們這樣的人。 凡事多長個心眼是沒有錯的。 倘若真的有什麼不測,他和嫡子之間,始終有一個能夠活下來,他甚至可以直接鑽進密道里面,憑藉著對於密道的熟悉,完全可以甩開柳劍鳴等人。 只是,他的這些心思似乎柳劍鳴根本就沒有察覺一般,聞言當即笑了一聲,更是沒有推辭直接就順著長梯子爬了上去,一切表現的都是平常一樣,似乎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加害之意。 泊汋城主頓時就鬆了一口氣,雖然僅僅只是一瞬間的功夫,但是此刻卻赫然感覺自己的後背都是冰涼一片,竟然在短短的一瞬間就被冷汗給打溼了。 “多心了。看來是我想多了!”他在心中喃喃自語了一聲,旋即就立刻順著梯子爬了上去,其餘人也都緊隨其後,盡皆都抓緊時間爬了上去。 瞬間,原本還頗為寬敞的地方里,瞬間就顯得擁擠了起來,九個人站在一處地方,伴隨著火把的燃燒以及眾人的呼吸,這裡的溫度也開始了升高。 等到最後一個人爬上來之後,泊汋城主當即問道:“帛衣頭大兄,我們都已經出來了,這座地道如何處置?莫不如往裡面丟棄柴火和火把,將其焚燒,徹底的斷了這條隧道。” 隧道的四周雖然都是泥土,但是每隔著一段距離都是用木板加固過,完全可以防火燒掉。 柳劍鳴聞言站在原地沉吟了一番,旋即搖了搖頭,說道:“暫時不這麼做。這座密道直通城內,將來反攻的時候還能夠用上。” 泊汋城肯定是要搶回來的,別人不知道,柳劍鳴可是清楚,大對盧淵蓋蘇文如今正統帥大軍迴轉,他日必定要搶回泊汋城。 “那好吧。”泊汋城主聞言頓時徹底的放下了心中的擔憂,他這最後一句話就是一個試探,若是柳劍鳴真的要害他,那就絕對會放火燒了地道。 如今既然保留了地道,那麼就證明還要用的著他,他是徹底的安全了。 霎時間,泊汋城主心頭的疑慮盡去,整個人也顯得輕鬆了許多,當即就走到邊上,從那牆上取下了掛著風乾的肉乾,遞到了柳劍鳴的面前說道:“帛衣頭大兄,走了這麼久也累了,這些肉乾將就一下吃點,方才好繼續趕路。” “嗯。都吃,大家都吃,稍事休整,我們就出發。”柳劍鳴大大方方的接過了那一塊肉乾,直接就送到嘴邊咬了起來。 雖然這肉乾十分的堅硬,更是有些磕牙,但是人到了餓的時候,吃什麼都是香的,更不要說接下來還要逃命,必須要充足的體力。 周圍那六名提刀帶劍的隨從也是各自將手裡的兵器給放了下來,直接坐在了地上,抓著肉乾就啃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不大的空間裡,一群人誰都沒有說話,盡皆都是狼吞虎嚥的聲音。 片刻之後,各自的肚子裡面都有一大塊的肉乾墊底,人一下就精神了起來,各自開始在周圍找了一兩件的獸皮衣服穿上,以應對夜裡的寒冷。 兩名先吃完肉乾的隨從更是先所有人一步直接將周圍的火把整理了出來,然後各自拿上了五六根背在了身上,準備用作晚上趕路之時照明之用。 只是,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他們兩個人收拾東西的時候,正好和剩餘的四名隨從正好將泊汋城主包圍在了最中間,尤其是他們兩個人更是直接就站在了泊汋城主和其嫡子的後面,手中拿著一根搓好的繩索正在麻利的打著行囊。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