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 王成的眼中頓時就露出了不可抑制的驚喜之色:“真的?” 羅藝道:“陛下讓人掌管幽州軍、民事,這點事情我還是能夠做主的。” 說話間,羅藝笑了笑,但是眼睛裡面卻滿是認真之色,顯然並不是說著玩的。 他跟劉峰兩個雖然返回長安的時間晚,但是對於王成訓練士卒的方法可是不止聽見了一次了,甚至也遠遠的觀望過一段時間,心中頗有些自己的感悟。 更何況。 他們跟王成接觸的時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對於王成的能耐和性格也是知道的清楚,若不是十分重要的事情,王成絕對不會親力親為,只怕丟給蘇烈就不管了。 這佇列訓練之法雖然看著簡單,但是其中卻是有些門道,他們兩個人也自然能夠看出來,更何況王成絕對不會為了這麼簡單的事情忙碌,後續必定還有其他的東西。 這一點,王成雖然沒有表露出來,但是羅藝可不是一般人,活到如今這個歲數,不是在征戰廝殺,就是在準備征戰廝殺,眼力見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的。 “你這個佇列訓練簡單,卻是大有門道,而且我猜測你後面必定有下文。” 聽到這話,王成頓時驚訝,張嘴就要說什麼,但是羅藝卻是直接擺手說道:“行了,你不用說了,你既然沒有一開始就說出來,那麼自然就有你的打算。我只看結果,你莫要讓我失望。” “絕不會!”王成保證道,心中卻是興奮,若是幽州兵馬也開始改變,那麼幽州騎兵的實力就會蛻變,屆時橫掃草原就更為快捷。 王成的話語剛落下,邊上的劉峰也笑著說道:“我也會留下一百名士卒給你,你切莫藏私啊!!!” 王成聞言頓時就興奮了,當即就鄭重的對著兩個人抱拳道:“我一定不辜負兩位的期望!” 幽州和河北都是騎兵重鎮,兩者的騎兵加起來就有十多萬,騎馬的步卒少說也有二十萬,若是全部都按照近代士卒的訓練方法來訓練,將所有人都擰成一股,那麼爆發出來的力量絕對震撼所有人,更是會碾壓所有的敵人。 這是真正的好訊息! 王成沒有想到,滿朝堂的人都還沒有支援自己的時候,這兩位竟然就這般開始支援他。 邊上的李靖看著這一幕,眼底精光一閃,但卻是捋著鬍鬚什麼話也都沒有說。 旋即,幾個人又相互敘談了一陣,方才拱手告辭。 “來日遼東見!” “一定!” 說完,羅藝和劉峰兩個人就騎上扈從遷過來的戰馬,當即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向著城中的軍營而去,轉瞬間皇宮外面就只剩下了王成他們師徒三個人。 蘇烈當即就一把拍在了王成的肩膀上,興奮的說道:“這下好了,如你所願了。” “嗯。”王成欣喜的點頭。 但是,邊上的李靖卻是笑著說道:“你們不會以為這就是他們兩個人原本的意思吧?” “嗯?” “老師說的是?” 王成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旋即抬手指了指皇宮方向。 李靖點了點頭:“這多半是陛下的意思。你的那個佇列訓練方法,陛下也曾找過我多次,士卒們的軍容軍貌以及士氣的變化,他都看在眼裡,更是數次詢問我是否傳授給你。” “可惜,這些東西並不是我傳授給你的,說來慚愧,你雖然稱我一聲師父,但是我教給你的東西還太少,甚至教導你的時間也不多。” 李靖的臉上露出了慚愧之色,顯然有些愧受王成的師父之稱。 但是王成卻並不這麼看,一臉嚴肅的說道:“師父說的哪裡話?若是無有這師徒名分,王成縱然有滔天之功,也絕對不會像是如今這麼的順利。” 這話王成說的是心裡話。 李靖收他為土地,等於就是將他拉進了關隴世家這一利益集團裡面,讓他省去了諸多的麻煩,若不然以他一個黎庶之身位居如此高位,必定有人會起來鬧騰,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的小貓兩三隻。 這些東西李靖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王成心裡卻是明鏡一樣,他可是有後世幾千年的文化積累。 更何況。 師者,傳道受業解惑! 李靖已經做到了這三者,尤其是傳道這一方面,更是數次勸誡於他,為他遮風擋雨,稱一聲師父是完全合格的。 況且他自己是怎麼回事,他自己心裡清楚,真不能怪李靖,只能說他開了掛,沒地方講理。 李靖聞言擺了擺手:“行了,咱們不說這些了,你只需要記住,陛下對於你期望甚大,你莫要讓陛下失望。萬騎軍的成敗不僅僅只是關乎你一個人,更是關乎陛下心中的千秋大業!” 聽到這話,王成瞬間正色道:“我心裡清楚。” 李靖點了點頭,旋即望著他和蘇烈兩個人交代道:“這一次你們兩個人可謂是名震天下了,明日必定是滿城沸騰。你們固然有了莫大的榮譽,可也站在了風口浪尖,你們也要小心注意。” 聽到這諄諄教誨,兩個人當即拱手說道:“我們記住了。” “嗯。”李靖含笑的拍了拍兩個人,旋即接過了士卒遷過來的戰馬,徑直翻身而上:“如此,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