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侯君集牽著薛仁貴徹底的離開,一眾火頭軍方才是徹底的清醒了過來,一個個聚在一起,伸長了脖子望著兩個人遠去的背影,一時間議論紛紛。 “糊塗哇!!” “一個親兵哪裡能比得上義子。” “是啊。” “哼,換了你的兒子,你聽見了能高興了?義子又不是兒子,不做義子是對的。” “你懂個屁啊!那可是候大將軍,大將軍啊,當了他的義子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憑藉仁貴的本事需要做他人的義子,你沒看到他的本事嗎?” “簡直就是冠軍侯第二啊!!!” 伴隨著最後一句話出口,所有人盡皆都點了點頭,冠軍侯王成的勇猛他們都只是耳聞,但是薛仁貴的勇悍他們卻是親眼所見,那麼大一塊足足有千斤重的碾子,說扔就扔,簡直駭人。 這樣的本事,只要穿上甲冑,那就是戰場上縱橫無敵的人物,出頭只是早晚的事情,根本就用不著拜義父,更不要說薛仁貴才只有十三歲,還是個半大的孩子,以後還有的是時間,根本就不需要這樣走捷徑。 義父雖好,可畢竟是失了氣節,落了下乘了。 雖然,他們眼紅薛仁貴的待遇,但是對於薛仁貴的選擇卻是無一例外都心中稱讚,誰不想自己的兒孫有這樣的氣節和堅持。 只是,他們的想法薛仁貴和侯君集兩個人是註定不知道了,侯君集一回到自己的大帳就召集了一眾親近將領,當著所有人的面親自拍著薛仁貴的肩膀介紹道: “此乃薛仁貴,日後乃是我帳下親兵,整個軍營除了我之外,任何人不得對他無禮,若不然我絕不輕饒,爾等聽清楚了嗎?” 此話一出,下面諸多將校盡皆身軀一震,齊齊的看向了邊上的薛仁貴,臉上露出了毫不掩飾的驚詫之色,不明白這個人有什麼能耐,能夠獲得侯君集這樣的親厚,這簡直不是兒子勝似兒子。 這日後在軍營裡面豈不是能夠橫著走了。 霎時間,帳下所有人盡皆都猜測了起來,但是他們的嘴上卻是不慢,盡皆都拱手領命:“遵命,大將軍!!!” 同時間,所有人都將薛仁貴的面容死死的記在了自己的腦海裡面,準備下去之後好生叮囑自己的麾下,千萬不要沒長眼睛,惹到了這個人。 侯君集見此,也不多做解釋,滿意的點了點頭之後,揮手便讓所有人散了,並且吩咐道:“你們都散了吧,各自前去忙碌,吩咐人擺弄一桌子的牛羊肉來,我要與仁貴在大帳內食用,讓他們多弄一些,足夠二十個人吃的牛羊肉。” “是。”一眾校尉更是躬身領命,所有人更是重重的看了薛仁貴一眼,旋即便是魚貫離開了大帳,留下了侯君集和薛仁貴兩個人。 大帳內再一次的安靜了下來,外面操練的喧囂聲也傳不到裡面來,整個帳篷裡面都比外面暖和了許多。 薛仁貴好奇的望著周圍的一切,這裡所有的一切他都感覺到陌生和好奇,說到底他畢竟還是一個十三歲的半大孩子,縱然有些神異,但仍就是一個鄉野少年的見識。 見到這一幕,侯君集眼底精光一閃,當即就說道:“這裡面的東西你要熟悉,但是一般的東西卻不能隨意的翻動。知道嗎?” “知道,我知道了。”薛仁貴學著方才一眾將校們的樣子,站起來對著侯君集拱了拱手。 “嗯。”侯君集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就說道:“至於其他的事情你也不用在意,你雖然是我的親兵,但是這一段時間裡,你就好好的養養身子,其他的事情,我沒有吩咐的話,你也不用在意。” 說到這裡,侯君集頓了頓,旋即接著說道:“還有,你要是感覺悶了,那就去校場上操練一番,那裡有諸多的兵器可以操練。你身為我的親兵,武藝可不能低了,今後我將親自操練你的武藝。” 憑藉薛仁貴的那般神力,只要最簡單的招式就已經是常人難敵的存在,也不需要諸多的花俏。 聽到這話,薛仁貴當即就一臉高興的再次拜謝:“謝大將軍!!” 他的雙眼之中滿是激動和興奮之色。 雖然侯君集這麼做是有自己的心思,但卻是實打實的第一個對薛仁貴這麼好的人,一下子就將涉世未深的薛仁貴給感動到了,心裡面更是暗自打氣,一定要好生學習,將侯君集的全部本事都學過來,好生的報答侯君集。 他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是也懂得一個知恩圖報的道理。 侯君集見此一幕,面上雖然神色淡淡,但是心裡面卻是樂開了花:“到底只是一個孩子,只要好生培養一段時間,何愁他不能為了我出生入死!” 正在得意的時候,一名名端著實物的小卒子們走了進來,那一盤盤的牛羊肉冒著熱騰騰的香味,頓時就讓薛仁貴眼睛發直,最裡面狂吞起了口水。 見狀,侯君集當即就擺手吩咐道:“仁貴,不用客氣,方才折騰了一番,趕緊吃吧。” 薛仁貴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實在拒絕不了這牛羊肉的香味,更何況肉饅頭也吃了,也不在乎這些了,當即謝了一聲就離開甩開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