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所造成的能量絕對能夠毀滅一個王國。而此時,他們都呆在原大陸與哈里蘭大陸海峽的那個地方,究竟是要……做什麼?
“我不知道他們是在做什麼。”神熵看出了淺雪臉上的疑惑,“不過,神殿絕不會放任此事不管,即便他們現在還沒有行動,但過不了多久,一定會來到這裡。你還記得之前德菲納的那場暴動嗎?”
淺雪的記憶立刻被拉到前些日子德菲納那兒發生的元氣暴湧,那是他從未見過的恐怖波動。
神熵說:“這件事絕對與神殿有關,也絕對與這次的哈里蘭大陸有關。我想,過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就會來到這裡。甚至,三位神官也會親自來到這裡呢。”
淺雪悚然而驚,三位神官?
如果連神官都出動了,她實在想不出究竟是什麼事居然如此重要。
原大陸隱藏了太多的秘密,這些秘密即便似他們這些至強者,也不盡而知。
神熵望向西方,厲風拂起他的烏髮,露出他那張稚嫩卻又飽經風霜的臉頰,他低沉著語氣:“快走吧,找到黑暗之王,我們才擁有與神殿抗爭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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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最後任務(5)
第五清看著陷入瘋狂中的洛伊,她柔軟的內心突然覺得很痛。漆痕是洛伊的神使,也就是他最親近的人,所以她明白那種失去至親的感覺。她看著少年的背影,疾步上前,一把拉住還在扒雪的洛伊,大聲道:“別找了,他肯定不在這裡。”
“不,他一定在這裡,一定在這裡的,他會等我的,漆痕不可能丟下我一個人。”洛伊瘋狂的叫喊,淚水從他的眼眶中洶湧出來。他像是個孤獨的孩子,無意識的哭了出來,淚水塗抹在他的臉上,肆意奔騰。他彷彿又回到了幾個月前,回到了那個他一個人的生活,沒有人疼,沒有人愛,更不會有人關心。
不,才剛剛擁有溫暖。
那種親情,一旦握住就不想鬆開。
明明可以不再孤單,為什麼非得如此?
少年漸漸變長的烏髮在漫天的風雪中飛舞,像是一根根被悲傷染浸的柳絮。白色的潔雪落在他的髮絲上,仿若一夜白首。天地一片肅冷,他似是忽然明白了什麼,直接坐了下來。冰冷的感覺如一根銀刺直接刺入他的身體,讓他全身不自覺的一個顫慄,頭腦也清醒了些。
漆痕死了。
他體內蓬勃湧動的力量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望著一片銀白的天地,眸中漸漸渙散出一抹異樣的光芒。
第五清眼見如此,跟著坐在了洛伊的旁邊。紗裙觸控在冰雪上,緊接著涼意便如潮湧侵入到她的肌膚中。但她也不覺得冷,只是目光柔和的看向洛伊,其中泛起異樣的光芒。
阿德里安也不便說什麼,遂靠著一棵古老的雪楓樹,目光始終落在洛伊的身上。
不知是過了多長時間,天地間的大雪再次紛紛揚揚而又安靜的飄落下來,地面是長久以往的平靜,飛離而去的雪鳥又一次停留枝頭。纖弱枝頭上,殘雪高高的鼓起,形成一個又一個的雪丘。
洛伊黑色的衣衫上被大雪覆蓋,已經積起了一個小高度,但他卻不以為然,目光澄澈的望著眼前的天地,淚水凝固在眼角,他低低的聲音帶著一股難言的憂哀緩緩慢慢的傳了出來:“我很小的時候,我爸爸進山打獵,是為了給酒館增加一些食物來源。那一天也是大雪瀰漫,他進了山,就再也沒出來過。半個月後,有人在山裡發現了我爸爸的屍體,已經被野獸分刮的不成樣子,只憑隨身的攜帶物才辨別出來。我媽媽受不了這樣的刺激,然後就病了,一病倒下去,也再也沒起來過,熬了半個月,終於離開人世。”
嗚嗚的冷風中,只有少年低淺的聲音。
“我們家就一個酒館,那個時候我小,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小。我走進了爸爸媽媽唯一留給我的酒館,裡面一貧如洗。鎮子上的很多人都sheyu我家的酒館,於是那一瞬間,我彷彿就長大了。我一個人守衛著酒館,不讓任何人接近。後來漸漸大了,我學會了市井中的一切黑暗手段,我也把酒館開了起來。鎮子上的人依舊欺負我,不過我也欺負他們。就這樣,酒館的生意在青黃不接中走過了十幾年。我沒餓死,而且活的很健康。只是,在每個下大雪的時候,我總會想起我的父母。十幾年的時間裡,我沒有夥伴,沒有可以傾訴的物件。我曾經以為,即便我死了,恐怕也沒人會記得。你們知道麼,從小就沒人關心過我,不管我冷還是熱,飢餓還是撐著……都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