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我們就到了一座小鎮。
“兄臺,真是我的知己啊!”舒譽進鎮前突然感嘆道。
聽他的話,我一驚,老天!我什麼時候成了他的知己了。
“兄臺是第一個能聽我這麼多話的人。”舒譽接著說道,真的十分感動,我可以看見他溼潤的眼眶。
原來如此!我還真算是他的知己啊!一陣手腳無力。
“好!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我做東,請無名兄共謀一醉。”舒譽頗為興奮地道。
我沒有意見,隨便他,看著這個別有風味的小鎮,我也蠻高興,喝上幾杯正好。小鎮全是木質結構的小樓,市集還頗為熱鬧,人來人往,小販吆喝聲響成一片。
舒譽領著我到了一間酒樓,佈置還挺雅緻,名字也不錯——來月樓。
上二樓,找一個靠窗的位置,舒譽叫了一桌子酒菜。給我斟上一杯酒,舒譽笑道:“無名兄,請!”喝了一杯,臉便發紅了。酒精的作用讓舒譽情緒高漲,又開始了他的口水攻勢。我沒有怎麼在意,從窗戶望向遠方,想著該做一些什麼。
這個位置正好可以看到酒樓後方景色,是一條頗為寬闊的大河,流水嘩嘩,清澈見底,水光粼粼,對面是小小的山巒綠油油的。
就在舒譽滔滔不絕的時候,兩道虛影在大河河面上掠過,一騰空即飛射半空,就在小鎮上空打鬥起來。
下方的人都發現空中激斗的人影,抬頭觀看,只見一白一黑兩道人影閃來閃去。兩人都是高手,只見空中劍氣激盪,帶起的寒風翻卷,吹到地面,颳得仰頭觀看的眾人顏面生痛。舒譽也發現了,舉著酒杯竟看入了神。
我倒沒有太多在意,這次出來散心的成分比為師父辦事的成分大得多,我想還是這樣漫遊幾天,然後看能否在短時間內解開信珠的第二層的禁制,如果不行我還是回去得了,出來了才發現我還有些想幽夢、蒂苛、琳她們的,人真是矛盾啊!
而此時空中激鬥正酣,突然白色人影一退,凝立半空,是一白袍青年。黑色人影乘機攻來,身影突然變得虛實難分。白袍青年也不怠慢,手一抖挽出一個劍花,劍花猛然暴漲,散發著紅色的光澤,閃動著宛如一朵美麗的紅色蓮花,光華瑩瑩,直逼黑色人影而去。
交手只在一瞬間,半空中一聲雷鳴般的脆響,血光一閃,那人身上一蓬血霧隨風飄散,隨即遁去。再看那白袍人,也緊追不捨,御劍破空而去……
“紅蓮劍……邢天放!”下方仰望的人群中有人驚叫,頓時就聽見眾人議論紛紛,人聲嘈雜。
舒譽一直看著這一幕,愣愣不動。良久,才安穩地坐下,微微嘆氣搖頭,此時他倒更像一個失意的人,不過,接下來,他就恢復了本來面目,開始滔滔不絕介紹這個邢天放的事蹟。
我沒怎麼仔細聽,只是知道邢天放是什麼“劍門”的一代新秀,鋤強扶弱,仗義行俠什麼的,名聲很好。
說著,舒譽還頗為得意地拍了拍那身已經凌亂不堪的白袍子,做了一個玉樹臨風的姿勢,道:“看見沒有,邢天放就穿這樣的袍子,無名兄,你要不要也弄一套,你這身打扮實在老土。”
感情這個傢伙還是追星族啊!唉……這個傢伙……我暗自搖頭,想不通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活寶。
說完了邢天放的事,舒譽神往道:“希望他日我也有幸能結交這樣的俠士……”又是一杯下肚。
舒譽的臉像著火一樣,眼睛也狂熱起來,清了清嗓子,端起酒對我道:“無名兄,我輩男兒當胸懷大志,闖出一番事業來,才不枉此生啊!”舒譽豪氣頓生,一口乾掉杯中的酒,抓起桌子上以及快空了的小小酒壺,喝道:“夥計!上酒!”似乎覺得不過癮,補上一句,“要大壇的。”
轉向我,又道:“無名兄,幹!”
我幹掉杯中的酒,不是同意他的看法,我是心中鬱悶,我怎麼就遇上這個傢伙了,遇上他是我這次出行最大的失敗……鬱悶。
三分鐘熱度,剛才豪氣沖天的舒譽很快就沒有了什麼豪情,趁著酒意開始發牢騷,大抵就說些自己時運不濟之類的,嘀嘀咕咕唸經似的,我也不清楚他到底說一些什麼。
後來,舒譽換了話題,說起他妹妹來。說到他妹妹的時候,舒譽露出歡悅的表情,頗為得意的告訴我他妹妹是“靈音派”的弟子。我覺得就是這個時候他才算比較正常,我不禁想到了早以離開人世的瑟,不對,我怎麼把這個白痴和瑟聯絡起來,除了都有一個妹妹,據舒譽說他妹妹也是美女一個,他們實在沒有相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