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無從回答,說不出一個字來。猛然間,腦海中閃過在月光下仰望夜空的薛羽,江唯深刻地記得,當時的薛羽是那樣孤傲、冷絕、渾身散發著一種殘酷至極的味道,那才是真正的薛羽吧,想到這裡江唯心中一陣戰慄,她突然很想抱住薛羽,抱住那份刀刃一般的殘酷。
靜靜地,兩人維持著這樣的近距離接觸,江唯緩緩伸出雙臂,不想薛羽迅速地往後退去。
“無名先生,咦,江唯小姐你也在這裡啊!”舒雨進入院內,看見江唯在場有些吃驚。
“有什麼事嗎?”我側頭問道。
舒雨愣了愣,當即取出一支碧色短簫,有些靦腆地道:“先生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就將這支雲簫贈與先生。”
“謝了!”我接過雲簫,笑道,我也沒有想要她和舒譽感恩戴德什麼的,我救她也是一時興起而已。
“你要去哪裡?!”江唯突然擋在我面前直視我,問道。
“做我該做的事情,我可不是到這裡來玩的。對了,快帶她回去吧,這裡不是你們應該來的世界。”我說著,向江唯揮了揮手,使用空間轉移無聲無息地離開了。
“咦!?”舒雨聽江唯和無名的對話有些奇怪,突然發現無名竟然消失了,一陣驚疑,四下張望,剛剛自己才把那支雲簫交給無名,怎麼他人瞬間就不見了?看向發愣的江唯,有些奇怪地問道:“江唯小姐,無名先生呢?”
“他走了。”江唯撥出一口氣,平靜地道,語氣帶著淡淡的惋惜,低下頭看著懷中的小云,愛憐地來回撫摸它的小小腦袋。小云似乎知道江唯的心意,揮舞爪子“喝喲,喝喲……”地叫喚。江唯愛憐地將小云貼到臉上,歡快地笑了笑,露出柔和燦爛的微笑。
“走了?!……咦……真可愛!”舒雨也沒有怎麼多想,卻被小云吸引了目光,江唯和舒雨兩人就此暢談起來。
寒木到丹霞谷的同時,外出辦事的邢天放也回來了。邢天放為的不是別的,正是舒雨受襲的事,幾經查探加上舒雨一些模糊的描述,月蓮心得出一個頗為眼中的結論——此事與“潛淵宗”有關。
這下問題就有些不好辦了,“潛淵宗”也是修真界三大門派之一,不過,與“凌霄閣”“望月崖”相比“潛淵宗”相當隱秘,而且“潛淵宗”所用的修真方法和一般修真門派大不相同,按一般的說法,“潛淵宗”的人是在“修魔”。何以為魔,不是隨便殺幾個人,幹幾件惡事就可以說是魔了。魔即心魔,修魔重在對心的歷練,但是就具體方法來說,有的以殺戮入魔,有的由情入魔,有的由欲入魔……而“潛淵宗”就是“修魔者”的最大門派,所以舒雨受襲這件事情還得從長計議。
寒木見凌宇文傷勢康復也是欣喜,聽說是無名治療好了凌宇文更是驚奇,就要見見無名。雲丹陽和月蓮心還將“琪玉鼎”的事情和寒木說了,寒木深覺事情關乎修真界的安寧,連忙前往無名處。半道卻遇見凌宇文和鄒綺雲,眾人一起前往,卻只看見相談甚歡的江唯和舒雨。最後得知無名已經離去均是大驚,都不明白無名是如何出了遍佈陣法機關還有多人把守的丹霞谷,不過,想也無用,眾人急忙商議對策。最後決定派人尋找無名,同時告知所有知情的人不要把“琪玉鼎”的事情傳揚出去,這樣,才暫時安心。當天,寒木就急忙趕回“凌霄閣”向其師尊鑑雲真人彙報情況。
兩個老頭子真會給我找麻煩,按照星圖上的路線,要到修真界那顆偏遠的星球還頗為麻煩,好在事情也不是太緊急,我也就打算用修真界的傳送陣前往,一路上也可以看看修真界其他星球的狀況。接連趕了幾天路實在悶得慌,從傳送陣出來,看眼前景色不錯,乾脆就停留下來。
正做著燒烤打發時間,傳送陣光芒一閃,一名手持一柄墨綠長劍,身著絳紅色衣衫的少女跑了出來,她應該剛剛經歷過劇烈的運動,只見她胸口上下起伏,狠狠地喘了幾口氣,才平靜下來。抬頭四處打量,最後,目光停在我身上。
“喂!”少女喊道。
我沒有答應。
“喂!”她又高聲喝道。
我仍然沒有理會。
“你這個人,小姐叫你怎麼不答話?你是聾子不成!”女子叉腰,頗為氣憤的樣子。
“叫我?”我裝做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問道。
“當然是在叫你,難道叫鬼啊!”少女氣呼呼地道。
“什麼事?”我問道,覺得這名少女挺有趣的。
女子臉上微微一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壯起膽子道:“我問你這裡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