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瞧瞧你們,狠撈了一筆,沒安生日子過了吧?哎要不我給你介紹個工作……物流公司缺個會計,我看你挺合適。”仇笛笑道。
“得性。”律曼萍翻了他一白眼,她掏著包,像在找著什麼,找到了,一張薄薄的名片塞到仇笛手裡,剛接住,她又掏著一張銀行卡,拿著眉筆往卡背面寫了幾個數字,直塞到仇笛手裡,那眼神,顯得很是無奈。
“什麼意思?”仇笛知道,自己要揀便宜了。
“你說什麼意思?卡里有幾萬錢,你用了吧……實在混不下去了,就去找我,我在亞運村那片開了個家美容院……”律曼萍說著,有點動情了,看看仇笛,忍不住替他捋了把額上的汗跡勸著:“咱們當商諜的下場都不怎麼好,能全身退出來,沒被人賣了,沒進監獄就是萬幸了……別撐著,我不是可憐你,誰也有難的時候。”
“你……又改名了?”仇笛看著名片上,赫然是律曼莎,他愕然問。
“你管我改不改不名?啊?怎麼叫‘又’”律曼萍,或者應該叫律曼莎愕然問。
“那怎麼稱呼你啊,你到底叫什麼啊?”仇笛笑著問。
“這個就是真名,如假包換。”律曼莎鄭重道,她見仇笛又笑,解釋著:“我幾乎是最早一期到哈曼應聘的,那時候風投很活躍,老謝就派我先後到幾家公司臥底,每次換個公司,都得造份假簡歷,怕有後患……所以,一直沒用真名。”
“那為什麼不跟上老謝走啊?不能老謝發了財,就把你蹬了吧?”仇笛好奇地問。
“他太老了,不喜歡女人……只喜歡錢。”律曼莎笑著道,惹得仇笛也哈哈笑了,笑著卻把銀行卡給她塞了回去,律曼莎不高興了,直接說著:“嫌少?”
“我和他不一樣,我不喜歡錢……我喜歡女人,呵呵。”仇笛擺擺手,謝絕律曼莎的好意了,他揚揚名片道著:“要不,這個也還給你……看我現在這樣子,頂多能給你添點麻煩。”
“看來,你還沒有解開心結,其實不是我們刻意要騙你,而是在那個騙局中,自保永遠是第一位的,你既然也在這行幹過,就知道不管下場如何都怨不著誰,是自己選的……就像當賊也得當賊的自覺,想吃肉,那就得捱得起揍。”律曼莎嚴肅地道,在她看來,這位落魄的曾經同行,恐怕原因要歸咎於太過善良了。
“那這張名片真得還你了……是你的心結還沒有解開,否則見到我,應該繞道走或者根本不認識才對。賊當過了,是不是也怕有捱揍的一天?”仇笛神神秘秘笑笑,像是戳中了律曼莎的痛處,她臉色變色很難看。
那張名片,被仇笛輕輕地擱在她臂彎上的包沿邊,仇笛笑了笑,退了兩步,瀟瀟灑灑地走了,那灑脫的背影,讓律曼莎怔了好久,角色的置換讓她很不適應,彷彿自己才是該被憐憫的那一位…………
第196章 多歧路 步步有機關
東半球的夜幕方起,西半球的晨曦已露。
謝紀鋒又一次醒來時,屈指算來已被囚禁了三日,是一個地下室,只有在黃昏的時候才能看到一絲陽光,三天裡,不止一次被虐,那些黑鬼的拳頭,像鐵錘一樣硬,一拳能搗得你半天喘不上氣來;那些白鬼的胳膊,像騾子腿一樣粗,勒著你,根本別想呼吸,他不止一次昏厥、醒來;再昏厥,再醒來,當一具軀殼僅剩下的本能之後,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託管的基金、藏匿的貴金屬交易、隱匿的存款,一樣一樣被拿走了,為的就是苟延殘喘。特別的環境裡,暴力是最有效的法則。
醒來時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拼了命去換來的東西,最終還拿這東西,不知道能不能換回一條命來,就換回來,還有機會回到曾經的生活中嗎?
肯定不可能,他閉目思忖著,想起了在香河縣那愜意的日子,想起了在京城那躊躕的歲月,想起了腰纏萬貫,在世界各地飛來飛去的時光,這轉瞬淒涼的變化,反差之大,讓人情何以堪?
咚……地下室門開了,那個會說幾句蹩腳中文的黑鬼進來,拎小雞一樣提著他,出了地下室,他剛拖拉一下子,就重重捱了一腳加一句FUCK,直被拖到地面之上,那黑鬼告訴他,本著國際人道主義的精神,請你吃一頓早餐,精神點,別特麼像被白鬼****菊花一樣。
連推帶搡,從地面上的雜物室直往居住的房間裡趕,謝紀鋒掃視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是一幢獨幢的鄉村別墅,萬惡的資本主義太特麼自由化了,槍支氾濫到難以容忍的地步,那黑鬼腰裡就別了兩把,拿槍頂著說話幾乎已經成了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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