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通體碧綠的涼亭。
一陣悠揚琴音從涼亭隱隱傳出那琴音曲折有跡宛轉無痕高而不越低入心魂天生雖然不通音律竟也聽得如痴如醉大叫道:“好聽真好聽。”
碧煙瞪他一眼道:“不懂裝懂我天天聽也沒覺得好聽你一聽就叫好真是個馬屁精。”
琴音忽止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遠遠傳來:“亮幽居此處兩千年不料今日竟遇知音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天生心道:姓諸葛的說話可能都愛掉文這人掉起文來不在尚雲之下。
碧煙道:“酸死了酸死了不文不白的好難聽諸葛叔叔就不會好好說話。”
那男子哈哈大笑道:“小煙兒胡說八道還不快帶客人前來。”
碧煙看了眼天生道:“跟著我走記住要在我走過的蓮花上落腳你要是踩錯一步當心屍骨無存。”
天生忙點頭應是就此小心謹慎地隨碧煙自玉蓮上行去當真不敢踏錯一步只見碧煙忽左忽右忽前忽後在玉蓮上快行走看似毫無章法天生卻瞧出她每一步都是進退有矩想起先前警告哪裡敢有半點大意於是看準了碧煙落腳之處小心翼翼的隨行。
不多時天生已隨著碧煙來到那座碧綠色的亭子前。
那亭子座落於九朵成品字形排列的玉蓮之上通體出幽幽綠光整棟亭上看不出任何手工接合的痕跡像是由一塊極大的綠玉雕琢而得渾然一體圓方天成。八根亭柱上並無任何圖案但是如果細細察看可見柱內隱隱有玉氣流動變化無端景像瞬間千變。
亭中墨綠色的光滑地面上陳列著一桌四凳同樣翠色喜人桌上橫放了張五絃瑤琴琴後端坐著一名中年男子白麵長鬚儒衫綸巾手中輕搖著一把鵝毛大扇正目注天生笑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呼亮等候久矣小兄弟請入亭敘話。”
碧煙輕笑著躍入亭中摟著那男子的脖頸撒嬌道:“煙兒不來了煙兒認識諸葛叔叔這麼長時間都不知道你的名字他一來你就自報家門你偏心。”
天生見這男子儀度不俗雙目中精光隱現知道一定是位大有來頭的人物不敢有絲毫放肆只畢恭畢敬的站在一邊不敢就坐。
那男子笑著拍拍碧煙臉蛋道:“小煙兒別胡鬧再鬧叔叔就把那件事告訴小兄弟看你怕不怕。”
碧煙臉一紅:“你怎麼連這個也知道?啊我忘了你有諸葛神課。好叔叔這件事不能說否則煙兒把你的鬍子全拔光。”說著偷看了天生一眼乖乖的放開那男子不敢再胡亂撒嬌了。
“小兄弟快坐。”那男子笑道:“亮居此地近兩千年到今日才又見到人類可憐可憐小兄弟真乃人中之龍可喜可喜。”
“亮…諸葛…”天生依言坐下忽然想起這男子名姓大驚道:“難道您是諸葛…”
男子擺了擺手:“亮當年自負才智妄想逆天而行一生害命百萬死後險被諸兇魂加害多虧夜叉王臨危援手才得以託庇壺中小兄弟今日所見並非亮之生體實乃亮凝鍊之元神過去的事不提也罷。”
天生才知面前人果然是諸葛武候他是尚雲的先祖自己是不是該叫祖爺爺才對呢?諸葛亮笑道:“你叫我壺中叔叔即可不用太過拘禮。”
天生只得道:“是壺中…叔叔我叫孫天生您就叫我小生吧。碧煙說你會告訴我…”
諸葛亮點頭笑道:“你不必急要找的人是不是你亮還要驗證一番。”說著目注天生認真看了一陣道:“原來你練就離火真氣如今內丹初成也算不易勉強可聽得亮一段琴音你可願一試?”
天生見他突然要自己聽琴多少有些莫名其妙但面對大名鼎鼎的諸葛武候哪敢有半點猶豫忙點頭道:“是。”
諸葛亮又道:“你可懂內視之法?”
當日孫悟空與刑天替天生修復第九經脈時曾授予天生內視之術天生點頭道:“壺中叔叔我懂。”
“你先進入內視之境關閉五識我的琴音自可沿你第六識入體能得益多少就看你的機緣了。”
天生依言而為不多時已進入‘內視’狀態只見丹田中那顆鴿卵大小的明黃色內丹仍在輕輕跳躍不止每跳躍一次經脈中便有許多薄霧狀的後天真氣向內丹緩緩湧來附在內丹外側被內丹外放的明黃色‘離火勁’漸漸同化。
天生又向那‘奇經九脈’觀望只見第九脈彷彿比先前擴大了不少原本混沌一片的勁氣竟已變得清晰可見像是一些又稠又粘的液體泛著微微藍光正向丹田緩緩流去奇怪的是一入丹田立即便掉頭回返如此不停的在體內打轉似乎永無停歇。
他正在煩惱忽聽一陣清越的琴音響起那琴音不疾不徐卻像有穿透人心的力量天生只聽了一會兒便生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