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公交車上沒有一個人,但火還沒有熄,警隊的隊長立刻就意識到可能發生事情了,但他們在這片小樹林附近搜了半天,都沒有發現有任何乘客,是老張先發現了公交車的車牌,上面顯示的是b市的車牌。老張馬上就想起了我幾年前的交代,所以匆匆給我打了個電話,同時,警隊還通知了b市的警隊,沒有想到我們連夜出發,還是比b市的警隊慢了一步。
老張還跟我說,除了這幾棵被挖掉的樹木,現場都和當天一模一樣,我皺著眉頭走進了這片空地中。空地很大,地上只有四個很明顯的痕跡,多年的經驗告訴我,這就是330公交車停下的地方。
我又朝四周繞了一圈,四周的確沒有其他任何車輪的痕跡。指導辦了這麼多年的案子,各種犯罪現場的痕跡,都印在我的腦子裡,可是這一次,車子是怎麼進來的這個問題,真把我難住了。
車子不可能憑空出現在這片空地裡,唯一的可能只有兩個,一個是被吊進來的,一個是把樹挖掉開進來之後,再把樹木給種上去。公交車很重,想要把它吊進來,吊車的重量一定要更重,吊車勢必會在四周留下凹槽,而且這種土質,想要完美地掩蓋凹槽痕跡,根本是不可能的,但我在周圍找了個遍,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痕跡。
我又繞著每棵樹的四周看了看,這些樹至少都有十幾年的歷史了,不可能被挖開過。
我眉頭緊鎖,仔細地思考著,這個時候,老張打斷了我的思緒,他神秘兮兮地對我說,大家都在傳言,這片林子經常鬧鬼。
我嚴肅起來:“老張,你也是一個老警察了,怎麼還相信這些?”
話剛說完,林子裡突然就颳起了一陣冷風,老張全身打了個激靈,有些緊張兮兮地朝著四周打望,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老張催促我們趕快走,孟婷一直在一邊沒有說話,在330公交車上失蹤的,還有杜磊,她不願輕易放棄。
但是再待下去,恐怕也不能查出什麼,我點點頭,正準備同他們一起離開這裡的時候,遠處的一個稻草人引起了我的注意。這稻草人的身上披著一件血紅色的大袍,我指著那個稻草人,問老張這稻草人是怎麼回事。
老張順著我的指尖望了過去,這一看,老張的臉霎時變得慘白,他抓著我們的手,立刻把我們往車上拖去。
我問老張怎麼回事,老張的這一舉動搞的我是莫名其妙,孟婷也一臉茫然。
老張把我們拖到了車子邊上,替我們開啟車門,他哀求道:“李教授!我們先離開這裡好不好,求你了!”
看老張那張就要哭出來的老臉,我只好鑽進了車子裡。
老張很著急,什麼也沒和我們說,很是匆忙地就開車了,這裡很偏僻,開了才一會,路就不平坦了,天也已經全黑了,但是老張根本沒有減速的意思,老式的車子,防震這一塊根本不行,我們被搖晃地胃裡一陣翻滾。
“老張……”我剛想叫老張開慢一點,坐在我旁邊的孟婷就尖叫了一聲,同時,老張一個急剎車,我的頭重重地撞在了靠背上,頓時起了個大包。
“怎麼了?!”我捂著頭,問。
孟婷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哆嗦著指著前面:“那,那裡有一個,有一個滿臉是血的女人……”
我順著看了過去,只見路的中央,正擺放著一個稻草人,它披著一件紅色的大袍,這不是在林子附近的那個稻草人嗎?怎麼跑這來了?
老張也被嚇的不輕,他轉過頭來,斷斷續續地跟我說,他也看到了,一個滿臉都是血的女人……
我拍著孟婷的肩膀,安慰她那只是一個披著紅色衣服的稻草人而已,讓她別害怕。
孟婷慢慢把手放下來,朝稻草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可這一看,她又尖叫了一聲,我轉頭,那個稻草人,已經不見了……
我連忙開啟車門,下了車,這才轉眼幾秒鐘,那個稻草人真的不見了!老張按了兩下車喇叭,示意我上車,我立刻又回到了車裡,催促老張趕快回之前的那片林子去看看。
可是老張一臉不願意的樣子,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有開車。
“你有話直說。”我記得以前老張不是這樣的,他帶我實習的那會,可是果斷的很,每一次警隊有任務,他都衝在最前面,還為警隊拿了不少榮譽。
老張往四周看了看,小心翼翼地對我說:“我們這是撞鬼了,這是自殺林,沒什麼人來,因為曾經有很多個人來這裡自殺!”
我隱約想起了幾年前來g市實習的情景,所謂的自殺林,我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