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的時候會偷偷派人去精神病院看朱立。
朱立的思維分裂更加嚴重了,清醒的時間沒有多少,朱立很不愛乾淨,經常幾天不洗澡,就連精神病院的看護都拿他沒辦法。朱立大晚上的時候總是不睡。經常鬼吼鬼叫,很多人都被嚇壞了。
除了楊帆會派人去看朱立,就再也沒有人去探望了。楊帆說著,嘆了口氣,他說朱立實際上也是邱興化掏髒案裡的受害者,他覺得朱立有些可憐,所以每次派人去,都會把買好的水果交給看護,交待看護給朱立吃。
或許是養成了習慣,朱立不愛吃乾淨的東西,很多次,去探望的警察都看見朱立將食物放在水泥地上滾幾道。然後用手塞進嘴裡。嘴邊的肥肉又髒又膩,看的他們一陣想吐。我拜託楊帆繼續幫我觀察朱立,在我看來,朱立畫了奇怪的畫之後,周小若馬上就被剝皮而死,未必是巧合。
我又打電話給了謝靖,王鑫離職之後,謝靖全權接手了粵市警局的事務。孫在雲坐牢之後,謝靖幫我去見過他,但是孫在雲要麼拒絕會面,要麼什麼都不說。對於他哥哥孫祥和廢棄工廠的事情,孫在雲更是絕口不提。
我想了想,決定等母嬰案告一段落之後,親自再去見一見孫在雲。
問起王鑫,謝靖說他還是沒有關於王鑫的任何下落,王鑫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誰都聯絡不到他。時間一長,謝靖也擔心王鑫會不會出事,所以他靠關係拜託各地的警方,如果有發現疑似王鑫的人,立刻通知他。
想到王鑫給江軍的留書,我就覺得王鑫應該不會出什麼事,至少他自己不會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因為他在留書裡說,他還會回來。
最後,我打了電話給馬濤。馬濤正在幫我調查孫祥的妻子,馬濤也很頭疼,由於登記制度上的漏洞,孫祥的戶口簿上只有他妻子的名字,沒有其他更多有價值的資訊。馬濤還派人去登記部門調查,但是登記部門也沒有關於孫祥妻子的祖籍地址。
馬濤還派人去孫祥的老家詢問了,但是大家都說孫祥和孫在雲很早之前就離開村子出去闖了,從那之後,他們再也沒有回來過,所以,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孫祥已經結婚了。孫祥沒有其他親人,知道他妻子身份的,恐怕也就他的弟弟孫在雲了。
孫在雲是一個很關鍵的人,他不肯對廢棄工廠多有提及,想必是知道什麼事情。我和許伊都對那個廢棄工廠那樣熟悉,我的直覺告訴我,廢棄工廠肯定有問題。並且,孫祥認為喝他妻女眼球泡的藥酒,能夠幫助他開天眼,那他肯定認為他的妻女也有特殊之處。
不管是孫祥妻子的身份,還是廢棄工廠的秘密,似乎都只能從孫在雲入手了。
說完正事,馬濤和我閒聊,他說小蔣和蔣英成都死了,他們兩兄弟的父母都傷心過度,相繼離開了人世。還有將小蔣賣給其他人的那個接生婆,雖然因為年紀大了,法院免除了刑罰,但她的身體也每況愈下。
我嘆了一口氣,從警校生涯開始,我每一天接觸的都是這個世界的陰暗面。我幾乎要麻木了,但我看到很多受害者家庭的悲慘,我的心還是會被觸動。收養小蔣的那個人似乎沒有辦理手續,馬濤也沒有辦法找到他。
馬濤在省裡調查了很多身手比較好的警察,但沒有人承認他們收養過小蔣,馬濤也從各警校裡調了檔案,小蔣從來沒有上過警校。小蔣為什麼有連江軍都不敵的身手,似乎成了一個很難解開的謎團。
許伊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上半身只穿了裹胸,她的頭髮還是溼的,披在白皙的肩上,水不停地往下滴著。我一眼看到了許伊腰上的那顆小痣,許伊問我有沒有空,替她吹一下頭髮。
電吹風的聲音很大,許伊坐在鏡子前,一邊梳理頭髮,一邊對著鏡子裡的我傻笑。許伊說她很懷念以前的日子,從警校畢業之後,許伊就跟我住進了這間單元房,很多個晚上,我都會拿著電吹風給許伊吹頭髮。
許伊說著,眼淚掉了下來,我問她怎麼了,許伊把眼淚擦乾,搖了搖頭。我沒有多問,許伊比我要睡的早。
第二天一早,我和江軍去了趟警局,徐通也在。警局裡的氣氛很壓抑,大家都笑不出來。溫寧和徐通告訴我,金翠被割下的肉找到了,她身上的肉還有部分肝臟被丟到了一戶人家養狗的狗窩裡。
那戶人家發現之後,立刻報了警。警察趕到的時候,那些肉都已經被狗吃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兩根人的手指頭。透過鑑定,那些人肉確定就是金翠的。警方推測,兇手是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將那些肉丟進狗窩裡的。
那附近沒有監控攝像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