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是仇殺,不太可能,來村子裡的人都是不特定的群體或個人,兇手不可能和那麼多隨機進村的人結仇。而如果說是為財,也不太可能,據駝子說。死的那些人,穿著都非常樸素,根本就沒帶什麼錢和值錢的東西進村子。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想,要查到蕭影鳳的具體訊息,我們必須得和蕭家大院和這個村的村民接觸。如果真的是兇殺案,我一定會把兇手揪出來。”我對江軍和沈諾說道。
沈諾沒表態,但是江軍卻接連點頭。他一直沒忘記自己曾經是一個警察,除暴緝兇是他最想做的事情。看看手錶,已經夜裡十點鐘了,沈諾單獨睡一個小房間,我和江軍則擠在一張小床上。
村子夜裡的溫度很低,儘管駝子給我們準備了被褥,但是我還是睡得手腳發涼。駝子把房子打掃過,被褥也洗的乾乾淨淨,上面一點味道都沒有,一直到第二天天亮,我們才終於醒過來。狀狂圍亡。
外面是陰天,我們到了村子後面的那條小溪和潭子裡洗漱了一下。村子裡沒有通自來水,村民不管喝水還是用水,都是從小溪裡打回去的。譚子很深,潭水很乾淨,把四周碧綠色的植物都映在了水裡。
看著這個不知道有多深的潭子,我心底產生了一股怪異的感覺。
洗漱完,我們回到駝子的家裡。我們對村子不熟,所以昨晚的時候交待他今天來找我們。約定的時間過了,駝子還是沒有來找我們。進村子之前,我們買了很多飲用水和乾糧,聽駝子那樣說之後,我們也擔心是村子裡水源和食物的問題,才要了那麼多的人命,所以我們只敢吃自己買的乾糧和水。
等候的過程中,我想打電話給溫寧,讓他替我將小攀村發生的奇怪事情通知當地的警局,以好進行調查。
可是剛掏出手機,我就發現我的手機沒有訊號,問了沈諾和江軍,大家的手機竟然齊刷刷地沒有訊號了。江軍拿著手機跑了很遠,回來的時候,他告訴我們,整個小攀村,都沒有訊號。
“我們來的時候,牛車走了很多山路,這裡溫度這麼低,應該海拔不低。”沈諾說著,搓了搓她的雙臂,沈諾來的時候匆忙,沒帶什麼行李,身上穿著的也是最單薄的長袖:“這種地方,沒有訊號很正常。”
我點點頭,索性把手機放進了包裡:“駝子沒來找我們,我們自己先出去問問看吧,順便去找找駝子。”我記得駝子說他去找村民湊湊床,整個村子也只剩三十幾戶人家,要找到駝子很簡單。
出門前,我拿出一件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沈諾的身上。沈諾感激一笑,沒說什麼就往外走去了。從認識沈諾以來,在我眼裡,沈諾發生了兩次變化。最早認識她的時候,沈諾的性格太多變,甚至顯得有些神經質。
但是時隔幾個月,再在渝市見到沈諾的時候,沈諾不僅剪了短髮,而且氣質也變得更加成熟了。那是我認識沈諾以來,沈諾的第一次變化。而第二次,則是在凡叔死後,凡叔已經走了好幾天了,沈諾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在眼裡。
沈諾好像很快就從凡叔去世的悲傷中走了出來,不知道凡叔死前跟沈諾說了什麼,現在沈諾的性格,已經不能用成熟來形容了,她給人的感覺,是穩重。而這種近乎死氣沉沉的穩重,一點都不像是一個二十二、二十三歲的女生應該表現出來的。
看著沈諾的背影,我嘆了一口氣。不管沈諾怎麼變,唯一不變的,都是她心裡的悲涼和孤單。一看到沈諾,我總是會莫名其妙地想起那跟我說的那些話。
我們走出駝子家的時候,村子裡的人都已經起床了。很多男人扛著鋤頭下田耕作,幾戶人家的煙囪升起了嫋嫋白煙,農村裡特殊的味道迎面撲來,只是,我們還沒來得及感到愜意,我們又立刻緊張了起來,因為我們,經過了蕭家大院。
白天,蕭家大院外的廢牆看的更加清楚。牆比我們夜裡看到的更加破舊,牆角都已經長滿了綠油油的青苔,牆上有些地方已經裂開了很長的一道裂痕。大院的佔地面積很大,目測之下,圍牆圍起來,至少佔了數百平方的地。
“這麼有錢的人家,為什麼會選在一個村子裡安家落戶完全可以搬到大城市去。”江軍疑惑道。
“忘了問駝子了,見到他,問問看吧。”我回答道。
蕭家大院的大門不像昨晚那樣緊緊關閉,而是半掩著,露出一條縫。我們剛準備離開去找村民詢問情況,一個高大壯碩的人突然徑直朝蕭家大院走了過來。他手上端著一個大碗,碗裡裝的是滿滿的飯和青菜。
飯和菜攪拌在一起,看著有點噁心。他搖搖晃晃地走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