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到了我,她皺著眉頭走到我的面前,問我怎麼還沒有離開。很快,她發現了我鞋上的沙塵。她有些訝異,忙開口問道:“你進那片沙漠了?”
這個女人明顯是相信那個傳聞的,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搖了搖頭,說只是在沙漠外面待了一會。並沒有到村長當年發現棺材的地方去。女人聽了,長舒了一口氣,其實我沒有撒謊,我倒是想去那個地方觀察一下,只是礙於沙塵的天氣,我沒能深入那片沙漠。
“你趕快離開村子吧,再過幾個小時。天就要黑了。”女人勸道:“今晚是這小夥子的頭七,村外人就離開吧,免得看到不該看的東西,驚了魂。”
女人說著。又扭頭看了一下那戶人家的屋子,順著女人的目光看去,那名死者還是和之前一樣,安靜地躺在那長長的木板之上。他的身上蓋著黑布,陽光被陰雲遮擋住,死者身上的黑布和屋子裡陰暗的環境融在了一起。
“女士,你能告訴我,這小夥子是怎麼死的嗎?”我問。
女人白了我一眼:“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那棺材裡的陰靈還留在那沙漠裡,這小夥就是經過那地方,招惹了陰靈。”
對於女人的話,我自然是不信的,我繼續追問:“就算是招惹了陰靈,最後也有一個死亡的原因吧?”
女人似乎不怎麼想回答我的問題,她有些敷衍:“病死的。”
“病死的?什麼病?”我問。
女人徹底不耐煩了,她把臉扭向我:“你這人怎麼這麼煩,這是村子裡的事,和你好像沒有關係吧!”
我:“你似乎也不是這個村子裡的人吧?”
這個女人和村子裡其他人的氣質不太一樣,但我並不是從這點判斷出她可能不是這個村子的人的。我判斷的依據是女人的話,他在稱呼死者的時候,一直以“小夥”代替死者的名字。
女人說的漢語很標準,她很可能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漢族人,就算不是,她對漢語的理解也和漢族人沒有差距了。漢語中,如果女人和那個小夥是同村人,肯定是相識的,就算出於表面上的禮儀,也應該稱呼那人的名字,而不是以小夥代替,除非這女人比那個小夥大上很多。
對村外人說話,用“小夥”的確說的過去,可是女人在自言自語的時候,仍然這樣稱呼那名死者,這說明,女人和死者是不相識的,可女人又來參加死者的葬禮,這有點說不過去。
難得在村子裡遇到一個說漢語如此標準的人,我格外注意她的言行。
女人顯然被我激怒了,潮紅湧上女人的面龐:“我是庫塔村的人,只不過一直沒有在庫塔村生活而已,這次回來,就是參加這小夥的葬禮。”
女人還是跟我解釋了起來,她是邊省本省人,叫朵哈,只是在很小的時候到其他省份求學,考了個其他省份的醫科大學而已。她一口流利的漢語就是在求學的時候學會的,回到邊省之後,她在番市當起了醫生,很少回庫塔村,所以對庫塔村的村民並不是特別熟悉。
此次的死者,正是朵哈在庫塔村的鄰居,朵哈和她的父母接到訊息,所以趕回庫塔村參加葬禮。
我點了點頭,這樣倒也說的過去。
女人指著離開村子的路,又讓我趕快離開村子。我自然不會這麼輕易離開,我想問的事情都還沒有問,女人見我不肯離開,微微惱怒地問我還有什麼事。
“朵哈女士,有幾個問題想向您打聽一下。”
朵哈深知如果她不回答我的問題,我不會輕易離開,她只得讓我趕緊問。
“有個牽駱駝的村外人,你剛剛看到他了嗎?”我問。
我想要知道唐影軒是不是已經離開這個村子了,朵哈想了想,說她也不確定她看到的那個人是不是我說的那個,村子裡大部分人家都有自己養駱駝,她又不經常回村,所以不確定,她向我描述了一下她看到的人的長相,我很快確定下來,她說的就是唐影軒。
確認之後,她又指了指離開村子的路。就在十幾分鍾前,唐影軒牽著駱駝離開了村子。
“村子裡有一個臉部受傷的老人嗎?”我又問。
朵哈回答:“沒聽說,大家都知道我是醫生,如果有哪位老人家受了傷,他們肯定第一時間來找我。”
朵哈已經在這個村子裡待了整整七天了,這個村子的風俗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樣,他們的葬禮要整整持續七天時間,這期間,屍體不會被下葬,大家會圍著死者唸經,一直到死者的亡靈在頭七返家後再離去。
朵哈本不想回來,但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