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在你們頭上砸一個大窟窿!”那名刑警說著,故意掄起了自己的拳頭,被刑警這麼一嚇,周光立馬閉上了嘴。
他又指著周光的妻子:“還有你,別再哭了,你們沒做壞事的話,還怕我們冤枉你們嗎?”
小插曲之後,周光夫婦的情緒終於平復了下來。
“告訴我,周小若是不是你們殺的。”我面無表情地問道。
周光馬上否認了,我暫時沒有實質的證據,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之後,我就換了一個問題。我問他們為什麼要去那個廢棄工廠,他們支支吾吾半天,最後迫於我們的壓力才說出了實情。周光夫婦告訴我,他們去那個廢棄工廠,只是為了求財。
他們加入了一個組織,這個組織是由砸傷江軍的那個男人建立的,刑警告訴我,經過訊問,那個男人的身份已經查出來了,是粵市本地人,叫孫在雲。周光夫婦機緣巧合之下經朋友介紹加入了這個組織,朋友宣稱,孫在雲無所不能,無論是求財還是治病,孫在雲都能替人做到。
我的腦袋裡馬上浮現出了一個詞語:邪教組織。
周光被迷惑,繳納了兩萬塊錢入會費,加入了孫在雲的組織。兩萬塊錢在當時不是一筆小數目,可見周光被迷惑的程度有多深。周光說組織每個星期都要開一次會,會上,大家的臉上都會被塗上孫在雲口中的“神血”。
孫在雲稱這種“神血”能夠滿足他們所有的願望,周光這種荒唐的言論引得在場刑警的嗤笑,他們塗在臉上的“神血”的鑑定結果已經出來了,只不過是普通的鴨血罷了。這個時候,剛好有人敲門進來,是另一名刑警,他手裡拿著一個檔案袋,交給我之後,他說其他人都已經初步訊問完畢,那是別人的訊問筆錄。
我翻了翻,除了孫在雲之外,大家都已經如實招供了,大家的說法和周光都差不多,所有人都是被迷惑進的組織。孫在雲什麼都不肯說,所以我決定完事之後親自去問孫在雲,我感覺這個人,不簡單。
“孫在雲平常有讓你們做什麼嗎?”我問。
周光點頭:“會給我們發一些書,讓我們去看。”
我:“什麼書?”
周光:“很多,有關於做生意的,也有治病的。”
我:“沒有了?”
周光說沒有了,我又問他們為什麼會昏倒在廢棄工廠裡。周光說他和妻子幡然醒悟,今天去是想要退出這個組織的,但是孫在雲不肯,在孫在雲的慫恿下,眾人把他們兩個打暈了,還說如果不是我們及時趕到,他們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正值嚴打時期,根據相關的行政法規,加入這樣的組織犯的是重罪,尤其是組織的頭目孫在雲。如果他們真的是去退出這個組織的,孫在雲怕他們走漏風聲想要殺人滅口也不是不可能。
“警察同志,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們放了我們吧。”周光又向我哀求道。
“加入這樣的組織,你們認為你們能這麼快出去嗎?”坐在我那邊的刑警又一拍桌。
周光哀嚎著,說他還有一個孩子要照顧。考慮到周小宇還未成年,刑警答應周光這兩天警局會替他照顧周小宇。
出來的時候,周小宇還坐在外面,他拉著我的手,求我放了他的父母。我嘆了一口氣,讓人把周小宇帶到了下去。
我又在刑警的陪伴下,對孫在雲進行了訊問。孫在雲坐在椅子上,神態囂張地翹著腿,他一點都不怕警方,硬是一個字都不肯說。
“你如果老實說的話,法律還可能給你輕判。”我對孫在雲說。
孫在雲很不屑:“法律又怎麼樣,我進去了還管吃,出來之後,我還這樣掙錢!”
孫在雲不僅一點悔罪的意思都沒有,而且態度還非常惡劣,他創辦了這樣的組織,他是被判定了,再加上他涉嫌故意傷害罪,沒有十幾年他不要想出來。
“為什麼會選擇一個廢棄工廠?”我問。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許伊也把目光放在了孫在雲的臉上。
孫在雲:“我想選在哪裡就選在哪裡,你管的著?”
孫在雲一點都不配合,問話根本沒有辦法持續下去。
無奈,我和許伊走了出去,關於孫在雲的進一步資訊,警方正在查。盡麗頁圾。
站在走廊上,我點燃了一根菸。許伊說或許只是孫在雲的案子剛好涉及到一個廢棄工廠而已,如果查不出來,就不用再查了。而且許伊覺得周光夫婦的確跟周小若的死沒有關係,因為目前還沒有任何證據表明周光夫婦有殺周小若的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