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邊,絕對不差。”我說,“我每天都在反省。”
“得了,談正事吧。”安德烈法官笑了半天,也終於喘上了氣。“你剛才違規用瞬移了。”他說,直截了當。
“我沒違反。”我答,底氣弱得自己差點都沒聽見。
“沒違反什麼?你簽過條款的。都知道你有個好記性,背。”
我再次低下頭。“出於安全起見,峽谷外使用瞬移魔法時需遵守如下原則:第一,瞬移時不能讓聯盟之外的人見到;第二,瞬移時不能帶著其他東西和人,自己的衣服和隨身物品除外。”
“很好。”安德烈點點頭,“全聯盟就兩個人簽過這兩條,一個是你,一個是卡薩丁。不過你自己還單獨簽了個第三條。接著背。”
“第三條,對於伊澤瑞爾,學院法官多次發現該成員熱衷於搗亂,屬於不穩定因素。因此該成員在峽谷外合法使用瞬移魔法時,即使是在聯盟成員面前,其瞬移距離和頻率也不能超過峽谷內限制。”
反正是到這份上了,我乾脆抬起頭來。不行就來個死不認賬。是,我剛剛跳了個超遠距離,所以累得要死。但是沒人發覺,那就不算違規。
“還有想反駁的嗎?”安德烈問。
“我沒違反。”我重複了一遍,這一次顯得特別理直氣壯,“沒人看到。”
“我看見了。”安德烈說,“你是說我不是人?”
一口老血嚥進肚子裡。“您,您都看見了?”
“我剛才一直站在學院門口,看你好像都被布隆壓在地上了。別告訴我你是挖了個洞鑽到這兒的。聯盟有一個雷克賽就夠了,不用再添一個伊克賽。”安德烈說。
“但峽谷裡面都開始打第二場表演賽了,廣場上根本沒人。”我爭辯說,“輔助們也根本沒在意,她們忙著撓布隆呢。沒看見就不算違反,前兩條都這麼說的。”
“你不是從來沒違反過,只是一直沒被抓過現行。”安德烈說。
“沒有,真的沒有。”我賠笑,“連跳和跳遠都太累,我自己根本不想這麼幹。以後也一定不會了。”
“你說話誰會信?”安德烈冷笑一聲,“不給你加一項明知故犯已經很客氣了,要不要把你也像澤拉斯那樣掛幾天?他是鬧著要統治世界,掛在廣場上讓觀眾們看看就行了。你的話,我看得掛在輔助之家門口。”
“別,我認錯,我認錯。”我趕緊舉起雙手。掛在輔助之家門口,別說第二天的太陽,頭天晚上的月亮我都看不見就已經斷氣了。“那這次是什麼處罰?”
一份檔案扔到我眼前,這封面太熟悉。我接過來翻了,傻了眼。
“法官,這處罰太重了吧。”我說,“要是讓輔助知道了,非得天天堵著射手之家門口揍我。”
“重嗎?上星期你才來過一次審判庭,觀察期都還沒過。”
上星期我挑撥了澤拉斯,安德烈法官拿了他身上一塊棺材板,照著我腦袋直接掄了一下,打得我暈了三天。但是這不是矇騙我的藉口。“我還要算觀察期?我不是每週都至少進來一次嘛,你們早就懶得算了啊。”
“你還真有自知之明。”安德烈冷笑道,“怎麼,還想討價還價?艾瑞莉婭連著被罰了那麼多次,哪次吭聲了?”
“那是峽谷裡,峽谷裡。”我說,“是峽谷裡她太招搖了,該罰。我這是峽谷外——”
得,我把自己也繞進去了。聯盟公約就是要限制我們這群英雄在峽谷外別亂來。因為說實話,我們一個個都太兇殘。拉一個卡爾薩斯過來唱首歌就要倒下一片,誰受得了。
“——怎麼?不說話了?明白了?”
我點點頭。“但是三個月還是太長了。”我說,“一個月好不好?”
“別討價還價,一開始想給你定三年的。”
我飛快地抄起筆,在“自今日起三個月內,不允許伊澤瑞爾在學院所屬峽谷、叢林、水晶廢墟三地之外的任何場合使用瞬移魔法”這一行字下面簽了名。那位最年長的**官點點頭。
“很好。”他說,“最新鮮熱乎的事已經辦完了,現在咱們可以翻翻舊賬了。”
“什麼舊賬?”我問。明知故問。
“那可有點多。”他又拿了厚厚一摞檔案出來,幾個法官一人拿了幾份,一頁一頁翻。我閉上眼睛,等待自己的光輝歷史。
“我聽說你去過法師公會,偷拍了阿狸的私密照片賣給峽谷八卦報。你還教唆過卡茲克,叫他帶著一幫狐朋狗友去法師公會的廚房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