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不簡單啊”
鄭奇手裡拿著一身書,慢慢往前走。身後一名士兵跟在了他身後,撓了撓頭,似乎不理解鄭奇話裡的意思,小聲問道:“長官,那我們要不要打他們?”
“打怎麼不打?”鄭奇停了下來,用書拍了一下那名士兵的腦袋,笑道:“現在就去,那裡不是架著五門榴彈炮嗎?就用那個狠狠打他們”
“哦”士兵點了點頭,隨即一個立正,“遵命,長官”
鄭奇搖了搖頭笑了笑,然後繼續低頭看著手上的書。說實話,這本軍事戰略書籍他翻了一個上午居然還是那一頁,沒有任何變動,不知道他是真的入迷了,還是在偷懶?
沒到一會兒,南邊就傳來了一聲聲震耳的炮擊聲,他們使用的全部都是152MM口徑的榴彈炮,四五十公斤重的一發炮彈,一炮打出去,估計方圓好幾公里內都能聽見這個聲音。可以想象,那兩百多個開著車子要開進攻的人連敵人都沒有看到,就被一輪火炮劈頭蓋臉地把他們打得幾乎找不著北,然後灰溜溜的離開,這應該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不過鄭奇卻沒有去那裡看。
過了一會兒。
他拿起了隨身攜帶的無線電對講機,說道:“嗯,可以停了。讓他們靠近我們上次劃出來的區域,然後給他們幾聲警告,叫他們不要來惹我們。最後怎麼辦,要殺要剮,隨便你們。”
“收到,長官”無線電裡傳來了簡潔的回答。
炮聲隨後停了下來,這裡的居民也開始習慣了每天炮聲陣陣的日子,雖然都是噪音,但在他們看來這是安全的體現,有了這麼勇猛的一群士兵守護這裡,他們還要擔心什麼?
同時也有不少人慶幸著能留下來,從上次開始,到現在已經走了四五百人,鄭奇也不是渾身都帶著王八之氣的,畢竟還是有不少人害怕他。這麼一走,現在已經是四天後了,留下來的估計有五百多人。數字不算小,平時他們都有著自己的工作,東面的山上都是罌粟花,他們以前就是做著種植的工作,然後罌粟成熟後,他們就開始製造鴉片,一道道工序下來,一堆堆的麵粉就這麼被做好,然後銷往國外。
但現在不同了,他們這些天都在忙著在山上點火,先是把罌粟清理掉,然後堆積在一起,打火機一點,這些驚人的財富就這麼化為了灰燼。
但一旦這些東西一旦消失,這群人也都失去了經濟的來源,平時他們靠種植這些東西換取著一些微薄的薪酬,從而保證了自己的生活來源。但現在,鄭奇一把火燒掉,他們的生活完全沒了著落。
說實話,從這一步開始,鄭奇總算體會到了身為一個地區最高行政指揮官的難處,他要禁毒,宣揚正義,嗯,全部民眾都跟著幹,一掃而空禁完了毒,得了,這回輪到他頭疼了,這麼多張嘴都要吃飯,他總不能讓大家現在都去種田吧?何況現在去種田,到來年豐收的時候,估計大家都餓死了。
如果把這些人全部趕走,或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但他雖然看起來兇惡,對人命如視草芥,那只是面對敵人,面對這些無辜的民眾,面對那些信任他的民眾,他還是不忍心這麼對待他們的。
“哎,頭疼啊,頭疼”鄭奇拍了拍腦袋,不知不覺中,他走到了一家小酒吧門前。大門開著,裡面有一些音樂傳了出來,似乎有人。他邁步走了進去,看看有什麼喝的。
很巧,一天不見蹤影的何惜梅居然在裡面。陪在她身旁的是那個平時有些怯怯的蘇凝,還有一個外號叫“夜鶯”的女兵。她是從半年前的新兵訓練被何惜梅親自挑選出來的,模樣看上去很招人喜歡,二十出頭的年紀。當初還年少的她根本不會知道軍營的黑暗,像她這種有些姿色的女孩,在裡面是什麼結果,自然不用多說。
也是那時候,何惜梅也許是動了惻隱之心,把她帶在了身邊,也算是把她救了出來。她跟著何惜梅,倒像是把她當作了姐姐,她比較安靜,並不太愛說話,看起來應該是比較文弱,但訓練起來也不比一個男人差,成績還是十個女隊員裡面的佼佼者,總算沒有落了何惜梅的面子。
“長官”夜鶯看見鄭奇過來,說著就要立正敬軍禮,鄭奇擺擺手,說道:“不用,現在不是正式場合,隨意些。何況我同樣也不習慣搞這一套。”
“你們三個女人在幹什麼呢?”鄭奇瞄了一眼吧檯,她們三人身前放著一瓶伏特加,而她們杯子裡的酒也僅是加了一點冰。這樣喝肯定很烈,沒想到她們三個居然習慣這種喝法。
“你要不要也來一杯?”何惜梅笑著說道,給他倒了一杯。
鄭奇抓起就被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