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放暑假時，我就去看你，你先乖乖的，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到時候我可要考察你的生理情況呀！”
“呀！”楊曉有些露骨的話，讓張明明把電話都差點摔了出去，她的臉紅的便好似碳烤的一樣：“楊曉，你就知道欺負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她口說不理你，卻是不捨得掛上電話，還放在那裡。
又得瑟了幾句，問一下過年打算怎麼過之後等沒有營養的問題，以及更沒有營養的關於想你想的睡不著覺的事情之後，兩人這才依依不捨的掛上了電話。而後楊曉這才出了家門，坐上了火車，打算去給奶奶上墳。
奶奶的墳地離白通市還有一段距離，是二十公里外的一個叫做林人的小鎮的一個山谷中。坐火車到了林人火車站下車之後，再走將近半個小時才會到山下。然後再冒著齊膝的大雪，才會到達墳地。
如此去一趟，等楊曉再回到白通之時，都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到家之後，楊毅早已把春聯等都給貼好，就等著楊曉回來，好與他一起去他姥姥家。
由於有了市三好學生這個名頭，楊曉的地位大幅提高。在姥姥家時，也終於得到了幾個舅舅和小姨的誇獎，而於曉霞等幾人，也對他產生不小的崇拜，曉哥這個詞都成了他們的口頭語了。
雖然地位上升，但是麻將桌楊曉卻還是混不上去，他也只能跟著於曉霞等一起玩紅十了。等到了八點時，便早早的坐到了沙發上，搶到了一個好位置，等著春節晚會的開始。
春節晚會很熱鬧，裡面的小品和相聲在沒有更多娛樂活動的1991年的春節，大部分都會惹人發笑。但是朱曄卻全然沒有笑容，她呆呆的坐在沙發上，眼晴雖然還在電視上，但是心裡卻早就飛到了楊曉的身上。
“臭小子，不是說今天來看我嗎？怎麼還沒來呢？”眼看都十點鐘，朱曄還是沒有看到楊曉的出現，心裡不由得自怨自艾起來。
這一整天，她簡直是度日如年，幾次外面的鞭炮聲，都讓她以為是楊曉的敲門聲。甚至每次都會開啟房門，但是卻只有空洞洞的樓道。那時候的感覺非但讓她通體發寒，便連心裡也是一陣陣的淒涼。
“男人都是騙子，不管是大的還是小的！”朱曄心裡不斷的暗自罵道。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最近會時常的想起那個臭小子。對方的存在，在她的心裡早已經成為了一個習慣，只要一天看不到他，她便覺得心裡空落落的。無處可依。
“估計今晚是他是不能來了！但日子總是要過的，年夜飯總是要吃的！”帶著這樣的心緒，朱曄拖著沉重的步伐，強自打起了自己的精神，進入到了廚房，開啟冰箱，拿出了前幾天便開始準備的東西，來為自己炮製一餐孤獨的年夜飯。
十一點時，一餐並不豐盛的年夜飯，終於被準備好。在市場買的速凍餃子，也下入到了鍋裡。
朱曄這才坐到了桌邊，開啟了一瓶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這才泣楚的端起酒杯，衝著電視裡的演員敬了一下：“春節快樂！”
一語說完，她便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紅酒並不好喝，特別是對於東方人來說，裡面除了隱隱的葡萄香氣之外，更多的是酸澀的味道。但是朱曄卻完全沒有感覺到那種味道，她心裡的酸澀比口腔裡的味道還在濃郁。
老於家的年夜飯同樣極為豐盛，李廣珍從半個月前就已經開始準備起了這頓飯。再加上兒子和女兒幾家，還會時不時置辦點年貨送過來。當十點半，年夜飯上桌的時候，整張桌子都差點擺不下了。
看著其樂融融的場面，楊曉雖然有些擔心朱曄，但還是收拾起來了自己的心緒，同自己的家人一起歡慶起這個新年來了。
老於家並不是特別在意必須得跨年的這個習俗，這主要是因為家裡有兩位老人，他們歲數都大了，到了十一點多精神便有些不濟。因此，到十一點半的時候，整個年夜飯就散了。而拜年和紅包等事，也會等到正月初一的早上。
吃罷年夜飯之後，楊曉心裡便急了起來，看著正在廚房收拾殘局的於秀芬，他連忙溜了過去：“媽，晚上我們幾個同學打算聚一下！”
“今晚不回來了呀！”於秀芬隨意問道。
“啊！嗯！”楊曉原計劃只是想去朱曄家看看，陪她過個十二點，卻沒有想到於秀芬會這麼問他，便連忙點頭。
“去吧！過年了，出去玩玩也是應當的！”於秀芬點了點頭。
“嗯！”楊曉應聲之後，這才穿鞋離開。
由於馬上便是十二點，外面的鞭炮聲和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