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具乾屍前,戈偉揹著朱廠長,口中青芒一吐,自丹田內吐出天蝕劍握在手裡,用劍身撥動乾屍,將這個面靠沙發的倒黴蛋翻轉過來。
“是……是他!”朱廠長在外面驚呼一聲。
戈偉皺了皺眉,看向這個身上穿著普通衣服的死人,沒看到有什麼特別,扭頭問道:“你認識他?”
“認……認識。”朱廠長從最開始的驚恐中,逐漸鎮定下來。畢竟也是刀口上舔過血的人,死人他並不害怕,只是剛剛被突如其來的詭異一幕猝不及防嚇到了。慢慢的走進來,朱廠長仔細打量了一陣這具屍體,然後艱難的吞嚥一口口水:“他……他叫橫肉,是他的外號,排行老五。他也是個胖子,雖然變成了乾屍,但他這張臉沒有變,我敢肯定,就是他!他居然死了,那麼其他人……”
說到這裡,朱廠長緩緩走向其他幾具乾屍。戈偉也走了過來,用劍挨個撥動這些屍體,讓他們把面孔露出來。
當看到一具腦袋最為乾癟的屍體時,朱廠長突然嚎叫一聲:“是豹哥!”然後匆匆退後了兩步,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戈偉看著這“豹哥”,這傢伙也不知是天生瘦小還是怎麼,總之是最慘的一個。乾癟的臉上,假如不是還有一層焦黃的幹皮,跟一隻骷髏頭就沒多大區別了。
沒想到,剛才還被朱廠子豎起大拇指稱讚的黃山路地頭蛇,金錢豹豹哥,就這樣死在這裡了。而且從這些人乾癟的屍體上,判斷不出他們死了多久了。除非動用一些法醫的手段去驗證。
除了零散的幾句乾屍躺在地毯上,剩下的大都靠得很近,聚在一起。而這些乾屍都有著共同的特點,就是都沒穿衣服,都是裸ti乾屍。
從這些裸ti乾屍身上,能清楚看到這些乾屍乾癟到了何種程度,全身上下所有脂肪、血肉,幾乎都不見了,只剩下一副皮包骨頭。最令戈偉感到噁心的,是一對糾纏在一起的裸ti乾屍。從體形來看,明顯是一男一女。兩具乾屍緊緊貼在一起,男乾屍的那個已經成了木棍的東西還在女乾屍身體裡面,要多詭異就多詭異。
戈偉懶得看下去了,再看晚上宵夜就別想吃了,收回天蝕劍,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你想幹什麼?”朱廠長緊張的問。
“廢話,當然是打電話報警了。死了這麼多人,難道你想自己給他們收屍?”戈偉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自顧自打起了電話。
朱廠長猶豫了一陣,隨後頹然靠在了牆上。他已經證實了,這裡的十具乾屍,無一例外,全都是豹哥手底下的人。平時朱廠長還跟這些人稱兄道弟,其中不乏和他一樣跟隨豹哥多年的老人。可他們一下子全死了,死的不明不白,死的莫名其妙。這代表黃山路金錢豹這個勢力徹底瓦解。
相信訊息只要一傳出去,立即就會有其他地頭蛇,餓狼撲食一樣來吞併黃山路夜總會這幾塊肥肉。他老朱從今往後也沒了靠山,一時之間有點接受不了。
戈偉沒去管他,電話直接給劉秘書打了過去。
“喂,是戈先生啊。呵呵,有什麼事嗎……”劉秘書那邊笑著說道。顯然這個時間劉秘書還沒睡下。
戈偉撇撇嘴,暗道說出來你就不會這麼笑呵呵了,說道:“出了點事情。這邊死了幾個人,我在現場呢。”
“你說什麼!?”那邊“咣噹”一聲,明顯是電話掉了,緊接著又傳來劉秘書緊張急促的聲音,說道:“怎麼回事?你給我說一遍。”
“我現在正在市中心的輝煌夜總會,十六層,走廊盡頭的包廂。這裡一共死了十個人。劉秘書還是親自來一下吧。”戈偉簡單給劉秘書說了一下情況。
“什麼,死了十個?”那邊又是“咣噹”一聲,半晌,劉秘書氣急敗壞的說道:“好的,你等著,我馬上就到!”說完匆匆掛掉電話。
見戈偉收回電話,朱廠長可憐巴巴的望著戈偉,支支吾吾的說道:“戈老大,您看,這裡面,跟我,也沒什麼關係,我是不是可以……”
戈偉知道他想溜,畢竟做賊的最怕跟警察打交道,不過戈偉可不想放他走,便說道:“你放心,我跟市委劉秘書有點交情,他馬上就過來。你是跟我一塊來的,只要你跟這件事確實無關,我會幫你說的。”
“好的好的。”朱廠長乖乖點頭說道,內心激起驚濤駭浪。沒想到戈偉來頭這麼大,居然黑白通吃,跟市長的大管家都有交情。自己真是瞎了眼,居然敢把懷心思打到戈偉頭上。朱廠長現在恨不得抽自己一兩個嘴巴,悔不該當初貪那兩百萬。
沒過多久,警笛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