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黃毛不答話,易塵耐著性子再次發問,道:“這位小友。貧道欲尋一人,此人名喚張通,不知小友可否指點一二?”
不是黃毛不說話,實在是易塵這身打扮太另類了。易塵這一次問話,頓時引起了周圍其他幾個黃毛,和一些吃燒烤的食客的注意。
眾人一看,居然是個穿古裝的年輕人,頓時樂了,這是瘋了還是傻了。還是演戲演得太入戲了,天南大學表演系的吧!
“哎我說,別在這礙事兒啊,信不信老子揍你噢?”
烤串黃毛這時已經反應了過來。見易塵這身打扮,還真把易塵當成哪個大學表演系的學生了,於是眉目一橫。火氣就上來了,媽的。敢拿爺們兒開涮!
易塵卻是一愣,道:“小友何出此言?”
“還‘何出此言?’還跟老子嚼舌頭?你他媽的活膩歪了……”
烤串黃毛說著便作勢要給易塵點教訓。讓他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卻被一旁另一個黃毛拉住,那黃毛低聲道:“行了老四,別惹事兒,轟走就得了。”
此時,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圍觀的人,國人從來不缺乏圍觀精神,更何況,易塵這身十分正點的古裝打扮,也是一大看點。
這幾個黃毛似乎都不願意惹事,因此聽了勸,烤串黃毛只好罵罵咧咧的繼續烤自己的羊肉串,不再理會易塵。
易塵知道,在他這裡是問不出什麼了,見另一黃毛過來,便上前一步,朝對方作了個稽首,道:“這位小友,某有一事,不知可否賜教?”
“什麼事?”被問的黃毛耐著性子應了句。
這位態度尚可,當可一問!
易塵心中暗喜,問道:“某尋一人在此,俗家名喚張通,道號三豐,敢問小友,可知此人下落?”
“張通?還有道號?”黃毛有些發愣,“沒聽說過。”
倒是身後那烤串黃毛陰陽怪氣道:“他找張三丰!”
易塵一聽,大喜,立即回頭道:“正是!小友可認得此人!”
誰知,烤串黃毛卻臉色一黑,怒道:“滾!”
易塵也惱了,不禁有些怒色:“閣下何出此言?既然閣下知曉,為何不如實相告,卻又惡語相向?豈有此理!”
“還豈有此理?sb!唸書讀傻了吧!”
烤串黃毛把手裡的羊肉串一丟,順手就拿起手邊用來鉤炭火的鐵鉤,斜挑著眉毛,用鐵鉤指向易塵。
“滾不滾?你再他媽找茬,信不信老子揍得你媽都不認識你!?”
這時候,就連一旁看熱鬧的人,看向易塵的眼神都變了。穿一身古裝出來遊街,見人開涮,純粹沒事找抽型。要麼就是精神病院來的,找張三丰?你怎麼不找黃飛鴻?
就連剛才勸架的黃毛,這會兒也懶得管了。剛才就被那要下不下的雨折騰的夠嗆,攤子收了一半又要原樣擺回來,這會兒又來了個故意找抽的,問認不認識張三丰。
只有易塵是一頭霧水,根本不理解這人為何態度如此惡劣!更加聽不懂他們說的那些話,找茬,何謂找茬啊?
見易塵無動於衷,烤串黃毛終於爆發了,他平時最嫉恨被人無視的感覺,而此時易塵的表現,明顯就是在無視他!
像他們這樣在社會上混的不如意的青年,最喜好勇鬥狠,加上年輕氣盛,熱血盈頭,一怒便敢拔刀相向,是以成為普通人最不願招惹的一幫傢伙,更是官方最為頭疼的社會頑疾。
而烤串黃毛在弟兄幾個裡,更是脾氣最火爆的一個,是號子裡的常客了,今天受了這麼大的鳥氣,好面子的烤串黃毛豈能讓別人將他看扁了。
於是,烤串黃毛惡向膽邊生,手中鐵鉤帶著風聲“呼”地一下就揮向易塵。嘴裡大罵:“我去你媽的!”
易塵根本沒預料到,一介凡人。居然有膽量向自己出手,加上他被傳送大陣封印了一身高深修為。只剩下煉氣期的神識感應,因此猝不及防之下,被鐵鉤一下子砸在了腦門上。
“嗯!”
易塵悶哼一聲,他根本沒想過要用罡氣護體,於是實實在在地捱了一記,雖說這一下子根本傷不到易塵分毫,卻仍舊是打在皮肉上的。
多少年了,易塵都不曾被人直接侵犯法體,更何況還是一介凡人。只憑一根燒火棍,就敢行此大逆!易塵本就是一個性情火爆之人,不然老道也不會在他臨行時千叮萬囑,要他謹慎行事了。
“狂妄之徒!辱我太甚!”
彷彿一聲平地驚雷,易塵一聲怒喝,聲音直接震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