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毛孔內出來的。”
法妝卿點點頭:“它的確遵守諾言,還把我們送出了沼澤地。”
風照原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反倒是我們,又攻擊它的腦域,又索要木礦靈,所作所為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你不是說過,不要用人類的思維揣度植母嘛。”
法妝卿平靜地道:“植母根本不會在乎這些,你何必耿耿於懷。何況,我們這麼做也是逼不得已。”
風照原笑了笑:“看不出你還挺會安慰人。”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你不要自以為是。”
法妝卿冷冷地看了風照原一眼,不屑地道。後者衝她做了個鬼臉,不知不覺,經過了植母體內的出生入死後,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不少。
“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麼?”
法妝卿問道,風照原想了想,道:“去看看那些刺人吧,這幾天沒見它們,也不知道蜃人來過了沒有。能量通道的銀河始終是我們離開赤陰界的希望,必須要盯緊蜃人。”
商議過後,兩人前往刺人族的居住地。白天這裡依然十分荒涼,看不見任何生物,遠遠地望去,銀色河流靜靜地流動,刺人族的蘑菇屋顯然還隱沒在地底。
兩人坐在銀河邊,默默地沉思。風照原想起植母就深藏在自己的腳下,心中泛起一種微妙的感覺。這個龐大的超級生物,這個時候,又在做什麼呢?
“你說,像植母那樣地生活,是否算是一種永恆呢?”
風照原若有所思地問道,法妝卿思索了一陣,茫然地道:“我也不知道,植母自給自足,代表了一種孤獨的生命存在方式。”
風照原眨眨眼:“它和你倒是有些相似呢?”
法妝卿搖搖頭:“說來可笑,你我一直都在尋找永恆,但它究竟是什麼,是否代表了虛空,代表了天道成仙,我們自己也無法確定。”
“我們在追求未知的東西。”
風照原緩緩地道:“也許正因為如此,才吸引我們不斷追尋吧。在這條道路上,你,我,包括植母,甚至那些神、仙,恐怕都在追尋,只是彼此選擇的方式不同。究竟誰才是正確的,只有到最後才能知道。也許永遠都無法知道。”
法妝卿微微一笑:“看不出你年紀輕輕,想法倒是很有見地。嗯,跟你談話,有時十分愉快。”
風照原哈哈大笑:“在你這個老妖婆面前,我可不敢自以為是。”
法妝卿狠狠瞪了他一眼,想起在羅馬劇院,兩人針鋒相對時,風照原戲謔叫她老妖婆的情景,一時覺得惘若隔世。
誰能想到,這對當初不共戴天的死敵,現在竟然會在一個異域裡和平共處,有說有笑。
世事真是難以預料。
時間無聲流逝,頭頂上空的九個太陽開始一個接一個落下,法妝卿忽然叫了一聲:“糟了,我們的食物!”
兩人面面相覷,這才想起,離開那片沼澤地,在這裡是無法找到適合他們的食物的。在植母體內打鬥了一場,直到此刻,兩人才覺得飢腸轆轆。
風照原道:“現在我們來往沼澤地,植母應該不會再阻止了。”
法妝卿點點頭,不過兩人剛剛從沼澤脫困,一時之間,心有餘悸,都不想嘗試立刻返回沼澤。萬一植母到時六親不認,或者出於本能反應,用魔塘的力量阻止兩人離開,那就等於自陷絕境了。
風照原忽然靈機一動:“那些老鼠!”
“老鼠?”
“還記得我們剛到赤陰界,在巖山上見到的那些老鼠嗎?它們個個油光水滑,體形碩大,吃起來說不定味道不錯呢。”
風照原興致勃勃地道,法妝卿卻聽得幾乎要嘔吐,無論她如何異能強大,始終是個女人,聽到要吃老鼠,只覺得一陣陣噁心。
“否則我們就只能冒險返回沼澤地,捕獵塗鱷了。”
風照原笑嘻嘻地盯著法妝卿:“難道堂堂異能大宗師,連幾隻老鼠也害怕?”
法妝卿冷然道:“我沒有什麼好怕的。”
“那就一起去吧。”
風照原惡作劇般地道,不斷用語言擠兌她,法妝卿終於忍受不住,哼了一聲,身形躍起,雙掌剎那間將整個空間縮短,只跨了一步,就站在了深紅色的山脈上。
“讓我瞧瞧大宗師捕獵老鼠的手段吧。”
風照原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靈秀的一雙眼睛裡,滿是戲謔之色。
崢嶸的石壁上,一隻只肥壯的老鼠正從一個洞孔,快速穿行進入另一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