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與我聽聽。”
夜少白問話之時皇甫明也剛好進了酒樓,正聽見夜少白問話,也忙跟著追問。
沈三娘本是不答,卻被皇甫明這三寸不爛之舌問的受不住,思索良久才嘆了口氣道:
“這城中之事本不該說與你們知曉,不過如今你二人也招惹了他們,若是一無所知到也冤枉,便叫你們當個明白鬼好了。”
話落便招呼二人一起去關了店門,卻仍是放心不下,直待把門窗全都關的嚴嚴實實,屋裡變的好像入夜一般,三娘才放下了心,又坐於凳上平靜了許久,待心思靜下才徐徐與二人講起這融金城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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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城中往事
另一邊的鐵匠鋪裡,石無心仍自練著錘法,吳鐵牛坐於一旁指點,昨日本還需不時糾正,今日卻只是清早略微強調了幾個要點,便直到如今也沒出過什麼毛病,吳鐵牛盯的久了,此時似是想起了往事,雙眼茫然的看著屋外,神情甚是哀傷,石無心適才瞥了他一眼便看見此景了,也沒有出言打擾,只是暗自嘆了口氣。
來此兩日,石無心已經不止一次見此表情了,起初好奇便去追問,可吳鐵牛隻是嘆氣卻閉口不答,而隨著這錘法漸熟,石無心愈發覺得這本事難得,心中時常奇怪有如此本事之人為何只窩在這麼一個小鋪子裡,卻不去拼個名聲,但那吳鐵牛死活不說,石無心也只能放下不問了。
此時飄香樓中若是石無心在此,定會發覺三孃的臉上帶著和吳鐵牛一樣的神情,腦中回想起了一幕幕的往事,沈三娘才緩緩的與二人講起了過往。
“這融金城本叫大荒城,城雖不大,但離西州不遠,往來人多,生意很是好做,城中統領名為鄭千鈞,此人雖有些貪財,卻不算貪心,平日裡大夥孝敬他些銀兩也就打發了。”
“城中百姓雖沒有商家們日子過的那麼滋潤,但商鋪日子好過,百姓也不缺討活的地方,且城中當時有位大善人,名為徐懷才,城中近一半的店鋪都是自他手中租賃來的,為城中首富,平時沒事便接濟百姓,商家若是有個大事小情他也極力幫襯,在他手下做事更是強過別處許多,總的說來這城中生活算得上安樂。”
“然而三年前,一個名叫周槐的煉血修士來到此地,甫一來此便在城外造了座山莊做為落腳之處,隨後也不知用什麼手段拉攏了鄭千鈞,將城名改為了融金城,噩夢便是從那開始的。”
說到這裡,三孃的面上明顯露出了一絲驚恐,隨即撫了撫胸口才繼續道。
“一日周槐與那鄭千鈞召集了城中百姓宣佈事宜,聽其口氣好似在為一個神秘組織效力,二人先是用武力強行驅逐了城中的百姓,隨後才與城中的商家言稱該組織要徵用此城聚些錢財謀事,讓大夥每月按店鋪不同,需各自交上一部分收入,說是一部分,可他報出每月需交的數目卻是我們以往每月盈利的全部。”
“大夥自是不幹,便起了爭執,其實不少人心裡都已認命,只是想著讓他們少收一些,哪料那天殺的周槐,二話不說便痛下殺手,讓其手下把當時出頭的人全部斬殺,只留了徐懷才一人。”
“只是因城中好多掌櫃都是徐懷才早前的學徒,城中之人也沒人不記得他的好,所以才留他一命以做要挾大夥之用,當時被殺的人中便有三孃的夫君。”
夜少白二人才知曉三娘還有個夫君,聞言皇甫明搖頭嘆息不已,夜少白只是心中發堵,面上到無一絲變化,三娘說至此處心中悲憤,流下幾滴清淚,隨即便抬袖擦去淚痕,繼續講道:
“當時我本想與賊人拼命,去九泉之下陪我那相公,卻被鐵牛哥死死拽住,鐵牛哥便是隔壁鐵匠鋪的黑漢子,我倆打小便是青梅竹馬,後來我遇見了相公,被他才學吸引,便嫁了於他。”
“卻是始終不知鐵牛哥一直對我有情,直到那慘事之後,有一日他喝醉了酒全說了出來我才知曉,若不是我,鐵牛哥也不會回這融金城,開了一個這麼小的門面過活,可我心中除了相公早已容不下別人,只能有負於他了。”
交待了一下二人的關係,三娘又重回了正題。
“經那血腥手段之後,大多人便已沒了反抗的心思,還有些抵死不從的,周槐便以其身邊重要之人要挾,只因怕全殺光了,留這空城也無用處,光是徐懷才的一條命便要挾住了太多人,鐵牛哥自然是因為我也不敢出頭,大夥只能就範。這件事後,那二人便僱了些人手,把城內的民宅拆了個光,後又不知從哪抓了些掌櫃的來,才變成如今這滿街商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