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其間有兇獸在咆哮,聲震長空。極遠的地方,一條長河橫流,水源衝擊在突起的青石上,濺射出一朵朵白色的浪花。
“獵天行動,在這裡開始,嘿。”
秦羅陰笑。
“走吧。”
姜小凡道。
清風陣陣,片片落葉刮過,原地失去了五人的身影,彷彿他們從未出現過。
……
蠍雲星,中部……
“啪!”
“啪!”
“啪!”
皮鞭抽打在血肉上的聲音傳出,在虛空中繚繞。
“誰敢偷懶,明天就不要見太陽了!”
“快點!”
“老東西,再敢磨蹭,別怪我直接廢掉你!”
惡劣的聲音傳出,充滿了狠戾。
這裡是一座古老的城池,本應該是人來人往,喧囂熱鬧,但是此刻的情形卻和城池內應有的場景完全不一樣。
在這座古城中,一群人正在費力搬運特殊的石塊,他們手上和腳上都被戴上了鐐銬,上面刻印有很多古怪的花紋,像是一個個小蝌蚪。
“老東西,快點搬!”
冷喝聲再次響起。
這是一個身著藍衣的青年男子,大概二十四五的樣子,面帶冷笑,手中持著一根黑色的皮鞭。如他這樣的人,這座古城中還有不少,大概數十人左右。
“快點!”
他立在一個鬍子花白的老人身前,滿臉戲謔之色。
老人臉上滿是皺紋,頭上是大片的白髮,滿臉疲憊之色。他揹負著一塊大石,只是走的慢了一點而已,立在身前的藍衣青年頓時就是一鞭子抽了過去,令老人脊背上的皮肉頓時翻了開來,鮮血淋漓。
“嘿,老東西,想偷懶嗎!”
身後的藍衣青年冷笑,臉上掛著狠戾之氣,手中的黑色鞭子不住的往老人身上抽打而去,帶出一條條血痕。
“住手!”
旁邊一群同樣揹負石塊的人走了過來,他們手腳之上都戴著黑色的鐐銬。這些人都比較年輕,此刻將老人護在了身後,齊齊怒視著藍衣青年。
“杜器,你良心被狗吃了嗎!忘記當年師傅傳授你修仙之道的事了?要不是師傅,你現在還在路邊乞討,不過是個乞丐而已!”
“你也是人族,異族入侵,你竟然甘願做走狗,竟然對族人如此!”
“敗類!”
有人怒罵。
這些人全都怒視眼前這個藍衣青年,但是卻又無可奈何。九重天入侵這片世界,無人可敵,山河瞬間失陷。而後,這人投靠了天族,在這裡監督他們做苦工。
“放肆!”
藍衣青年臉色一寒,眼中劃過一抹陰毒之色。
他揚起手中的長鞭,毫不客氣,狠狠的朝著擋在李老人身前的這些年輕人抽去。眨眼間而已,這些人一一掛彩,衣服被抽碎,血肉模糊。
“嘖嘖,杜器,那可是你的恩師和師兄們啊,你可真下得去手。”
遠處,有同樣持著長鞭的人望向了這邊。
他們雖然在這麼說,但是臉上卻都帶著戲謔之色,擺明了是在看熱鬧。甚至於,有人抱著膀子,手中皮鞭一拉一合,催促著藍衣男子再來幾鞭子助助興。
“閉上你們的嘴,我現在和他們沒有關係。”
藍衣青年冷道。
他回過頭來,手中皮鞭再一次楊下,惡狠狠的抽向前方。
“姓杜的,你不得好死!”
有人詛咒。
“不得好死?是嗎,恐怕死的會是你們。想幫這老東西出頭對吧,好,那你們也就別怪我杜器不念舊情了。”
杜器冷笑,手中鞭子不斷揚下。
“孩子們別管我,快走開。”
老人頓急。
他掙扎著站起來,望著前方的藍衣青年,道:“老七,迷途知返,不要再做傷天害理的事了,你這樣會遭報應的。”
護在他身邊的年輕人一共有六人,都是他的徒弟,而藍衣青年一樣曾是他的徒弟,是他最小的弟子,排在第七。
“報應?哈哈,老東西,你也曾是修士,居然和我說報應?”
藍衣青年大笑。
他臉色狂傲而陰狠,滿臉都是兇戾之氣,道:“報應?什麼是報應,報應就是現在我杜器俯視著你們,掌控著你們的生死,這就是報應!和我說報應,哈哈哈哈哈,那種狗屁東西你們也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