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祭文之才學當真堪稱絕世之作,則會驚動聖塔之上的半聖尊者,當以通天之力力稟九天之緣由,成大地之所祈求之福澤。
所以,拜天之中,尤為以文才為主宰。
秦生擺好文房四寶,開啟上等的宣紙鋪於石案之上,拿出大同文院葉龍所贈的孔雀筆,做好了提筆揮寫的模樣,在那一刻,秦生閉上雙目似乎整個九天大地都在自己心中,一一閃過歷歷在目。
秦生其實早就想好了拜天的祭文,開始是一段散文體裁的訴說,然後是一首詩文祭文拜天。
所有人都眼睛睜大,遠眺著秦生。
秦生右手一動,持孔雀筆於墨硯之中,點沾墨跡,開始恢宏的書寫,在書寫的同時虔誠的朗誦道:”浩浩蒼穹,恤吾生民兮,光照四方大地,灑甘露於社稷兮,兆五穀之登倉,育百代之雄皇;使江河之長流兮,潤戾氣之乖張;起峰巒之疊嶂兮,定海內之規量;令紅日之高懸兮,普萬物於蒼茫;蕩汙濁於海內兮,指日月為陰陽;加忠義於萬物兮,布仁化於八荒;降大才於寰宇兮,治亂世於惶惶。
敬哉!上天吾蒼,哀爾生民,緊鎖天狼,勿使生靈之塗炭,當禁妖物之狂猖。然後出龍鳳以示祥瑞,使佳物富而民康。吾輩敬爾於惶惶,祈停鑾駕,享我蒸嘗。願斯願之聖聽兮,哀生民而周章。“ 道縣文院拜天台,足足高過百尺,九九百十一級石梯綿延而上,拜天台為圓形,從文院之地自九九八十一級階梯登上圓形天台之後,以天台的中心為軸線之中,一個天台中的圓形小天台建在天台的正中心,從大天台到小天台也有五級階梯。
一大早,道縣文院院首姜承已經命令文院所屬官員,準備拜天儀式中的祭祀之物,更是命令文院中人打掃拜天台自下而上的九九八十一級階梯。
整個道縣文院中文生忙碌,準備香火蠟燭,為拜天祭文做著最後的準備。
姜承在文院裡吩咐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之後,在文院的文廟面前已經來回踱步了很久,神情有些焦急,因為拜天祭文為正辰時也就是早上八點,辰時在時間劃分中分為三個時間點,即是七**三個時間,七點為辰時頭,八點是正辰時,而九點就是辰時尾。
“什麼時辰了!”
姜承焦急的問著守著時辰的文院官員。
“大人,已到辰時頭了!”
姜承聞聲聽到已經到了辰時頭,心裡未免又開始著急起來,讓他著急的不僅僅是秦生還沒有趕到,還有一種稀奇的現象讓他心神驚訝。
按照常規之下,舉行拜天祭文的這等大事,道縣文界還有各界的人士應該早就都到了文院之中,但是一直身處文院裡的姜承,卻自始至終沒有看到有半個人影進過文院。
姜承驚訝之時,大步邁開,朝著文院之外而去,他要知個水落石出。
待姜承走到文院門口的時候,他驚訝了,通往文院的畢竟之路完全被人群所佔據,沒有絲毫餘地,在姜承失神掃視著他們的時候,認出了這些人都是道縣的文人書生還有道縣的販夫走卒。
見此之狀,姜承大呼來人。
呼聲之後,姜承走到人群面前,面色嚴肅的說道:“此為書文聖院,此天為拜天祭文之重時,爾等佔我之路,擋我之途,意欲何為,莫不是要辱我之祖,褻瀆我之儒宗嗎?”
姜承話落之時,聞著他之前的呼聲跑來兩個文院的官員。
“大人,有何吩咐!”
“快去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他們要擋我文院之路!”
來人聞聲遵命之後,匆匆前往人群之列。
也就在這條長長的人群之中,在距離道縣文院不出百米的地方,趕往文院的秦生被一群人擋住了去路,擋住秦生不得前行的是楊曉朱文和一些道縣的文人墨客。
其緣由莫不是因為秦生要登上拜天台祭文拜天。
道縣第一老儒楊曉,自上次在文院裡作詩輸給了秦生之後,心裡一直耿耿於懷,因為在楊曉的人生之中,從來只有贏只有別人對他讚美和敬佩,那是一種骨子裡的傲慢和不知所然。
擁有道縣神童之稱的朱文,對於秦生要主持拜天祭文一事也是極度不甘,因為上次在考童生試的時候,秦生一詩讓自己從童生榜首落到第二,而且還讓自己在道縣之中神童的光圈暗淡無光,所以朱文後來主動和楊曉商議,絕不能讓秦生能踏上拜天台。
楊曉神情嚴肅,滿臉不屑的注視著揹著包袱的秦生,赫赫說道:“秦生小童,身為儒道之修行者,爾難道不懂至高無上的禮儀之書嗎?爾難道真的敢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