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成被羞辱的物件,故意讓大漢對自己數落羞辱,他要讓自己的身份和來意從別人的口裡說出來。
說得徹底些,秦生要讓羞辱自己大漢無地自容,更要讓他懂得,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不是絕對的,他要讓狗仗人勢的人知道,人不可貌相,不要因為一個人的穿著甚至是長相就否認他的一切。
穿著普通,長相普通就算是出生普通的人,也會一鳴驚人的。
“你這個廝,臉皮倒是比這道縣外的長城岩石還厚,我說,你知道什麼是禮義廉恥嗎?”
大漢大言不慚的說罷,接著哈哈哈哈大笑幾聲,又一臉不屑的對著秦生說道:“我倒忘了,禮義廉恥又怎能是你一個窮小子所能知道的,也許,雖然我們這裡是文士當權,但是看著你這熊樣,也一定不知道私塾的門對著哪兒開,就更不要說讀我們這兒的聖賢書了!再給你說最後一次,你這廝如果再不離開這楚月樓,我就把你扔出去!”
看到大漢越張狂,越不可一世,秦生非但沒有表現半點憤怒,竟然故意裝成滿臉畏懼的模樣,連語氣也壓得很低,裝的差點結巴的說道:“大漢威名,我這窮小子這就走,大漢說的正是道理,像我這些陪窮家的孩子,一沒有社會關係,二沒有家世背景,來了也是褻瀆了你們楚月樓的招牌!”
“既然知道,還不快快拖著蹄子滾蛋!”大漢目光斜視秦生,滿臉的輕視。
秦生這時動腳往後退了幾步,走到大漢面前默默的說道:“這位大漢,你當真不用詢問我這個窮小子來楚月樓作甚嗎?”
“哈哈哈哈!問你作甚,像你這般窮樣,就算活在世界上也是充人數,你憑什麼要我問你作甚,你又有這個資格嗎!想要我問你是誰,想要知道我要問你來此作甚,你回去照照鏡子,有種的給我穿一身像樣的衣服來!馬上給我滾蛋,我沒有時間和你這廝耗,待會兒我們道縣的雙甲童生可就要來了,不要在這兒辱了他的威名!““雙甲童生!”秦生故意發出一聲驚呼。
“不錯,憑你知道雙甲童生嗎!你知道什麼是甲,什麼是雙甲嗎?”大漢說完,怒目橫瞪,這時開始伸出雙手抓向秦生的衣服,因為從秦生和他的對話中,他知道秦生故意拖延,不出手還不能趕走秦生。
看到大漢開始對自己動手,秦生裝成十分害怕的模樣,連連後退,裝模作樣的說道:“大漢手下留情,我這就走,但是,我如果真的走了,大漢可不要後悔啊!”
“笑話!我趕走一個窮小子,怎麼能後悔,你把自己看成什麼了,難道你把你自己當成我們道縣的雙甲童生秦生了!白日做夢!”
秦生邊退邊說道:“莫非大漢認得我們道縣的雙甲童生秦生嗎?”
“哼!就算不認識,童生榜首也絕不是你這等下下之人!給我滾!”
也就在大漢對著秦生緊緊相逼,說出那個滾字之後,從來楚月樓的路上走來兩個人。
當來的兩個人走近秦生,一眼就認出了秦生,充滿敬佩的說道:“秦生,恭喜你夢想實現,終於考中童生榜首了!”
“不僅僅是童生榜首哦!還是我們道縣幾百年都沒出現過的雙甲童生,還是聖前童生呢!”
來的是兩個男子,一老一少,他們是和秦生一起參加這次的童生考試,他們前來楚月樓也是應了道縣文壇之約,來楚月樓聽候秦生的詩作後感的!所以他們認得秦生。
“耶!我說這位守門大哥!你這是作甚,你可知道你正推著的人是誰嗎?”年老的來人一臉驚訝的看著拉扯秦生衣服的大漢。
說話的老者楚月樓的守門大漢認得,是道縣出了名的文壇老人,每逢道縣文壇的詩會,這位老者都會參加,時間長了自然也就認識了,所以當大漢聽到他們喊他秦生的名號時,大漢臉上猛然一驚,渾身不是滋味,這時又看到老者看著自己的驚訝模樣,又聽到老者的這樣一問,心裡更加沒底了。
守門大漢的雙手顫抖了一陣,已經從秦生的衣服上彈開,神色慌張的問道:“你們剛剛叫他秦生,莫非他就是我們道縣的雙甲童生秦生?” 秦生沒有躲閃,因為他知道就算自己躲閃也無法能夠逃脫,刀劍之快在刀光的白色劍影中展露一種絕殺,那便是一種冷酷。
大地突然無聲,天空昏暗烏雲盤旋,淒厲的風聲驚人心魄。
嘩嘩譁!
刀劍劃破長空,穿透天地間的空氣,大地上被風吹起的一株雜草,卡擦一聲刀劍聲滑落穿過,斷成碎絮灑在天際之中。
嘩嘩。。。。。。刀劍穿過最後一道氣層,穿過最後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