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方正重語,“待一切檢驗完畢,我們再去棋局山莊。”
秦錦繡微微點頭,內心隱隱覺得,兇手就在神秘的棋局山莊。
串聯起目前掌握的所有證據,秦錦繡卻始終不明白:無論是香蕋、琉月還是燒死的柳師傅,和兇手到底什麼關係?兇手的殺人動機到底是什麼?
不為錢,不為色,難道是為情?
秦錦繡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第六十八章 果蠅(二)
“還要去?”令狐秋張大嘴巴,驚訝地看著秦錦繡。
“嗯,”秦錦繡猛點著頭,透過窗欞望向屋外,“不過,這次要等夜深人靜時再去。”
“好,正合我意。”方正表示贊同。
“那這次怎麼去?”令狐秋委屈地嘆氣抱怨,“我已經去月濃花坊好多次了,幾乎次次都是番強進去的,看著下面的人個個暖玉在懷,風流快活,唯獨我,孤身一人,躲在暗處吹冷風,真是太不公平了。”
“哎,哎,我說,你的腦袋裡天天在想什麼?”秦錦繡直接堵死令狐秋的後路,“為了避免你陷入花柳沼澤,今後你還是別去花坊了。”
“不去花坊?那我幹什麼?”令狐秋倚在門框旁,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去做正經事呀。”秦錦繡指著桌案上厚厚一摞的圖紙,“嘻嘻,你千萬不要失言呀。”
令狐秋盯著厚厚的圖紙,欲哭無淚,“你可真不見外呀,下手真狠。”
“都是朋友,我當然不會客氣。”秦錦繡拋了一個頑皮的眼神,“在保證質量的前提下,越快越好。”
“放心吧。”令狐秋認認真真地點頭,“一定讓你滿意。”
“還不快去準備?”方正言語微冷,眼神幽暗,每次見到令狐秋和秦錦繡鬥嘴,心中都會生出幾分妒忌來,必須讓他們少見面為妙。
秦錦繡哪裡在意到方正的小心思,還不忘和令狐秋擺手再見。
“等會……”令狐秋似乎還有話要說,但方正早就拽著花貓臉的秦錦繡匆匆離去。
“哼,別怪我沒告訴你們麻煩的事情,是你們不聽的。”令狐秋翻弄著厚厚的圖紙,滿臉紈絝的模樣。
而被拖回縣衙後院的秦錦繡,一見到銅鏡中自己的模樣,便發出驚人的叫聲。
“還不快收拾乾淨。”方正扔給秦錦繡一套洗得發白的男裝。
秦錦繡手忙腳亂地用手搓著小臉:“這次裝扮成什麼身份?”
“你換上男裝再說。”坐在屏風後面的方正低聲道:“今後,我們外出辦案,你的身份便是秦仵作。”
秦仵作?那不就是秦法醫?秦錦繡頓時心花怒放,看來方正已經完全認可自己的身份。
秦錦繡得意洋洋地拿起陳舊的男裝,這男裝穿起來可是比女裝簡單得多。
繫好幾根盤扣之後,秦錦繡挽起長長的袖子,低頭聞了聞,好像有股淡淡的茶香?這是他的衣服?
方正似乎明白秦錦繡的意圖,緩緩解釋道:“這是我以前的衣袍,好久不穿,已經小了。”
“真是你的。”秦錦繡從屏風的後面走出來。
“嗯,穿上我的衣服,還算有些仵作的風姿。”方正嘖嘖稱讚。
但聽到秦錦繡耳朵裡,還以為方正在誇獎自己的衣服,好彆扭。
外面裝得像只小白兔,內在卻絕對腹黑。
秦錦繡翻了個大白眼。
但方正什麼意思,難道要大搖大擺地走進月濃花坊?
秦錦繡實在不懂方正的企圖。
方正輕輕站立,望向院落中的梧桐樹,凝神片刻,迴歸案情,“按照我們現在掌握的證據,柳師傅、琉月都與月濃花坊和棋局山莊有關聯,所以我不管背後的金主是誰,定要查得透徹。”
“好吧,既然你如此堅決,我只能捨命陪君子了。”秦錦繡非常欣賞方正不畏強權、不趨炎附勢的性情。
“好,今晚看我的眼色行事。”方正鄭重地看向秦錦繡,眸子裡裝滿喜悅。
秦錦繡用力地點頭。
不久之後,當夜幕偷偷降臨時,縣衙虛掩的門縫裡走出一大一小兩個黑影,一前一後,直奔三生橋。
站在三生橋上,秦錦繡看著橋下朵朵殘缺不全的蓮花燈,想起了自己剛剛穿越時的情景。
真沒想到,短短几日,水面上寄託哀思的蓮花燈已經所剩無幾。
而也是短短几日,自己仿似獲得重生,徹底更換了身份,從二十一世紀裡高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