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說出來,明明是捕風捉影,聽起來卻是證據確鑿的感覺。偏偏她的遣詞用句又沒有任何讓人抓得住痛腳的地方,於是皇后只能乾瞪眼看著她說,而韓雪怡的身子則抖得像篩子一般。
“嗯,朕知道了。”
興耀帝淡淡的說了一句,眼睛卻在殿中餘下眾人裡掃視了一圈。
“信安王府的女眷當時在場?”
呃?
無論是皇后、皇貴妃還是其他人,都被皇帝這突如其來的一問給問愣了。
舒綠頭皮一炸,皇帝想幹嘛?
皇后不明就裡,但皇帝有問,當然是得回答的。於是舒綠很無奈的再次被叫出來了。
她行完叩拜大禮後便學韓雪怡般死死低著頭,一聲都不敢吭。她這種反應倒沒人覺得奇怪,就連她們這些常常見到皇上的宮人都對皇帝懼怕不已,何況一個從外頭偶爾進宮來的姑娘呢。
“你當時既然在場,就將你知道的情況向朕稟報一遍吧。”
“回皇上,民女當時離得頗遠,的確不清楚當時情形。”
“唔?”皇帝的雙眼輕輕眯了下。“你就沒聽到什麼,看到什麼?”
“是。民女當時什麼也沒聽見,直到李美人驚呼一聲,怕是出事,回頭去看的時候遠遠見到李美人已經摔在臺階下了。”
“哦……你之前什麼也沒聽見?”
皇帝的話裡沒有任何的感**彩,但舒綠腦中卻瞬間閃過一道靈光,敏感地捕捉到了一些東西。
“回皇上,民女之前的的確確什麼也沒聽見。”
舒綠很老實的將這話不厭其煩地又重複了一邊。
皇帝的唇邊微不可察地掠過一絲極淡的笑意。
“皇上,那這就對了。”這時皇后也笑了。
“事發的迴廊在偏殿後側,來往的人不多,稍有人聲縱使隔著幾丈遠也能聽見。凌家千金既然在李美人出事前都不曾聽到任何異響,那證明韓才人與李美人當時應當未曾起過爭執。”
皇后這話一出,殿中霎時間有片刻的死靜。
皇貴妃眼中怒色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