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處使,從向晚出走最初容易發怒,到三年後的平靜,忽然明白了向晚的心,更明白了自己的心。
此刻他對向晚的思念,不正是向晚對他的思念!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折蘭勾玉輕輕嘆息。他跨馬經過杏花村,怎能料到會看見有人對著廟牆抽打他的畫像?他因著表弟的愛管閒事買下了一個倔強沉默又有些髒髒的小丫頭,當時並不算太情願,又怎能料到這個丫頭會慢慢融入他的生活,融入他的感情,成為他初次情動的對像。
這麼突然,又這麼自然;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他其實也知道自己有情動,只不過這麼耐心的等了三年,才知道自己已然動情到這麼深的地步。
她如果只是因為他定親而賭氣去騎馬,而後才有了這後來的一切,他發誓待他找到她時,一定要狠狠打她一頓屁股。
他的向晚,今年已經十五歲了。三年未見,她必然已是脫胎換骨,能讓所有的人驚豔。他知道。
而他,一邊苦心尋找,一邊耐心等待。二十二歲,依然沒有正娶。
新年一過,天漸漸回暖,不知不覺又到杏花時節。
每當這種時候,折蘭勾玉便會特別想向晚。杏花與向晚,太過有緣。
這日得閒,折蘭勾玉獨自一人策馬往北,去看啟明山北半坡的杏花林。
延延綿綿的一大片杏林,如今枝頭已綴滿杏紅花蕾。折蘭勾玉立身於前,想起第一次帶向晚來這杏林的情景,心中的思念更甚。
“道白非真白,言紅不若紅,請君紅白外,別眼看天工。”
若隱若現的聲音,驚得折蘭勾玉雙手緊握成拳,險些捏碎手中摺扇玉柄。稍頃慢慢鬆開,臉上浮起大大的笑容。這個聲音,這首詩,除了向晚還會有誰!別後三年,記不清來了多少次,只希望漫漫杏花下,能再看到那個沉靜又明媚的女子。無數次的希望,無數次的失望,這一次,終於等到了。
折蘭勾玉心下狂喜,神情卻是坦然,悠哉哉踱步入林,似漫不經心,實則尋找向晚身影。聽音辨位,於折蘭勾玉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只是向晚在杏花林的另一端,穿過大半杏林,折蘭勾玉才看到那個久違的身影。
她身上是絳紫絲帛長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