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御哥以扇擋臉咳了兩聲,暗中瞪了寶妹一眼,說啊,看男人看傻了?
寶妹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經的說道:“小女子見過各位公子……”
噗,身後某位爹忍不住噴出小聲,寶妹皮笑肉不笑的扭回頭警告似的挑了下眉毛,再嫣然一笑的回眸,繼續道:“寶妹一日對弈,實敢疲憊,不如我們改下棋為猜謎如何?”
寶妹的目光從左掃到右,“當然,若想以棋奕攻關,也不無不可;家父暫代守擂,各位公子可任選其一。”寶妹的眼睛眨呀眨呀,心裡不停的勸說,來猜謎吧,來猜謎吧,一人交十兩銀子就能通關啦。
眾位公子各自心裡開始打起了算盤,既然小姐說疲憊,那自是沒有多少體力守擂了,精神疲倦、思維便會渙散,那這擂也比較容易過關;反觀,若是選擇下棋對弈,守擂的已經不是寶家的小姐了,反而是岳丈,這可不是划算的買賣,一來,女兒下的一手好棋,其父的深淺更是難測,想要通關又談何容易,再者說,不管輸贏,對面盤坐的搞不好就是自己未來的岳丈,你說著是贏還是不贏?
九人猜謎一人下棋
於是,大家也都裝作體貼關懷的樣子,紛紛頷首同意寶妹的提議,選擇以猜謎的方式攻擂,又簡單又容易,多好。
眾人都在慶幸的時候,歐陽文殊卻感到一股小小的失望,他本不是為了求親而來,只是……他只是想要跟眼前這位笑靨如花卻下得一手好棋的小姐對弈一局,而現在看來,他怕是無法去體會與她對弈的樂趣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
“我想要向令尊請教。”既然不能與她對弈,那他想與她的父親對弈應該也會別有領悟的,虎父無犬子,她棋藝若精湛,家父又怎會潦潦。
房間裡因為他說出的這句話一下子安靜起來,有人忍不住冷笑,真是傻子,有路不走非跳河,淹死的都是會水的,還真覺得自己棋藝高超啊。
寶妹也是一臉意外的表情,她以為十個人都會同意這個提議呢,沒想到……
“歐陽公子是麼?你確定要同家父對弈嗎?”寶妹問。
歐陽文殊淺笑道:“嗯,叨擾令尊了。”他既為對弈而來,自然選擇下棋。
寶妹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看在其它人眼中,都暗自幸災樂禍,這回歐陽文殊惹的小姐不滿意,看他還有何機會。
“好吧,那就請歐陽公子到偏房去攻擂,家父在那等候。”寶妹淡淡的說道,語氣之中不自覺的流露出可惜之情。
眾人心中又是慶幸,看樣子他們都選對了。
歐陽文殊頷首謝過,身後有人推著輪椅將他送到雲柳喜所在的房間,路過寶妹的時候,他不意中掃到寶妹眼中欣賞之色,微微蹙眉,心中閃過一絲不解,不是對他失望麼。
雲柳喜在偏房裡同雪狼玩耍聊天,突然看見一個坐著輪椅的男人被推了進來,不由奇怪的問身後站著的下人,“這是……”
棋逢知己(十更完畢)
下人恭敬的回道:“四爺,小姐說改棋為猜謎,其它九位公子已經去了正屋猜謎去了,歐陽公子選擇下棋,所以小的將歐陽公子送來這裡,小姐說由您把關。”
“我?”雲柳喜又好氣又好笑,這丫頭又搞什麼鬼,讓我把關。
雲柳喜安撫好雪狼之後,來到屋中的圓桌旁,對歐陽文殊笑道:“若不介意,我們就在這桌上對弈如何?”
歐陽文殊沒有回答,只是驚訝的望著雲柳喜,內心震顫。眼前的年前男子是那寶小姐的家父?家父?!
年輕溫雅、陰柔俊美,溫柔一笑奪目生輝,這樣一個男人無論如何看也完全無法想象會是一名十幾歲年輕女子的父親,難道……是養父不成亦或是其它;
直到棋盤被下人送了過來,歐陽文殊還有一些晃神。雲柳喜笑道:“可以開始了嗎?你若勝不了我可是無法繼續攻擂的。”
歐陽文殊歉然笑道:“失禮了,請前輩賜教。”
雲柳喜對他印象極好,或許是兩人的氣質有些相似,也或許是歐陽文殊雖然身體不便,臉上卻隱隱的露出一股純淨坦然之氣,不卑不亢進退得宜,見到他的第一眼雖然微微發愣卻在他眼中找不到或迷戀或鄙夷的異樣之色,有的僅僅是一點點困惑和不解,怔愣的樣子竟然讓他眼前浮起寶妹被整之後的表情。
不知他棋藝如何,雲柳喜也是喜好下棋之人;兩個人棋過幾招之後,雙方不約而同抬起頭看著對方,眼中均露出一股欣喜之色,互相在對方的眼中看到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