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清儒倒好,一根手指頭從左摸到右,費了半天勁才抽出一張三條,正要打,門外有下人把腦袋探進來,“幾位爺,小姐從山下回來了。”
屋內突然被定格,三秒之後,不知誰喊了一聲“撤!”一眨眼的功夫,幾個人不是拿著書在翻閱,就是端著一杯暖茶站在葉傲天和雲柳喜的棋盤前觀戰,屋內哪裡還有一張麻將牌。
比武招親
寶妹樂顛顛的進了廳子,見幾個爹爹神情悠然,自己找了一個杯子倒杯水先解解渴,“咦,你們今兒個沒打麻將?出息了啊。”
御哥扔過來一塊酥糖,“接著!”寶妹靈巧的從空中撈過來,扔進嘴裡,嚼了兩口,豎起大拇指,“夠甜。”
樓清儒坐在搖椅上,笑眯眯的望著寶妹,“丫頭,你那招親的告示貼完了?”
“啊,差不多了,大街小巷的都差不多了。”剛才回山的路上,她數了數小六子懷裡剩下的告示,沒有幾張了。
葉傲天落下最後一子,轉過身來,“寶妹啊,你真的要比武招親?”
“對啊,我自己的相公我得自己挑。總不能真的抱只大公雞拜堂成親吧?你們讓我大半夜的摟個牌位睡覺啊?就不怕這寶家山莊多出一條冤魂?”
“要不……”寶妹諂笑著貼到五爹爹歐子夫身邊,“五爹爹,你跟皇上大伯子熟,你讓他把我的名字劃掉成不?”
歐子夫合上戰國策,略一沉吟,“困難。”
御哥道:“一年了,皇上跟咱們明裡鬥,暗裡鬥,這麼好一個機會他怎麼會放過,存心讓咱們沒太平日子,你想他會放了你?痴人說夢呢吧丫頭。真的,你聽爹的,抱個大公雞嫁了得了,反正咱們家吃穿都不缺你的,嫁完了還能留在山莊裡,也不用到人家去當個小媳婦受氣,多好?等過了這個村,你要有相中的男人,沒說的,爹就是搶也給你搶來?”
寶妹喜上眉梢,“那我要是現在就有相中的呢?”
御哥頭一扭,扇風。“這個……等你過了二十再說吧。”
二十?!她額頭一團黑霧,要是擱現代是無所謂了,要是放到現在,二十歲還沒嫁出去,脊樑骨都得讓人搓歪了。
“我不管了,你們要是不能讓皇上改變主意,那我就要比武招親。”見幾個爹爹還要勸說的樣子,寶妹急忙把手一攔。
“你們反對無效。”
文鬥還是武鬥
深更半夜的,寶妹睡著之後,御哥喊來下人,“去通知各個園子的爺,到群英廳商量事。”
“是。”下人趁著夜色悄悄離開,御哥拿著毛筆在書案上畫來畫去,畫好之後,賊笑著自我欣賞了一番,將畫紙卷好,披了件外衣直奔群英廳。
等到了那裡,發現上面幾位兄長早已經落座等候。
“御哥,大半夜的叫我們來什麼事?”
御哥一笑,“寶妹要是真嫁人了,你說咱們一天還有樂子麼?”幾個人一聽御哥這話,就來了興致,心道這小子心中準是有門,於是各個洗耳恭聽。
“你們想,那丫頭想擺個擂臺招親,無非就是圖個好奇是吧,一千年以後八成是沒有這一說,這丫頭合計著拿自己的婚事當遊戲耍了,她要覺著這麼好玩,那成啊!咱們就順著她的意思好了。”
樓清儒插一嘴,“御哥,你先等等;你的意思是說,咱們就這麼同意她找個男人呢嫁出去了?那以後誰伺候咱們哥兒幾個?”
其他人認同的點點頭。
一年多來,沒事逗著寶妹玩已經成了大家生活中最大的樂趣,不管是單獨作弄還是組團忽悠,每每寶妹氣的跳腳的時候,幾個男人就覺著,哈,生活是如此的美好;不枉一年幾個月的在這個小地方耗著。
御哥把腋下的畫紙拿出來,攤在大廳的桌子上,“你們過來看。”
幾個人互相看了幾眼,都不明白御哥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紛紛走到近前觀瞧,不看不知道,一看哈哈笑,紛紛衝著御哥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比武招親,限期二月;不論貧富地位,不談出身樣貌;共分文、武兩項;文,以詩、以棋;均由小姐本人親自守擂;只要過關,一律奉送白銀一千兩;武,通關打擂,共分六關,分別由六位當家主子守擂,每過一關,賞白銀一千兩;若能順利拔得頭籌,不但喜結良緣,寶家山莊願同時陪送豐厚嫁妝,包君滿意。若有意的英雄豪傑、青年才俊,請速到蓉城會元錢莊報名,報名費一兩紋銀。”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花乾指著最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