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了雙眼,然少女雖然已面向那群少年,但卻似乎還沒有聚焦,眨了幾下眼睛,幾秒後才對他們展開她至今最明媚的笑容。
「你們,怎麼全來啦,訓練結束了?可我記得……應該沒這麼快。而且為什麼你們看起來有點喘,不會是一路跑過來的吧!喔~我的天阿~你們……我完了。」月華心想她是不是應該先替自己立一下遺書,省得哪天死的不明不白。
聽到月華狀似抱怨的語氣,原本神經緊繃的幾人才放下心來,不過就有人不滿意月華說話的口氣了。
「喂,你那什麼口氣阿,好像我們是什麼災難一樣。」
月華在口中喃喃自語:「災難?災難還不足以形容吧,我看是瘟疫才對。」
「喂,你說什麼。」
「開、開玩笑的啦,學長別生氣嘛。」月華討好的說。
「嶽人,你沒看水無學妹還有傷要處理,你就不要在這裡攪局了。」
「瀧,可是她……」
「向日學長,請你到旁邊去休息。」
聽到這充滿震懾力的話,向日嶽人轉頭瞪向發話的人,最後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到旁邊去抱怨:「搞什麼,我才是學長吧,幹麻要聽他的話。」
眼前的情景讓月華止不住上揚的唇,心想:你會聽他話的原因我知道,是因為,若他,比你有氣勢。
把攪局的人請走後,所有人當中具有較完整醫療知識的忍足就開始省視月華的手,觀察完才道:「還好,傷口都不深,不過要趕緊把手清理乾淨,不然很容易被細菌感染。」
「水無,你現在可以站起來嗎?」
月華搖搖頭對鳳說:「不行,我還處於脫力的狀態,根本站不起來,我想等會再去清理,差一點時間應該沒什麼關係的。」
「這樣不好,要不然,我去幫你拿水回來。」
「不用這麼麻煩啦。」
月華話聲才落,眼前就出現一塊沾溼了的手帕和一小瓶礦泉水,讓月華驚疑了一下。順著拿著物品的手向上望去,幫月華準備這些的原來是樺地。月華點點頭的對樺地道謝,才把物品接了下來。
把礦泉水瓶擺在地上,月華開始擦拭自己手背上的血漬,只是因為月華是兩手都受傷,血又都已經乾涸了,這導致月華不管先清理那一隻手,另一隻活動的手都必然會感覺到僵硬和疼痛,於是整個過程就變的很不順暢。
注意到這個狀況的日吉,簡短的講了兩個字。
「拿來。」
「若,不用啦,我可以自己……」月華話還沒講完,手上的手帕就被拿走了。
看著眼前人攤平手掌的舉動,月華只好乖乖的把手搭上去,反正現在不這樣做,若還是會有辦法叫自己妥協,那還不如別作無謂的堅持。
工作被搶走,所以月華無聊的打量起眾人來。
日吉很專心的在處理傷口,向日還在鬧彆扭,鳳眼帶憂心的看著自己,瀧適時給自己一抹平和的微笑,冥戶看起來有些不耐煩,忍足一臉閒適的靠著樹,跡部把目光投向樹梢處。
這些行為看起來實屬正常,可不知道為什麼,月華總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壓抑,就好像是表面平靜的大海,但誰也說不準它何時會翻出滔天巨浪一樣。
受不了這種詭異的沉默,月華只好把腦筋動到比較孩子氣的向日嶽人身上。
「向日學長。」
向日嶽人有些口氣不好的回道:「怎樣?」
「你還在生氣阿,我跟你道歉,不要生氣了好不好。」雖然月華明知道向日現在並不是因為自己生氣,但還是裝作以為是自己惹到了學長,用很誠懇的語氣在道歉。
「我又不是因為你……」講完向日嶽人瞄了日吉一眼。
裝作沒看到那一眼,月華一臉的期盼說:「那學長就是原諒我了。」
「你……算了。」向日嶽人放棄跟月華爭辯。
「就知道學長最好了。」
因為跟月華講了這幾句話,向日骨子裡的好動驅使他開始找月華聊天,而他開頭的第一句話就是:「除了那些外傷你怎麼會沒事。」
月華再次被向日的語言技巧給打敗,她開始懷疑向日家是不是忘了請禮儀老師替向日上課,不然怎麼會感覺上向日說話的藝術從來就沒有進步過。
想到這裡,月華突然萌生一股想捉弄向日的情緒,於是月華很落寞的看著向日用很哀傷的語氣道:「學長,原來你是希望我有事,我知道了,原來學長這麼討厭我。」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