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女孩已經有了君墨的孩子,而小月三十歲的年紀,雖然還有生育的能力,但君墨說得不錯,高齡產婦,是何等危險……
簡惜提著重重的購物袋,從超市離開。
推開玻璃門,剛走出去,身後響起一道聲音,“簡惜!”
這聲音並不屬於藍倩或者張梅,簡惜頓住腳步,回過頭。
一位穿著粉紅色套裝的老太太優雅地走過來,簡惜認出她,正是蕭君墨的母親。
心裡一慌,料想到她是為何事而來,手指緊張地攥緊購物袋。
今日面對她,沒有了那日面對蕭國山的鎮定,因為她和蕭君墨之間已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撇清關係了。想到遠遠,她的心情十分複雜。
“我是君墨的母親。”老太太微笑道,“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可否坐下來陪我聊聊?”
幾分鐘後,超市附近的咖啡館。
老太太點了一杯卡布基諾,優雅地攪拌著,簡惜揪著一顆心,喝進嘴裡的茶苦澀無比。
終於,老太太開口了,“你跟君墨的事,我已經全部都知道了。”
“我跟他——”簡惜欲言又止,想說我跟他沒有關係,但,真的沒有關係嗎?話說了一半,心虛,說不出口了。
“你別誤會,我並不是來要求你離開君墨的。”老太太笑道,“只是剛好在超市遇見你,和你聊聊天而已。”
剛好在超市遇見,她信,單純的聊聊天,她不信。
果然,老太太又說了“我並不反對你跟君墨在一起,我才不像他爸那麼古板。不過,君墨和小月訂了婚,這也是不爭的事實,退婚,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算了這麼簡單的事,他們的婚姻,牽扯了兩個家族。不過這都是君墨的事,他決定和你在一起,這些問題就必須解決,我並不關心。”
簡惜有些意外,沒想到老太太會和她說這些。
“人啊,到了我這種年齡,最重要的事是一家人團聚,平平安安,開開心心。我沒什麼大的願望,只是聽說你跟君墨已經有小孩了,並且已經五歲了?我這個做奶奶的,還一次沒有見過孩子呢。”
蕭老太太的話說得很明顯了,但簡惜只是不動聲色地聽著。
老太太見她沒什麼反應,試探地問,“可以讓我見見孩子嗎?”
簡惜沉默,垂眸攪動著杯中的茶葉。她是遠遠的奶奶,見孩子無可厚非。但她心裡又擔心,怕她搶走孩子。那天,蕭國山說的話,歷歷在目,他說如果不將孩子給他,就上法院去打撫養權的官司。她人微言輕,怎能和權大勢大的蕭家抗衡呢?
但要她要孩子給蕭家,她是寧死不肯的。
猶豫許久,簡惜終究是硬著心腸回絕了她,“沒這個必要吧,孩子現在過得很好,並不知道自己有蕭君墨這個爸爸。如果你真的希望孩子好,就不要打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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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老太太憋著一肚子氣,沮喪地回到家。
蕭君墨正在翹著腳喝茶,見她垂頭喪氣地回來,知道是在簡惜那裡吃了閉門羹。
“怎麼了?沒見到孩子?”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蕭老太太憋了一晚上的氣,一下子找到了發洩口。
老太太將手提包往沙發上一扔,氣呼呼地道,“都是你的錯!孩子都這麼大了,也不帶回家給我們瞧瞧!這麼不負責任,我真是白教你了,將人家母子倆扔在一邊撒手不管!現在說想娶人家,算哪門子事兒?這五年幹什麼去了?早不分手,晚不分手,馬上就要結婚了,卻在這節骨眼兒上要和小月分手!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這輩子才受你的氣!你叫我以後出去怎麼做人?肯定會被別人戳半年的脊椎骨!”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引擎熄火的聲音。蕭國山大步走了進來。
“怎麼了?”一眼就看見自己老婆要哭不哭的表情。
老太太瞪他一眼,“問我怎麼了,我還想問你怎麼了!是哪根神經不對,非要強迫君墨和小月結婚!強扭的瓜不甜,上樑不正下樑歪,自己當年幹了些什麼事,現在反倒是要求你兒子將就門當戶對了?你當年倒是出生好得很!”
蕭國山臉一紅,最不愛聽的就是老太太提起自己以前那點囧事,特別是在孩子面前提起,一點威嚴都沒有了。
蕭國山假咳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