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誰?」
「我的夫君。」她索性直言,挑釁地迎上他與他抗衡。
絲絲疼痛自下頷處傳來,她吃痛地斂起黛眉,但更快的,撫平她眉心的指尖已來到她的眉畔。
適時的柔情,再次壓下了她那份油然而生的反抗感,反反覆覆遭他撥弄的鳳舞,再也無法安然於座,她朝後一仰,起身離了座,無聲地凝視著雙目炯炯的他。
遠處的門扉突地傳來些微的聲響,鬱壘回首看了看,察覺門上的同伴正極度不悅地怒瞪向他,他唇邊揚起一笑,抬手彈了彈指對神荼所處的門扉施了法後,再朝門外一抬手,讓站在案後的鳳舞看得詫異無言。
「他的眼睛……」她訥訥低語,看著原本張目以對的神荼,就在他的一彈指後,不情不願地閉上了眼。
「先讓他睡一會。」鬱壘狀似優閒地回過頭來,「還有,我順道讓守在外頭的那些也都睡一會。」
她一怔,不解的水眸再次流連至他的身上。那些?他指的是她的宮女與宮人們?他到底想做什麼?
「妳在畫什麼?」他像個沒事的人般,繞過書案來到她的身旁,低首看向鋪放在案上的繪絹。
想站離他遠一點的鳳舞,猶來不及走開,他已迅雷不及掩耳地探手將她拉至身旁,並擅自取來彩筆,沾了沾金色彩料後,強迫性地讓她執筆,而他的大掌則是覆在其上。
「你……」困窘又懊惱的鳳舞,怎麼也甩脫不掉他牢握的大掌。
「來,看仔細。」鬱壘在她的耳畔低低哄誘著,握著她的手,將筆尖探向畫中白虎的雙眼,為牠點睛開光。
筆尖方起,墨猶未乾,遭點睛的白虎像是有了生命般,突地在畫中動了起來,她倒抽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