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幾十人,他們個個修煉極脈,修煉自成體系,都是不好惹的主兒。
九極谷中個個都是奇人,尤其對靈脈力海這一修煉祖源研習頗深,饒是如此,一干老古董也被一件事困擾了足足五年之久。
事情要從五年前花喜露帶回的那個人說起,他的驚人構造成為老傢伙們研究的“標本”,但研究了五年依舊沒有結果。
花歸農是花喜露的師父,藥谷四代傳人,是這次全谷研討的發起人。
“我想我們應該回到這個問題的本源,那個人為什麼會有兩個力海?”
“我們無法真正測透他的力海,不知那人受到了何等可怕的侵噬,他的兩個力海都處於極致的閉合狀態,但那無脈之海的氣息與邪神關聯甚密。”
“既然無脈,怎麼會有海呢?”
“這點不用再討論了,那就是純元體修為,遠古的修煉法則,獨修力海的奇葩存在,所以我們絕對不能放棄那人,他一定藏著什麼驚天之秘!”
“馬上又要到邪神大祭了,再試一遍!”
藥谷的花園裡,花喜露單手拄腮,目光惘惘望著藥甸上的一個人,她撅了撅嘴,黯然道:“雨生,你何時才能醒來啊?再不醒來,那幫殘忍的傢伙又要解剖你了……”
那個五顏六色的藥甸是花喜露與師父花歸農專門為“雨生”而打造,下面的花草在生長的過程中會散發出神奇的藥力,一點點滋補著。五年來,除了被拉去做研究外,雨生一直躺在上面。
雨生這個名字,也是花喜露所起,那時她只有十一歲,便把一切歸結於那場雨了。
雨生作為九極谷惟一一個外來人又是自己親手救回,花喜露非常在意這個人。在得知雨生深藏大秘密的時候,花喜露不知該喜該憂,這樣雖然讓整個九極谷都不會放棄對雨生的治療,但花喜露也知道,他們對雨生有著極強的目的性。
五年裡,小姑娘每天都在打理這片藥甸,按照人們的“研究結果”或加入藥材或進行重組,每次都是小心翼翼。不知不覺,她都長大了,但雨生還是那樣。
雨生能活下來就是個奇蹟。
遙想五年前剛帶他回來的時候,費掉一大片靈草才把他一身汙垢清理乾淨,師父甚至對他的部分身體以草木進行了重構方才有了一個人的樣子。隨著時間的流逝,在身下靈草時時刻刻的侵潤下,雨生也變得正常了,面龐溫紅,只是遲遲無法醒來。
花喜露目光悠長,陷入浮想。
五年前雨後的一天,小姑娘揹著藥簍在谷外很遠的地方採藥,看到了泥地上出現一道道漆黑如樹根一般的印記,她便尋著印記找去,最終看到了泥沙中的雨生。想想那一幕也真是可怕,雨生那一身黑漬居然能衝盪出那樣的場景,不知道他經歷過多麼可怕的事。
還有一段故事至今讓花喜露有所餘悸,在雨生剛到九極谷後不久,中四谷的師叔們對他用盡了各種辦法,鬼術、巫術輪番上陣,甚至連毒術都用在了雨生身上,好在那之後師叔們都“冷靜”了下來,開始對他進行分析。
“花妹妹,有沒有想我呀?”這時,一個身材略瘦的少年笑盈盈來到花喜露身邊。
少年戴著一頂草帽,動作極為輕盈,面龐俊俏,他說話之時動作頻頻,顯得“活力十足”。
花喜露身子一扭,背向少年,一語不發。
“花妹妹,你倒是有沒有想我呀?”少年追問不捨。
“沒有!”
少年一撩草帽,居然洋洋得意,“知道你不好意思直說,就不和你計較啦。”
“有病!”花喜露嘟囔道。
少年嘿笑道:“花妹妹,我來是有一件大事要告訴你。”
花喜露側目一睨:“什麼事啊?”
“明天的邪神大祭,師叔們準備大幹一場!他們要把這個雨天生的傢伙扔進祭壇裡去,能不能醒就看這一次了,不然就會被拋棄!”少年抓耳撓腮地說道。
“啊?”花喜露驚出聲來,“小開哥,拋棄是什麼意思啊?”
別看這個“小開哥”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他可是九極谷五代弟子裡面修為最高的,鬼谷傳人鬼小開就是他了。
鬼小開嚴肅了幾分,但還是動個不停,雙手噼裡啪啦打了十幾個響指,方道:“大概就是要把他驅出極谷吧,花妹妹看把你急的,這煞星早該出去了,看都把你弄成什麼樣子了!”
“不准你叫他煞星!”花喜露怒聲道,“他是我救回來的,我們藥脈和你們鬼脈不一樣!”
鬼小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