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鋒道。
誰知楚東脖子一擰,一臉怪笑看著寧鋒,“你幫我殺了魏無際,我也帶你去了邪窟,我們早已扯平,少拿出這副訓導的樣子對著我!”
寧鋒啞然在地,他忽然發覺就像與楚東素昧平生,亦或者說他根本不瞭解楚東?他所認識的,只是那個心懷仇恨的楚東?
“虧你還記的魏無際!”寧鋒怒道,大步上前。
楚東根本不在乎寧鋒的變化,他咕咚咕咚把烈芒酒喝乾,嘭的把酒瓶砸在桌上,“你追你的獸器大道,我過我的逍遙日子,我楚東沒你那樣的大志,現在就是我最想做的事!”
“我看你是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吧!”寧鋒道,“你是不是發覺報了仇之後,沒有了目標?無所適從了?所以靠酒、色、賭來麻痺自己?”
楚東本就是一個為仇恨而活的人,現在沒有了仇恨。
他,為什麼而活?
當初,他的心裡壓著滿滿的仇恨,積聚著他所有的情緒,視其為生命中最重要的事。當他發洩了仇恨,放眼望去,突然發現一切都不值一提。
當一個人的心填滿再被瀉空,再想要注滿什麼,需要的不只是時間。
“我最討厭這副聖人嘴臉!滾開!”楚東憤然道。
“大邪,你還記得幽山山頂誓死護我嗎?”
沒等楚東回答,寧鋒忽然一步躍起,單手扣住楚東肩膀,與此同時,悍然的器力湧現而出,把楚東壓得死死。
“你是何人!”眾多賭客立時不幹了,擋什麼路都可以商量,除了——
財路!
能進入這裡的賭客都有著幾分本事,見寧鋒扼住楚東,立刻紛紛上手攔阻。
“找死!”寧鋒本就在氣頭上,力量一扭,狂橫的氣息橫溢開來,莫說這些賭客,連桌上鑲嵌的靈貝都散落開來,“此人!”一干人駭然變色,不發任何技能,純靠器力便有如此威能?!
強悍的氣息湧落牆外,整個天元賭坊都被震得七零八落,賭具紛飛,混亂非常。
“何人膽敢在此鬧事!”片刻之後,三位老者馳步而來,此三人看上去已有近百高齡,觀力法一閃,居然是三位幻獸後階的靈師,器力都達到了七千以上!
“天元三老!他們是天元三老!”
“發生了什麼?若非強勁敵人,天元三老是絕對不會出現的啊!”
“是啊!上一次天元三老出手還是三四年前了!”
“這一次毫無徵兆就現身了,那來人究竟是誰!”
“不管他是誰都死定了!我在這裡起起落落三十多年,從未見過有人活著走出九蟾陣法!”
賭坊內,一干賭客議論個不停。
寧鋒按著楚東,“我只是想帶此人離開,你們有異議麼?”
“你這手段可不像是帶一個人走吧?”白鬚最長的一位開口道。
寧鋒冷目盯望,“那又怎樣?”
“怎樣?”另一老者冷笑一聲,“猖狂至斯,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以後誰還敢來坊子?”
“怕就怕,你們更丟了臉。”寧鋒淡然道。
“無名小賊!受死吧!”長鬚老者說道,他一副睥睨的神色,好似之前每個場景的重現,他的情緒已無太多浮動。
嘩嘩譁!
數道流光散落,九隻金色蟾蜍現出身來,九蟾縱橫交錯,在空中凝成一個金黃色的流線陣法。
九蟾陣,是天元三老僅有的一個技能,此陣凝合了所有的本命靈術,這三人相當於形之三角,少一人便如天塌地陷。
雖是僅有,但足見此陣之可怕,幾個本命靈獸化成的陣法技能不容小覷。
“大邪,你醒了嗎?”
“老子一直是醒的!”楚東大罵,見此情景,也知事有緊迫,“你放開老子!”
“放開你?繼續尋歡作樂麼?”
“你他媽管得也忒寬了!”
“不知死活!”見寧鋒二人如此對話,看也不看那九蟾陣,天元三老不由怒從心生,齊力驅動,九蟾虛影猛然合為一處,一隻更大的金蟾凝現出來!但見那金蟾猝然張口,一道蟾蛇閃電一般劈刺而來!
“大邪,反正你活著已沒什麼意義,不如就喂蟾吧!”
早在玄級任務歸來目睹苦舟與暗魁王對戰時,楚東便對寧鋒的器力實力深有了解,那時便將自己按得死死,此時經歷了幽山一戰的蛻變,寧鋒更是強了許多,楚東先手未至就被扣押,此刻是毫無反抗之力。
“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