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東舔了舔嘴唇,“想要我的邪術,等大家都在追的事情真相大白了再說。”
“原來你也在打鱗晶的主意。”
楚東笑了笑,漸漸恢復正常樣貌,率先飛到半空。
暗夜長風,寧鋒飛在幽山之上,但見腳下虛氣浮蕩,在午夜湧現出另一幅勝景。
“你在看什麼?”見寧鋒肅立之態,楚東問道。
“三年前,九頭鱗蛇狂亂之時,你可在?”寧鋒道。
楚東搖了搖頭,“那是在我離開之後的事了,你發現什麼了?”
“看來光看到還是不夠的,那不是地圖。”寧鋒輕道一聲。
這話在耳中完全不知所云,見寧鋒飛走,楚東喊了起來:“明人不做暗事,什麼地圖,什麼不夠?”
“那你告訴我什麼是邪瞳、什麼是邪手!哈哈!”
楚東為之氣結,悻悻然追了上去。
……
靈寶閣。
一間寬敞的屋子裡,朱世鏡皺眉聽著旁邊老者的彙報,“閣主,近來生意頗為不順,三日前,又有五位匠師被縹緲軒挖走,其中不乏煉製飛行器的好手。還有,我們靈寶閣釋出的任務很少有人願意參與,連魂級任務都要幾天才有人揭榜,材料也快供應不上了。”
“縹緲軒那邊總部來了人,或是在那人授意下,張賢比著貨物逐一壓價,要全面壓制我們靈寶閣。”
砰!
朱世鏡一拳砸在桌子上,“太過分了!我靈寶閣與縹緲軒從來各做各的,井水不犯河水,現在卻如此欺人!”
老者沉吟一陣,緩聲說道:“他們身後畢竟立著飄渺商盟……”
“閣主,老身建議你親自去和張賢談一談,這麼下去,靈寶閣越發入不敷出,一旦到了裁工減員的地步就為時過晚了。”
朱世鏡眉頭皺起,“我和張賢談也是說面說不進裡,他只是個為人辦事的,是那縹緲軒總部之人的命令,不然以這麼多年的關係,根本到不了這一步。”
“那隻能嘗試和縹緲軒總部的人說說了。”
“此事行的如此利落,定是已有了決議,不使縹緲軒在萬寶集一家獨大他們是不會甘休的。”朱世鏡沉聲道,“此事容我想想,孫叔,你打理靈寶閣多年,看看還有其它的法子沒有。”
“老身一定竭盡所能。”
這時,忽聽門外傳來侍僕的聲音:“閣主,有人前來拜訪。”
“這麼晚了,來者何人?”
“那人自稱烏陀。”侍僕道。
“烏陀?”朱世鏡想了一想並不認識此人。
可他身邊的孫老已經變了幾分神色,“是他?”
朱世鏡看向孫老,“孫叔,你認識這個叫烏陀的?”
“何止是認識,老傢伙居然還活著。”孫老一陣沉思。
不多時,一個滿臉皺紋有些駝背的老者託著一杆煙槍緩緩走了進來。
“烏陀,想想快有四十年了吧,可還認得我?”
老烏陀微微一笑,“孫宇陽,老朽豈會忘了,朱祿呢?”
“十多年前,朱祿死於一場意外,這位是他的長子朱世鏡。”孫宇陽道。
“將靈寶閣做成今天這樣,後生可畏呀。”老烏陀道。
雖然四十年未見,但二人都無激動,或許是四十年前他們就沒有太多交集,或許是四十年的時間,他們早已忘了當初的樣子,變化了太多太多,現在就和重新認識沒有分別。
朱世鏡暗地疑惑,“他們四十年前就認識,這烏陀是來做什麼的?”
“是啊。”孫宇陽笑著點頭,“烏陀,沒想到吧,你當年放棄的靈寶閣,成了現今模樣。”
“靈寶閣和老朽沒有任何關係。”老烏陀道,“放棄了就是放棄了,你們拾起來的只是我當初所用的一個名字,再無其他。”
“什麼!靈寶閣是這個人創立的?”朱世鏡瞪大了眼睛,忽然不知該如何評判眼前這個頹然老者了。
“烏陀,你曾說不成脈便不歸來,如今故地重遊……”
老烏陀垂頭望了自己一眼,“你看我像有脈的樣子麼?”
“那你此次回來是做什麼?”孫宇陽似笑非笑地道。
“我來取回易風當年留給我們的東西。”老烏陀道。
孫宇陽笑意漸濃,“烏陀,當年你是何其自負的一個人,不是誓要開創無上器譜麼?怎麼也淪落到回來拾舊物的地步了?”
老烏陀不理孫宇陽的話,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