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阿拉卡行為的倒黴貴族自然害怕得渾身顫慄。更有甚者,一個受驚嚇過大的貴族居然因此而口吐白沫旋即暈倒。不過他的昏倒卻挽救了其他人。真正的金子不容易損壞,這些“金子”卻不同。阿拉卡總算因為那一事件而稍稍有所收斂。阿拉卡高興之餘,還命令商會收購了幾家製作國旗的小作坊。不知道阿拉卡是不是愛上戰爭這種有利可圖的行當,進而對佈雷西亞產生了熱愛之情。
另一個高興得不行不行的是多明戈。渡口大捷結束的當天晚上,多明戈把自己關在帳篷內拼命地喝酒,直至喝得伶汀大醉。夏默告訴我,多明戈那個晚上醉倒在床上後,總是不時重複一句話。
“父親,你看到了嗎?我以一萬軍隊就打敗了近兩萬五千英格蘭尼軍隊……父親,你看到了嗎?……”
渡口大捷後的第二天,飛翼斥候帶來了令我意外的訊息:克勞德大軍重新向渡口逼過來了。多明戈對此的反應是希望趁勝出擊。不過這一次說服多明戈顯得比以往容易些。我並沒有使用暴力,多明戈居然順從地認同了我的計劃。多明戈這種異常的順從反而令我有些不習慣。
克勞德公爵的大軍沒有找到我軍的主力。克勞德公爵的確厲害,他居然到了渡口也能夠剋制住強行渡河的慾望。這一點,確實出乎了我的意料。
克勞德公爵率領大軍重新北上。當敵人的戰鬥激情和警惕心降低之後,我派遣凱迪率領親衛隊第一大隊和一個重騎兵聯隊對敵人的後軍進行了突襲。結果與我的預計稍稍有些出入。雖然戰果斐然,可是我的親衛第一大隊居然戰死五人,重傷十二人,輕傷者多達一百餘人。待凱迪凱旋歸來後,我接著實施連環計中的第二條。釋放俘虜之前,我對三百多名俘虜施展了屬於精神系魔法的暗示術。其實原本的計劃是還給克勞德公爵一千名俘虜的,可是我對自己的精神力估計過高,對暗示術所需要的精神力估計過低。施展了三百多次後,我便覺得有些累了。雖然還有餘力繼續施展許多暗示術,可是我不想給部下留下“臉色蒼白,精神萎靡”的負面形象。
不知道在三百多名俘虜的帶動下能否造成克勞德大軍炸營。在條件惡劣、情緒緊張的環境下,歇斯底里這種情緒極易傳染。我會努力製造那種環境。反正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就算三百多名被我動了手腳的俘虜無法令克勞德全軍炸營,起碼也會令敵軍降低一些士氣。
可惜蘭絲年老力衰,只能將狂風暴雨持續三天。狂風暴雨能夠持續十天就好了。如果真的能夠那樣,我軍就可以兵不血刃戰勝英格蘭尼第四兵團及那些私兵了——十天之後,那些英格蘭尼人即使沒有餓死,也不會有足夠的力氣能夠拿起武器作戰。
經過連環計的打擊後,敵人計程車氣肯定會低得不成名堂。不過只要克勞德公爵還活著,敵軍的主帥便是一名聖騎士。當主帥所向披靡時,敵人計程車氣再低也會有個限度。
英格蘭尼第四兵團是一支驍勇善戰的部隊,它在英格蘭尼擁有常勝軍的美名。在經歷了那些可怕的事件打擊之下,部隊仍然沒有表現出崩潰的前兆。要知道雖然只是輔助類,但狂風暴雨仍舊是禁忌魔法,普通人的意識早就應該被擊垮了。
如果能夠幹掉克勞德就好了。可惜我很清楚這個想法的實質——白日做夢。
正常情況下,等級不同的戰士是無法越級挑戰成功的。如果說相同等級中以高階、中階和初階劃分後,每階之間的差距是一個臺階的話,那麼不同等級之間的差距簡直就相當於一堵十米的高牆。而聖騎士與黃金騎士之間的差距就更大了。即使是高階黃金騎士,如果聖騎士傾盡全力的進攻,那麼他絕對無法撐過三十招。
當然,我可以派遣訓練有素的親衛隊纏殺克勞德公爵。雖然親衛隊每個成員的實力都與克勞德公爵相差極大,但是戰場上的撕殺與單挑或是普通的拼殺不同。只要人多勢眾方行伍不亂,悍不畏死,那麼即使是聖騎士也會對若干同時刺向他的利刃感到難以取捨。況且圍殺方只要能夠源源不斷地進行補充,最終將取得勝利。不過這種慘勝不是我所能接受的。
還有一個辦法,從蘭僕那兒學到的知識當中,有一種黑巫術(準確地說應該是蠱術)可以充分刺激人類的潛能。可惜這種蠱術必須施術者提供鮮血,而且受術者如果自身體格不合格,那麼在誘發他們分泌超常的腎上腺激素時,受術者可能會意外死亡,施術者也會受到一定的傷害。現在每個親衛的體內都流淌著我的血液。為了施展那個黑巫術我提供了大量的鮮血,想起來就很心痛。用這個方法可以減少親衛隊的人員傷亡。可是不到萬不得已,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