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那麼神聖大帝的偷襲戰將以失敗告終。
如果儒尼奧爾夜間防備做的更嚴密些,只要能夠提前一分鐘發現大帝偷襲的部隊,那麼勝負也很難說。
由此可見,如果發現了可疑之處,應該大膽假設,小心查證,認真對待。不可存一絲大意之心。
——《聖華學校軍事分院經典戰例分析》
第一聲雞鳴響起時,營地那邊發出了巨大的轟鳴聲,然後營地裡發出嘈雜兵器碰撞及吶喊聲。
想必是敵人先以氣系魔法連鎖閃電攻擊我的營地,然後士兵趁亂攻了進去。身為武將,自然有被敵人偷襲的覺悟。只是我沒想到,昨夜剛對英格蘭尼第三兵團進行過夜襲,報復來得這麼快。
我們很快來到營地外圍。
營地裡的砍殺聲極大,我多少放了點心。
營地遭襲,往往有三種反應。一是主將心中早有算計,因而將計就計進入反伏擊戰;二是遭襲方很快組織抵抗,雖然吃些虧,但也不算太糟;第三種情況則是炸營。如果發生炸營的情況,偷襲方是最樂意看到的,而被襲方的將領再怎麼有能力,也無力迴天。不過我想如果偷襲的不是魔族,獸人那種簡單的頭腦導致他們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炸營的情況吧。
由於昨天的狂歡,獸人們大多頭昏眼花,手腳無力,現在又是被偷襲,損失看來很大。
可惜身邊沒有得力的幫手。木力只是一員猛將,統率的能力卻比較糟糕;桑讓雖然比木力多了一份清醒,但比起為塞斯捐軀的布萊克本也強不了多少。如果是馬迪爾或是克洛斯在我身邊就好了,哪怕是拉西斯那個海盜在身邊,情況也會改善不少。人才實在太少!
靜下心來,我開始聚集魔法力。
我將要使用的狂暴術是嗜血術的衍生魔法。它雖然只是土系二級魔法,但是想要籠罩全營地的範圍,於我而言確實頗為吃力。以嗜血術籠罩營地雖然輕鬆些,但嗜血對魔法範圍內全體人員有效,我沒必要幫助敵人。而狂暴術則是獸人專用魔法,我十幾天前剛從桑讓那兒學會這種魔法,它只對含有獸人血統的人有效。
聚集了足夠多的魔力後,頭突然有種將要裂開的感覺。以個人的力量來影響戰爭的勝負,的確是件很困難的事。我雖然已經是魔導士了,但想要影響這場規模不足萬人的戰爭,也倍感吃力。
一股淡淡的紅煙籠罩在營地上,越來越濃。獸人們的咆哮聲開始超過人類的吶喊。漸漸的,營地裡人類發出的痛苦叫喊聲越來越大。
我鬆了口氣,同時感到一陣眩暈。雖然使用魔法只消耗精神力和魔法力,但如果一個不愛讀書的聖騎士被迫讀一整天書後,也會有眩暈的感覺。
現在戰局扭轉了。獸人因為宿醉而導致的無力感被我解除。宿醉本身並不會導致體力不支,但是對精神力的破壞卻非常可怕。現在我用狂暴術暫時取代獸人酒後的意志,他們又重新生龍活虎起來。血腥術等魔法都是影響被施術者思想的魔法,既然獸人們已經駕馭不了自己的思想,那麼讓他們失去思考的能力而用純粹的戰鬥衝動取代,毫無疑問是一種極為正確的選擇。
營地裡已經殺得難解難分。雙方都談不上什麼隊形、戰術,他們只有一個簡單的目的:殺死對方。
營地外仍然有一隊人馬,他們的首領顯然不打算將這支五百餘人的預備隊衝進狂暴的獸人當中。我施展魔法時的魔法波動被敵人的首領察覺了,他轉過頭望著我這邊。看見我與卡特琳娜後,他帶著三十多個護衛騎馬過來。
他們並非以衝鋒陣型急馳而來,因而我只是靜靜地望著對方。
我露出一絲苦笑,對方是英格蘭尼第三兵團的兵團長。昨夜的勝利使我過於驕傲了。看他的模樣,似乎根本就沒有受過傷,也許昨夜他被我砍中後背後吐出的鮮血只不過是自己咬破舌尖的假象。重劍砍進身體後傷害固然很大,但是如果擊破重鎧後又被極品鏈狀內甲擋一擋,作為一個至少是黃金騎士的戰士,即使受傷,也傷得有限。他那麼誇張地吐出鮮血,居然麻痺了我。
他盯了我足足半分鐘,似乎一點也不受營地中喊殺聲的影響。現在營地裡獸人顯然佔據了極大的上風,營地那邊傳來的幾乎都是獸人的咆哮和人類的慘呼,我想戰鬥很快就會結束,獸人將是勝利者。
對方的雙眼眯了起來,他的眼光極為凌厲,但聲音裡含著些許苦澀。“我想我知道你是誰了。蘭特伯爵,我說的沒錯吧。”
早知如此,我何必戴上面具藏頭露尾呢?從身形上固然不好斷定,但當今世上成為人類坐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