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裡遊蕩,我想著我和曾子默初識的時候,他拉著我和八戒一塊兒吃好吃的,玩好玩的,那段時間,單純而又美好。
而如今,這份單純,被最後一點欺騙代替了。
兩個人在一起吧,有時候就是特簡單的一件事,可是這事兒,放在我和曾子默身上,就複雜的很。
再說我,魏勳,曾氏兄妹這點兒事,說起來都能寫一連續劇了。這美好的愛情故事還沒開始,就變成了家庭倫理劇,拜託,這可不是我想要的。
我一邊琢磨著怎麼退出,一邊朝醫院外走。忽然聽到一聲喇叭聲,我抬頭一看,居然是匡醫生。
他笑著看著我,說:“剛才我就覺得是你,沒想到,還真是。”
“你上班啊?”從上次催眠之後,我就一直琢磨著要不要再來麻煩他,沒想到,這會兒,還碰巧遇到了。
“沒,今天我上白班,就擔心一剛手術過的病人,過來看看。”匡明宇笑著說著,忽然話鋒一轉,說:“不過,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兒?”
對啊,我怎麼在這兒,我也納悶著。
“這個點了,打車麻煩,我送你吧。”匡明宇側過身來,將副駕駛的車門開啟,說:“我正想跟你說呢,你的體檢報告出來了。”
這個時候來個免費司機,算是折騰了一天之後最好的收尾。
不過我的心情依然低落,只是聽著匡明宇說話。
他簡單的敘述了我的體檢報告之後,安慰著說:“其實也沒大事兒,不過,以後每半年,你都要來醫院檢查檢查,這樣可以更加確定患者的情況。”
我點頭道謝,繼續看著車窗外。
匡明宇察覺到了我的心情低落,就沒再說話。他放了首小提琴演奏的《卡農》,專心致志的開車。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不用猜我也知道,是曾子默打來的。
我現在的心情,真是不知道如何與他周旋。
我開始懂了沈冰說的那句話——在意時,才會知道痛的滋味。
曾子默連續打了四個電話,最煩的時候,我直接把手機關了機。匡明宇當然發現了這一點,試探的問:“是不是你朋友住院了?”
我朋友?多諷刺的說法。
“還是說,你上次找我諮詢的那件事?”匡明宇見我沒說話,又關心的問了一句。
我嘆了口氣,看著匡明宇,說:“要不咱兩去喝一杯?”
匡明宇猶豫的看著我,說:“我有職業習慣。不過,我可以用果飲代替,假如你不介意的話。”
我不介意,人家聽我嘮叨,我哪裡介意。
這個點,人行道上沒有幾人,可是vics的夜生活卻剛剛開始,我和匡明宇進去的時候,特意找了個相對安靜的角落坐下,眾眼望去,熱男辣女,活力十足。
我瞅著匡明宇這斯文的模樣,擔心他不大適應,就開口說:“你要是不習慣,我們就換個地。”
匡明宇搖了搖頭,看了服務生一眼,熟練的說:“給她來一杯alexander,我要一杯lemonade,加冰。再給她來個fruittray。”
服務生記下之後便離開了,唯獨我有些吃驚。
匡明宇笑著看著我,說:“在國外唸書的時候偶爾也會和教授同學一起出去玩,只是現在職業原因,不能像以前那麼放縱了。”
對啊,那麼年輕就當上了主刀醫生,怎麼可能連這點見識都沒有。我窘迫的轉移話題,說:“沒想到,你們當醫生的還得禁慾啊。”
“禁慾”兩個字從口中冒出來時,我也覺得有些尷尬。好在人家匡明宇是從國外回來的,什麼尺度沒見過,也沒有在意,而是好奇的問我:“說說你,我看你今天的狀態,好像特別的差。”
這時候服務生把我們點的飲料端了上來,我抿了一口雞尾酒,無奈的說:“其實,我被騙了。”
“看你的表情,騙你的那個人,對你很重要。”學過心理學的醫生果然不同,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事。
“上一次,我不是跟你說,有個女孩一直針對我嗎?”我像是找到了垃圾桶似得,一股腦的吐了出來,說:“那個女孩,是他的妹妹。”
果然,匡明宇也很驚訝。我一五一十的將所有的事情傾訴出來,末了,喝光了手中的酒,說:“你說這是什麼事兒?一個一個的,把我當傻子是嗎?他們為什麼要騙我?我是招誰惹誰了我?”
匡明宇一臉無奈的看著我,想必是沒見過像我這麼彪悍的女人。我一杯酒下肚,又要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