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樣安排吧!”
楚一清點點頭,兩人也就休息。
睡到半夜,楚一清醒來,躺了許久毫無睡意,她也就信步走出來,想起那陳彌生,不知道為何,楚一清的心裡突然一動,信步走去小花園,卻沒有想到屋簷下,那小小的身影還在倔強的跪著。
此刻已經是半夜,白日的暑熱退下之後,終於有了一絲涼氣,暈黃的燭光隨著那威風搖曳,小小的身影跪在屋簷下,一動不動,似乎睡著了一般。
楚一清忍不住提步上前,或許是聽到了動靜,那陳彌生小小的身影輕輕動了一下,那腦袋警惕的扭了扭,轉過臉來望向楚一清。
警惕性倒很高,一看就是在艱苦的環境中訓練而成的,這種警惕性,是孫雷生跟遲軒這些孩子所缺乏的!
陳彌生眯著眼,終於藉著月色看清了楚一清,他青白的嘴唇輕輕的顫抖,似乎想要說什麼,可是那臉上的神情照舊不屈。
楚一清在他面前站下來,發現他身上的劃傷更厲害,有幾處都見到裡面的骨頭,身上本就破爛的衣裳也全是血跡,膝蓋下,也是一片血跡。
楚一清眉頭一擰,一把將他拉了起來,或許是因為跪的太久,陳彌生那雙腿竟然伸不開,一下子撲在地上。
楚一清皺眉,看著他慢慢的爬起來,低聲問道:“不是讓人跟你說了對你的安排,你為什麼還要跪在這裡?怎麼,不願意去陳府嗎?”
陳彌生張嘴,聲音卻沙啞,藉著燭光,楚一清這才看出他那青白的臉上有著一抹不自然的潮紅,直覺的,她伸手摸了出去,觸手一片熱。
“你發熱了!”楚一清皺眉,“先到花廳去,我讓大夫來瞧你!”
楚一清正待要起身,那陳彌生卻緊緊的抓住了楚一清的衣襟,乾瘦如柴的小手死死的攥著,竟然扯得楚一清動彈不得。
“郡……郡王殿下……我想……跟著……郡王……殿下!”他張開青白乾涸的嘴唇,艱難的一字一句吐出這幾個字。
楚一清一怔,這孩子已經燒成這樣,還是惦記著這件事情?她低眸望去,望見了陳彌生的眼睛,他的眼睛與別人不同,眼白髮青,眼球卻黑的誘人,似乎能將人吸入一般,就連楚一清做好了準備,也被這樣一雙眼睛瞧得心裡一緊,腦袋有些眩暈。
“你先看病,別的事情再說!”楚一清低聲道,高聲喊了一聲,雷淵立即出現。
“這孩子病了,讓人瞧瞧,給他喝一些藥!”楚一清低聲吩咐。
雷淵趕緊應著。
陳彌生卻還是緊緊的抓著楚一清的衣襟,薄唇緊緊的抿著,幾乎成了一條線,怎麼都不肯鬆開。
楚一清皺眉,想要將這個孩子揮開,可是看到孩子倔強的眼神,削薄的嘴唇,堅持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總覺著這個孩子不是冷血涼薄的,最後她閉閉眼,低聲道:“你若是不看大夫,不吃藥,燒成傻子怎麼跟著郡王?”
那孩子一聽,一雙青白的眼睛中終於有了色彩,那乾瘦的手指也鬆開了楚一清的裙襬。
楚一清示意雷淵上前。
雷淵上前將孩子抱了起來,那孩子老老實實的蜷縮在雷淵的懷中,一雙大眼睛裡卻還是緊緊的盯著楚一清。
“你放心,我說話算數,但是你也要答應我,從今以後郡王就是你的主子,你所做的一切只能是為了他,明白嗎?”楚一清冷冷的開口。
陳彌生拼命的點頭,這樣一折騰,那臉上就格外的發紅。
楚一清低聲吩咐雷淵道:“快讓人給他瞧瞧,再給他準備一些吃的,明日一起上路!”
雷淵點頭,抱著孩子大步離開。
楚一清嘆口氣,到現在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改變主意。
阿寶聽說楚一清將陳彌生留下之後,自然是高興,一大早起來就去看陳彌生,對此,厲煌卻有些不滿,在楚一清的誘哄之下也就過去,車隊繼續上路,向著都城出發。
接下來的幾天,天氣越來越熱,楚一清的心裡也越來越煩躁,心裡堵得厲害,這車隊也走走停停的,這樣耽誤了不少時間,終於在十日之後到達了都城。
厲煌與楚一清這一路走走停停的,耽誤了不少時間,路上的時候,皇帝已經派人來催過,如今知道兩人終於到了都城,皇帝心裡自然是歡喜,趕緊讓人將三人接進了皇宮,直接去了太后所在的萬福宮,此刻萬福宮中,已經聚集了眾多的妃子與皇子,全都等待著迎接太子與太子側妃,還有皇長孫回宮。
厲煌與楚一清帶著阿寶坐著輿車在皇宮裡行